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浅真是要被他气炸了。
“你上哪搞来的手铐这种玩意,早就买了用来对付我的吧!你对我还真是够提防的!”“你不也是一样吗?用这么长时间接近我,就是为了骗取我对你的信任,然后从我的身边,拐走我的孩子!女人,你的心可真狠!”
律景衍掐住她的下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化为灰烬。 风浅浅吃痛,脸上窘红,拍开他的手,情急道:“我那不叫拐,而是为了带孩子去更安全的地方!继续留在你家,到处都是豺狼虎豹盯着,我的孩子们会有危险!”
“你就不能告诉我,跟我一起商量吗?”
律景衍的瞳仁冷冰冰的。
“跟你说有用的话,就不会发生之前那件事了!”风浅浅气鼓鼓地靠坐在位置上,用力握拳,“律刑韫都敢明目张胆地追杀我和小宝三宝了……总有一天,他连你也要暗杀!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什么事都不会有。”
风浅浅的话语虽然自私,但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律景衍沉默了。 “但你这么做,也太狠心了。一声不响就离开……你把我当什么了?”
“把你当成什么重要吗?你一定没有听过一句话。”
风浅浅冷漠地斜了他一眼,干脆地开口,“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五年前,我家破产,父亲锒铛入狱的那天开始,我就已明白了一个道理!命运,一定要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律景衍微笑,挥动了一下两人被手铐捆在一起的手腕。
“所以,我想要的结果,也一定会得到,你最好老实交代,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你抓着我也没用,我不会说的。”
风浅浅气定神闲地闭上眼睛,“睡觉!”
只要孩子们此刻是安全的,谁也别想打乱她的计划,更别想撬开她的嘴。 “你……”律景衍微微一愣。 风浅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很少有人在他的面前,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好,你不说,没事,反正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里,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除非你这辈子都不大算见孩子,否则,我总有找回孩子的一天。”
律景衍说完,拿毛毯盖住两人的手,也淡定地翻看起了杂志。 飞机安稳地行驶着。 风浅浅假装睡着了的样子,时不时睁开一条眼缝,看看律景衍在做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律景衍揉揉眉心,闭眼小憩。 她悄悄掀开毛毯,端详起那副手铐,同时摘下别在头上的发卡,把它掰直了,正准备插进去试试…… “你在做什么?”
律景衍睁开了眼睛。 风浅浅飞快地藏起细长的发卡,撩了下头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撒谎!”
律景衍拎起手,看到手铐还好好地捆在一起,俊脸适才稍有缓和。 “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一点,别给我乱来。”
“谁允许用这么凶的语气对我说话了,暴君!”
风浅浅气恼地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站起来,蹬了他一脚,“起开!”
“干什么?”
律景衍不耐烦地蹙起俊眉。
“我要去厕所!”“我陪你一起去。”
“你有毛病啊?给我解开!”
风浅浅感觉那样很奇怪,脸颊一下涨红了。
“先过去再说。”律景衍却不予置理,低垂眉眼,冷漠地用毛毯,将两人的手交缠起来,俊脸始终不为所动。
变态! 风浅浅暗暗在心里吐槽他,低着头,跟他走在狭窄的过道上。 因为律景衍用毛毯遮掩,所以,众人并没有看出他们戴着手铐,反而觉得这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连上厕所都要手拉手一起。 “到了,进去吧。”律景衍冷冰冰地说,他身上布满寒意气场令周围的空气都降温了。
风浅浅愣怔在门口,扭捏了一下,开口:“你没事吧?不解开手铐,我怎么进去?”“门别关。我在门外,就这样不行吗?”
律景衍理所当然地说。
“我特么……”风浅浅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来人啊!救命……这里有个死变态挟持我……呜!”下一秒。 律景衍捂住了她的嘴巴,直接将她推进了洗手间里。 “唔——你!”
风浅浅挣扎着,眼睁睁看着男人锁上门。 “再叫一声,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封住?”
“你就是仗着我打不过你,明目张胆地欺负我。”
风浅浅恨得牙痒痒。
她发誓回头一定要勤加苦练,总有一天,她要超越这个男人! 要不是体格上存在差异,其实两人的实力,是不分上下的。 “我只想知道 一一的下落,如果你老实点,乖乖听话 ,我是不会欺负你的。”律景衍冷漠地看着她,“我不屑!”
“像你这样的女骗子,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律景衍说着,动作毫不留情地开始扯她的皮带,拽牛仔裤。 “你嘴上说不欺负,实际上手在做什么?啊?”
风浅浅气得脸颊飞红,像煮熟的龙虾。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我在帮你。”
律景衍冷漠蹙眉,嗓音清冽,“不脱裤子怎么上!”
“那也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能行!”
风浅浅生气地去拽牛仔裤。 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只有一只手的话,拽牛仔裤确实是很不方便的。 而且,这条牛仔裤和那天医院洗手间那条一样很紧,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又卡住了,女人,我早就说你肥了!”
律景衍不客气地给了她臀上一巴掌,“转过去,趴着。你这样我看不到。”
“啊!你——”风浅浅气得踩了他一脚,“不准打我!我不上了!”
“不上了?”
律景衍眯起寒眸,逐步逼近,“这么说,你刚才是在骗我?”
飞机上的洗手间,空间本来就小。 律景衍走近一步,风浅浅就只能坐在洗手台上。 镜子里,倒映出暧昧的镜像。 律景衍举手,将她的手按在镜子前。 不容反抗地, 手铐连接着两个人。 风浅浅的双腿被迫挂在他的腰间,漂亮的脸上,发丝垂落,眼底闪现一抹慌乱:“我……我没骗你……没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