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就别生气了,律爷又不知道您的身份,把你关仓库里已经算好了。何况这命令也不是他下的,是老爷子下的。”
赵凌把风浅浅带到仓库后,悄声对她说道。 风浅浅面色仍旧紧绷。 “我现在介意的不是这个。”
“那少奶奶为何神色如此凝重?”
赵凌问。
“你家律爷到底得罪过多少人,怎么个个都想要他的命?”风浅浅就不明白了。
“这个……树大招风嘛,少奶奶你懂的,再说了那佟婉儿不是没下毒吗?都是误会。”“误会你个锤子!”
风浅浅又是一个爆栗敲过去,“我都拍到她下药了,谁知道她使诈,本来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录音为证,可惜被人调包了,律家,必然有那人的眼线!”
风浅浅眯起寒眸,眼前浮现那个斗篷西装男颀长挺拔的背影。 那人看着器宇不凡,也不知是何来路…… “哪有录音?竟然有人敢随意动我少奶奶的东西,少奶奶你放心,我马上去查监控,看谁进过你的休息室,一定把那个该死的间谍抓出来!”
“你知道就好,快点去办。记住,别打草惊蛇了。”
风浅浅冷冷道。
只要拿回录音笔,就能让佟婉儿的真面目被揭发。 也不知她究竟为何听命于那个男人…… - 夜深了。 月上柳梢头。 赵凌走后,风浅浅独自躺在仓库里睡觉,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点点月芒。 晚上没吃饭,她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可也没啥办法,门外好几个人把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赵凌这个混蛋,找证据也不能忘记我还在饿肚子啊,真要让姑奶奶我上饿三天,那我不去半条命啊!”“暴君,坏老古董,律家的人,全部都是资本家,就知道剥削人,没一个好东西!”
风浅浅揉了揉干煸的肚子,委屈地控诉着。 门外。 佟婉儿手里拎着一个麻布袋,悄悄来到仓库的后面,阴笑了一下。 “丑八怪,丑女佣,就凭你也敢跟我作对,看我不吓死你。”
佟婉儿将麻布袋里的东西,塞进后面的小窗户里。 “啊啊啊——” 里面果然传出一阵尖叫。 闻言。 佟婉儿窃喜地偷笑起来。 “哪来的蛇?”
风浅浅的肩膀被咬了一下,蹭地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还有蛇!”
迅速拿起一旁的衣架子,两下就把蛇叉了起来,捏住了它的七寸。 咻地一下,丢到窗外去了。 “啊啊啊——” 这下,换窗外的佟婉儿惊慌失色了。 她没想到,自己笑得正开心呢,突然从天而降一条蛇,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并迅速张口咬了她好几口。 这还没完,剩下的老鼠也被风浅浅丢了出来。 跳在佟婉儿身上到处流窜,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佟婉儿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口中吐出白沫。 听到动静,看守的人立刻跑到后门,发现佟婉儿倒地不起,吓得连忙拍她的脸。 “醒醒,快醒醒。”
“佟小姐!”
果然是佟婉儿那个贱人搞的鬼! 风浅浅内心一阵无语,撕开肩膀上衣服。 刚才那蛇是普通的水蛇,瞧着并没有毒,看伤口也不深。 “唉,饭没吃到,还被蛇咬一口,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吗。”
与此同时。 律景衍把赵凌叫了过来。 “律爷,我来了,有什么吩咐?”
“在忙什么?”
“就一些工作上的事。”
赵凌一天都在查监控,想起少奶奶说的,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啥也没说。
“去看过那个小女佣了么?”“回律爷,还没有。”
“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闻言,律景衍突然发火,拿起一个抱枕砸过去。
Duan~地一声,赵凌应声倒下。 “啊,居然都快11点了!”赵凌以为最多才八点,他自己也没吃晚饭,连连鞠躬,“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就去看那个小女佣,守着她的安全。”
“赶紧去,带上吃的!”
“是!”
赵凌内心疑惑,律爷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名女佣。
莫非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 那又为何不直接挑明。 “等等。”律景衍冷声叫住他。
“律爷还有什么吩咐?”“扶我起来。”
“什么?律爷要亲自去看她?”
赵凌瞪大眼睛。
“不行?”律景衍淡淡抬眸,凌厉的眸光直视住他。
“行行行,当然可以,在这个律家,您最大。”赵凌熟练地溜须拍马,将轮椅推过来。
艰难且小心翼翼地地扶着律景衍坐好,乘坐电梯下一楼,带上准备好的饭菜前去仓库。 前方传来嘈杂的动静。 一群人围聚在一起。 “吵吵闹闹的,出什么事了?”赵凌喝道。
“啊,是律爷来了。”“律爷好。”
“回律爷,这位佟婉儿小姐不知为何口吐白沫倒在这里,我叫她也叫不醒,刚才有人看到老鼠从她领口钻出来,还有一条水蛇跑远了,应该是被这些蛇鼠给吓晕的。”
“好端端的哪来的蛇。”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里面的人呢。”
律景衍冷眸一动,很快明白了什么,“推我进去。”
门刷地打开。 风浅浅正撕下布条包扎肩膀的伤口,虽然那不是毒蛇,但仍要注意止血。 “啊,少……你你被蛇咬了?”
赵凌差点脱口而出少奶奶,关切地问 。
律景衍眸底染上担忧,盲目地伸出手去:“让我看看,咬在哪了?”他的手落在她雪白光滑的肩头上 。 像火焰一下触碰到冰雪,要融化一般的炽热。 风浅浅脸一红,肩头瑟缩了一下,遮上衣服。 “赵凌,你滚出去。”
律景衍意会到风浅浅的衣衫都没穿整齐,马上赶其余的人出去。
这下,小小的仓库只剩下他们彼此二人,气氛暧昧而寂静。 “你、你来干什么?不在病床上好好躺着……”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伤哪儿了?”“不用你管……再说了,你也看不见啊。”
风浅浅害羞地说。
“现在看不起我是个瞎子了是吧?”“我不是那个意思,律爷您别多想。”
“那就告诉我,到底是哪里被咬了。这是命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风浅浅无奈地扯开衣领,重新露出光滑的肩膀,抓住他的手,按在肌肤上。 “这里,你能感受到吗?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了,不碍事。”
律景衍冷眸微微动,里面似乎也有星芒在闪烁,他俯下身来,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肩头,触到伤口处,风浅浅忍不住轻啊了一声。 “疼了?”
“嗯,你、你别摸了。”
风浅浅红着脸避开他,轻声说。
“每天晚上我都任你摸了个遍,怎么现在不过碰你一下,就害羞了。你的脸皮怎么这么薄?”律景衍觉得有些好笑,薄唇微动,嗓音清冷地说。
“我那是为了给你擦身体……不能相提并论。”风浅浅只觉得脸皮滚烫,垂下了眼睫。
即便他现在看不见,可那一双漆若深潭的眸子里,目光中散发炙热,似乎并不比往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