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间走动的频繁。毕竟在京城里,但凡是像鸿王府这样的大户贵族,和其他世家之间多少都有些连带的关系,毕竟鸿王也是开国的功臣,从高祖时候就辅佐着陛下,是社稷的股肱之臣。这样的世家出身,王爵世代更替世袭,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没有几个至亲好友?就算是在朝堂之上的虚与委蛇的假朋友,也是用两三只手也数不过来的才对。可是偏偏鸿王府最近这一二十年,人才日渐凋敝,已经到了在朝中没有担任重任的子侄儿孙的地步,这样的钟鸣鼎食的人家一旦没落,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权京城的把柄和笑柄。如此一来他们鸿王府之中,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在朝廷里做到高官之位,便逐渐在京城的贵圈之中销声匿迹了。从前早些时候,其他世家的祖父这一辈还和老鸿王有些交情,一年之中,最少还要来贺寿,送礼,至少三节两寿是要来走动拜访的,可是随着时间的退意,这些老家伙们逐渐去世,有的年迈,家中的话语权也随之减少,只剩下一两家世家还会来走动,再到后来,就只剩下老王爷托人送来一些书信或者贺礼,连家中的小辈也再不登门。如此一来,京城世家的名录里,少不得将鸿王府三个字给踢了出去,逐渐被淹没在天乾国的高位之上。到了金漫这一辈,更不必说,因为家中的嫡女,次女都是女儿身,唯一的一个男丁金豫却是家里的丫鬟所生,本来是入不得族谱的,可是鸿王府之中的孙子辈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的接连死去,如同是受到了诅咒,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岁,仿佛是真的对京城里流传的坊间传言,那个邪肆凛然的传说最好的应验。虽说在天乾国之中,也有不少世家的孩子们生了怪病,但是这些人之中不乏后院争斗的牺牲品,二房三房所生的孩子大多被大房所不容,陆续被冠上孽畜,病患子这样的不吉利的名头,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扔到了浮沉馆那样的人间地狱里去了。可是偏偏金漫,金豫,一个长女,一个丫鬟之子,就只有这两个人是健康的,而为了让金丹好好的顺利的继承家业,金漫在亲生母亲死了以后,就被送到了浮沉馆去,而金豫也被当成是愚钝之人,慢慢教成了一个败家子,浪荡少爷。再看魏小公爷,那可是绝对的京城第一纨绔,但是人却软绵绵的像个柿子,魏国公一辈子戎马生涯,生了这么个儿子,自是看不顺眼,可偏偏这魏小公爷生的皮相极好,又会说话,讨得陛下萧圣的龙心大悦,陛下十分宠爱,在弱冠之年,就已经被册封了爵位,在朝上有一席之地不说,还隐隐约约有能超越自己家老爹的趋势。这么一个自己的半个同事,让老王爷想要责备也忍不下心。但是魏国公和老鸿王其实……是有过一段不愉快的,他们是朝中的死对头,标准的政敌,不得不说,现在魏国公在朝中如此得势,和老鸿王日渐凋敝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这件事,说出去也是谁都不信的。萧砚在心中暗暗盘算了一遍来龙去脉。两家的关系交恶至此,又怎么会养出两个关系亲近的儿女来?金漫等了一会儿看萧砚没再说话,就要转身。可就在她以为这个时候,萧砚不会再问如此尴尬的话题,却没想到,他不仅问了还问的特别的直白,这话让他怎么说呢。金漫嘟起嘴吧,歪了下头。世人皆知,他和魏小公爷关系十分亲近,但是只有他们两个清楚,他亲近的人,其实是躲在魏小公爷这副躯壳之中的宁小花,而现在宁小花,已经不知道被传送去了什么地方,而那个占据了魏生锦躯壳的人又是谁呢?金漫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啊,有趣的灵魂总会相遇的,我和魏小公爷之间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可以算得上是。久别重逢,却更胜从前。”
这番话说的极其巧妙,让人摸不清,他俩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