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点头笑道:“感谢你的信任哈,我一般早上六点吃早饭,然后再出去散散步。”
“老领导没问题啊,我明儿五点前过来,您能开门吗?”
章若水试探着问道。“当然,你敲门,我就能开门。我一般也是早上五点来钟起床,洗漱之后,在阳台打击几套太极拳,然后吃早饭,最后出去遛一个小时弯儿。”
老领导笑眯眯地回道。章若水点头应道:“好,明儿我五点前来。”
做饭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而后姚厂长带着章若水告辞离开。他们依旧是从后门出来。姚厂长送章若水回家,在巷子口,章若水便笑道:“姚厂长,在这儿停车就好,里面不好掉头,谢谢您,送我回来。”
姚厂长冲她竖起大拇指赞道:“小章啊,你今天表现很棒,老领导很开心,继续保持,将来会有你很多好处呢,他是部级领导,就咱们海城市府那些领导都未必巴结上,你算是非常幸运啦。明儿早上我四点半来接你,就在这里等。”
一听这话,章若水忙摆手说道:“姚厂长,那怎么好意思啊,四点半太早了,天都还不亮呢。我自己骑着自行车就去了,您还得忙厂里的事情,不能再跟着早起。”
姚厂长冲她直点头:“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四点半我准时来这里等你。”
章若水见他一脸坚定,知道无力反驳,为难地点点头应道:“好吧,谢谢姚厂长。”
她站在路边,直到姚厂长车子看不见了,这才进了巷子。忽然一个人影窜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登时那熟悉而又踏实的感觉瞬间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不用问是陆秉风。“老婆,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怎么敢……”他的话话没有说完,就被章若水伸手给把嘴捂住了,她压低声音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回家,我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听到这话,陆秉风不再多说什么,随即两人一起往家走。进屋后,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消息?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现在可以说了吧?”
章若水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你那着急的样子,事情是这样的。”
她将自己跟着姚厂长从后面进酒店见神秘大领导的事情讲述一遍。陆秉风听后,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舒展开了,章若水并没有受到骚扰。但他随即又眉头紧拧,自言自语地说道:“那老领导是什么人,竟然让姚厂长如此巴结?难道他就是姚厂长背后的大佬?还是除他之外还有更大的靠山?”
章若水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找出本子和纸,胸有成竹地笑道:“别担心,我把那老领导画下来,你去公安局提供情况的时候,交给警察,他们就能查到他的底细。”
听到这话,陆秉风喜不自禁地叹道:“老婆,你真是个全才,在你面前我都自惭形秽了,我竟然忘了你还有这本事,能画人像。好,你赶紧画下来,然后我去公安局,将信息汇报上去,这些很重要,我担心姚厂长会真得对肖老大他们家人下手。”
章若水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很快把画像画出来了,交给陆秉风。陆秉风接过来一看,不觉倒吸一口气凉气:“这个人我认识啊。”
听他这么说,章若水很是好奇地问道:“你认识?那他是什么大人物?”
陆秉风轻叹一声:“我只是知道这个人,但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所有并不是真正认识。他是前工业部副部长,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这两年,他为了退休前能提拔为正部长可没少走关系,来帮结伙,甚至还将手伸到了部队里。我有次到首都军区老领导家送文件,正好遇到他在做客,老领导对他很是反感,说他不该为了名利而奔波,弄得晚节不保。不管在正副职位上退休,都曾经是国家好干部,一样值得人民爱戴。若是通过不正常手段,爬上正职位子上退休又能如何?除了每月多发一点钱,其他什么都得不到,反而失了党性原则。”
“那他这么为自己升职奔走,就没被……”章若水很是疑惑地询问。陆秉风冷冷一笑:“怎么可能没有?毕竟绝大多数老领导们都是原则性很强,像首都军区老领导一样,对他上下活动很是反感,所以他被人举报了,好在检查组并没有查出什么原则性的大错误,念在他为国家工作一辈子,口碑也是不错,就批评教育,让他提前退休了,彻底断了他想升为正职地梦想。”
“难道他这是心愿没有得逞,而怀恨在心?”
章若水忽然明白了,老领导现在的行为。陆秉风不置可否地哼笑道:“不管他为什么,只要犯错,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而后他便去公安局汇报章若水得到的情报信息。章若水则到隔壁老厂医家里向他报平安。“大爷,我回来了。”
老厂医跟大娘还有刘副厂长都坐在炕上闲聊,看那架势就像是为她事情而担忧似的,看到她进屋,都瞬间一脸笑容。“姑娘啊,你可是平安回来了。”
大娘边下炕,边拉着章若水的手,一起坐到炕上。老厂医则在旁试探着问道:“姚厂长没有为难你吗?你这是酒局散了?”
章若水微笑着点点头,应道:“姚厂长没有为难我,其实也没有领着我去喝酒,而是让我给……他一个朋友做饭呢,一日三餐,他朋友外地来的,吃不惯咱这里的饭菜,让我给我做,倒是吃得挺好的,明天早上还去给做饭。”
“姚厂长的朋友?没听说姚厂长有这样一个朋友啊?小章,你确定你安全吗?包括以后也安全吗?你呀,当初就该别好好做饭,这样他岂不是就看不上你厨艺,你就不用去了?我猜那个朋友是男人吧?哎,姚厂长的心思,我可是最懂奥。”
刘副厂长一直盯着章若水没有说话,听到说给姚厂长朋友做饭,终于忍不住埋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