“你一个人跑酒吧来做什么?”
律景衍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
“心情不好,喝点闷酒。”风浅浅随意胡诌了个借口。
“被人甩了?”“你能不能别埋汰我了!我连对象都没有。”
风浅浅翻了个白眼怼回去。
“这么大年纪了还哭鼻子。丢人 。”“不是……”风浅浅愕然怔住,猛搓了下脸颊,手心湿润。 刚才回忆起伤心往事,是洒了几滴泪。 他观察地这么仔细干嘛! 生日会场布置地纸醉金迷,高调奢华,五彩的灯光下,每个人都像是贵爵公主。 风浅浅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律景衍全程带着她,跟带个小跟班似的,众人看到他和这个相貌平平的丑女走得这么近,都有些意外。 “这人谁啊?什么来路?”
“居然和律爷他们走在一起。”
“穿得跟个打杂的似的,没听说过律爷身边有这号的人啊。”
“别提了,我刚才听见这丑女怼律爷来着,当面硬刚,我活二十几年头一次见!”
“她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浅浅啊。”
佟婉儿看她一直跟律景衍形影不离的,眼底划过嫉妒不满,搔首弄姿地摇晃着酒杯,“大家都给我送礼物了,你呢,中途加入,一定什么也没有准备,不过没关系——”
她话锋一转。 指着前面的舞台上的架子鼓和麦克风。 那一看就是给专门的乐队表演准备的。 “不如,你上去给我们唱首歌,跳支舞,随便表演点什么,助助兴吧?”“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了好不好?”
风浅浅勾唇,这是想看她出丑呢。 “没问题。”
迎着众人意外的视线,风浅浅一口答应,就连律景衍也不由挑了下眉梢,英俊的脸上浮现兴味。 “律爷,你家的丑女佣还会表演才艺呢?”
韩城子饶有兴趣地说。
“可以啊二哥,我还挺期待的。”律香椿笑眯眯的,他对这个丑女佣有印象。
上次在律家庄园的时候,她可是威风地很,完全不像寻常女子。 打从记事以来,风浅浅就在学习多方面才艺。 琴棋书画,舞蹈音律,样样精通。 佟婉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将面临什么,反而一脸藐视,认为风浅浅现在这副淡定的模样,都是装的。 直到,风浅浅扎起马尾,再次抬眸。 那眼神瞬间都不一样了! 拿起架子鼓的棒槌,一顿敲打,把它们当成了生平最讨厌的人,前奏肆意,铿锵有力。 如疾风骤雨般不停的落点,击打,速度快到人的耳朵都反应不过来。 只感觉耳膜震动,整个人都深受震撼! “Through The Fire And Flames !天呐,居然是这首殿堂级的曲子!难度排在世界前10!”“我敢打赌,能演奏出这首曲子的人,全球屈指可数!”
“律爷,你家简直是卧虎藏龙啊!”
韩城子惊叹地竖起大拇指。
“上次在你家见到个天仙似的美人,尚叫我念念不忘,如今又多了个这么平平无奇的天才乐器高手。6,真的6!”韩城子一通发自内心的彩虹屁,吹得律景衍心里是一阵舒服。 亵玩着手中的酒杯。 望着台上那抹肆意洒脱的身影,轻轻笑了。 “还行。”
“二哥,你就别谦虚了,还有什么宝藏佣人,下回借我用用。”
“……这话我不爱听。撤回!”
律景衍寒眸一沉,冷声道。
“当我没说。”律香椿一秒怂。
台下众人,也是热议纷纷。 “真好听,太强了。”“就是!我还以为这丑女会出糗,想不到她一演奏,我感觉她长得也不丑了,人也升华了,整个宴会都跟着蓬荜生辉啊!”
这些人是会拍马屁的。 但,佟婉儿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捏紧杯子的力度,恨不得将酒杯捏碎! “风浅浅一定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碰巧会打架子鼓而已!现代人,谁还不会几个乐器啊。相信换一个,她就不行了。”
“毕竟只是一个女佣,要说她什么都会,我是不信的。”
“普通人的家庭,哪供养地起这么多才艺给她练,再说了,她有这个耐性吗?”
佟婉儿说完,有几个人跟着附和,她的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不料,打脸的一幕来了。 风浅浅一曲落,丢开棒子,拿起电吉他,就来了首当前最流行的偶像歌曲。 把现场的人震得浑身酥麻,一愣一愣的。 就连专门请来演奏的乐队老师带着团队到了现场,也不由咂舌傻眼。 “这……已经有人了啊,水平比我高太多了。”
“惭愧,惭愧,咱还是赶紧溜了吧。”
“这钱我不赚也罢!”
乐队老师带人开溜,佟婉儿急忙想留,没有留住,气得跺脚。 台上。 风浅浅又放下吉他。 拿起了麦克风。 “什么?她还会唱歌?”
“别逗了,谁的歌声能有我们婉儿好听?都知道婉儿是麦霸,只是作为大家族千金,没有进娱乐圈发展罢了,否则哪还轮得到那些女歌星发挥。”
“就是!居然敢在我们婉儿面前班门弄斧。”
听到众人的议论,佟婉儿不禁露出讽刺笑容,冷冷盯着她。 风浅浅不以为然。 她冷眸里不带丝毫情感,唇角挂着一抹自信张扬的弧度。 今天就让这群看不起人的所谓上流人士们,感受一下,什么叫被打脸的滋味。 歌声一出,佟婉儿的脸立刻肿了,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比不上风浅浅。 无奈有几个听觉故障的,非要推着她上台,去跟风浅浅合唱。 “婉儿,你是今天的寿星,怎么能让别人把你的风头都抢光了!”
“快啊,你快去,这首歌你也会的,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好听的歌声。”
“这……不,不用了吧。”
赶鸭子上架,佟婉儿不得不加入。 风浅浅唱完一段,她赶紧接上。 律景衍狠狠蹙眉。 佟婉儿一开腔,他就痛苦地恨不得立刻堵上耳朵。 韩城子更是夸张,直倒沙发上捂头扭曲身躯:“啊!为什么,我感觉有人在我耳朵里锯木头,以前听婉儿唱歌不会这样的啊!快、快命她停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律香椿忍着强烈落差,摇头,“不是佟婉儿唱得太难听,而是风浅浅唱得太好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