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带他去看大夫,大夫怎么说?”
许阳摇头,就是因为莫如心不愿意让杨辉去看大夫,整日整夜的哭诉许阳他们就是看不起她,杨辉才一怒之下决定搬出去住,和他们断了往来。会是什么原因,让杨辉对莫如心这么的死心塌地。说话间,许阳带着他们左拐右拐,来到一间老旧的房屋面前。“我们家里面不是很富裕,也只能短期租赁这些老旧的房屋居住,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安静,对于我们来说也能静下心好好温习文章。”
许阳说着上前把上锁的门打开,让她们进屋。门上挂着这么大的一把锁,曲颜桑还以为屋子里没有人,没想到走进院子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窗边看书的青年。他也看见了曲颜桑等人,下意识的就将窗户进京关闭,将自己和外界隔绝。许阳解释说:“那个也是我们的老乡,只是他性格内向孤僻,不善与人交谈,因为进京后一直有人上门研讨文章,他嫌麻烦,就让我们出门的时候把门锁上,这样他就不必应付前来拜访的朋友了。”
看来是真的很抗拒与外人交流了。倒是媚月,鼻尖一嗅,立即兴奋了起来,小跑着来到刚才关闭的窗台下,伸手扒拉着松软的泥土。许阳见曲颜桑诶与出言阻止,也收回了阻拦的手:“大人,这位是你的妹妹吗?看样子,你将她保护的很好。”
刚才在登科楼也是,媚月蹦蹦跳跳的走出来,对君无意也没有展现出半分的尊敬。许阳这话拐弯抹角的说媚月性格单纯不谙世事,曲颜桑罕见的笑出了声,媚月只是习惯性的专注自己的事情,其他与她无关的人和事都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中。而且她能够成为南疆圣女,还让那些长老心服口服的扶持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是外表看上去这么的单纯。“你认错了,这位并不是我的妹妹,这位是南疆圣女,我负责带她在金陵城里游玩。”
许阳一听南疆两个字,立马往后蹦了几米,以保持自己和媚月之间的安全距离,看着媚月的眼神也带上了惊恐和害怕。想到她的身份,又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又些不合礼数,又磨磨蹭蹭的往前几步,走到曲颜桑身后。“恕草民眼拙,没有认出南疆圣女。”
倒是媚月丝毫没有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如此许阳的心里面对她的恐惧也少了几分。曲颜桑让许阳带自己去沈望的房间看看,不必理会媚月,以她身上的蛊虫没有人能够为难她,曲颜桑对她还是很放心的。沈望的房间其实没有什么东西,站在门口就能够将整个房间收入眼里,床榻上一个装满衣裳的包袱被扯开,里面的衣裳散落在床榻和地上,而赶考学子最看重的书籍则是杂乱无章的堆放在角落。窗台边的书案上的纸张横七竖八的放着,曲颜桑走进一眼,摆放在最上面的纸张上画着两个巨大的叉叉,看得出沈望在作文章的时候有多么的心浮气躁。还没等曲颜桑再仔细问话的时候,和许阳住在一起的一个学子带着大理寺额差役匆匆忙忙的赶来,还带来了沈望死亡的消息。“少卿大人已经赶往现场,也请曲大人立即前往验尸。”
曲颜桑没有让差役跟着自己回去,反而是让他们两人隐藏在旁边的房屋里,监视着这个地方,临走时她想了想还是将书案上的纸张全部收起来带走了。曲颜桑带着媚月再次回到登科楼的时候,登科楼已经改朝换代换上了心想事成楼,林清正站在牌匾下指着楼里的掌柜怒骂,说出的话很难听,那几个人也只能赔笑加告罪。曲颜桑上前询问原因,林清的火气更大了。“你问他们,非要在我们到达现场之前换牌匾,这些人全部在死者周围走来走去,甚至还上手扒拉死者的尸体,他们故意破坏了现场,加大了我们查案的难度。”
曲颜桑脸色一沉,冰冷的看着那几个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掌柜,为首的掌柜见曲颜桑盯着自己,连忙收敛起得意的眼神,连忙说:“这位大人刚才也在现场,是王爷吩咐的要将登科楼的牌匾换掉,我们只是按照王爷的命令执行。”
曲颜桑呵呵一笑,眼中带着寒光:“我说过你背后的人保不住你们的命,看来掌柜的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也不等那人继续辩解,曲颜桑直接扬声招呼差役过来,等几个人被差役围住,开始颤抖害怕了,大声的吵闹着要见自己的老板。“将这几个关进大牢,本官怀疑他们被星守收买故意上楼破坏了凶案现场,甚至还拿走了案发现场的证物。”
这个罪名就非常大了。几个掌柜和伙计越来越抗拒,他们在等自己的老板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会来救他们,区区一个大理寺,还不是他们老板的对手。“反抗,视作认罪,打伤罪加一等。”
曲颜桑的一句话,让他们反抗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带走,曲颜桑自他们被带走的时候,对林清说了一句话:“我一离开他们就上了楼,证明他们的老板就在附近看着,舍弃几个下人,保全自己,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曲颜桑的话,他们明白的很,所以在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林清和曲颜桑相视一眼,抬脚往楼上发现尸体的地方走去。房门大开着,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上明显被翻动过的尸体,床榻上甚至还带着几个脚印,就算他们更换牌匾,也不至于在床榻上乱翻,这明显就是故意的。也难怪林清这么生气了,死亡的人又是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这个案件就更加的棘手了。“这个就是之前在大堂里和人打架的那个学子?”
曲颜桑到来之前,林清大概了解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状元的事情,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