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额!灵儿多谢四王爷的高看。”
白灵儿傻兮兮的笑了,好似没感觉到他的威慑。莫谨严气得够呛,她分明是在装傻!一个初来京城,就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女人,怎么可能愚笨到这种地步?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她不愿与自己合作,才会佯装听不懂。危险的压迫感如气浪般,朝白灵儿涌来,小心脏猛地收紧,她害怕的垂下脑袋,做服小状。莫谨严素来心高气傲,被白灵儿当面拒绝,里子面子掉得精光,这会儿看她是越看越憋屈,越愤怒,心头杀意滋长,恨不得掐死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女人。正当白灵儿有些撑不住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长廊远端传来。莫长歌一路疾行而来,身后跟着一身是伤的陌影。见到他,莫谨严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杀意,抬抬下巴,不阴不阳地道:“十弟来得倒是挺快,怎么,同紫夜姑娘叙完旧了?”
当着当事人的面挑拨离间这种事,莫谨严干得十分老练。莫长歌往前一站,将白灵儿护在身后,遂笑道:“本王同紫夜早已没有来往,都是外边人瞎说的,皇兄怎还当真了?”
要不是他提早打发了紫夜,还不会知道,四哥竟抓住机会趁机同她碰面。如今想想,就连紫夜在半道拦下自己,恐怕也是四哥安排好的吧。想明白这一点后,莫长歌心里对紫夜仅存的一分愧疚,也如过眼浮云,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出现后,莫谨严也不好再继续说事,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还好你来得及时。”
白灵儿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刚才她真担心莫谨严会对她出手。那让她寒毛倒竖的危险感,绝不是假的。“既然害怕,方才为何还要答应与四哥独处?”
莫长歌转过身来,嘴角上扬的弧线已然持平,他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气势。白灵儿瘪瘪嘴,嘟嚷道:“那种场合,我能说不吗?再说了,四王爷几次三番邀请我见面,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现在知道了?有何感想?”
莫长歌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还是说她太过莽撞。方才即使隔得那么远,他都能感觉到四哥的杀心,若是晚到几步,难保四哥不会对她动手。想让一个人死,对他们而言,再简单不过,即便这里是东宫,发生意外后,伪装成事故,或是推出代罪羔羊,便可成功抽身。他原本以为留下陌影在暗中保护她,足矣,现在想来,竟是大意了。“没什么感想。”
好吧,其实她还是挺高兴,能被一国王爷当作合作伙伴拉拢的,至少这说明,美容店的名气已经打了出去。莫长歌有些哭笑不得:“总之啊,从今往后,你小心着些,若四哥再去寻你,不论如何也不可答应他擅自见他,本王会安排人手在你身边保护。”
“哦。”
白灵儿啄了啄脑袋,乖乖应下。他对她总是这么好,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莫谨严是他的哥哥,可她呢?顶多只能算他的救命恩人,他为她做的这些事,早已够还清那份恩情。甩甩头,不要再想了!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就好。她不敢再往深处想,有些事,她不是不懂,更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选择自欺欺人。两人双双返回宴会现场,又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莫长歌双耳不闻窗外事,任由大臣们打量,白灵儿满腹心事,也没功夫去注意别的。王氏有心想问她怎么又和十王爷一道了,可此处不是问事儿的地方,只能忍耐。宴会过后,宾客们纷纷拿出贺礼,送给太子,这些礼物明面上是给皇长孙准备的,看实际却是为了向太子献殷勤,表心意。白灵儿备的是个长命锁,这小玩意儿看着普通,却胜在寓意吉祥,取个好意头,倒是拿得出手。太子妃对长命锁爱不释手,对白灵儿的态度也愈发和善、亲近,众多朝臣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对白灵儿更重视了几分。莫谨严冷冷坐在下方,身侧气压颇低。不知好歹的女人!难怪她会拒绝自己,原来是借着十弟,攀上东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