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又觉得自己太阴谋论了。“是她的母亲。事关一些秘密,她要求我必须亲自办这件事,所以才会有那些误会。人几天前就找到了,可是她不肯回去,所以才又拖了这么多天。”
尉迟冥低下头:“那神器是一个辅助神器,只有和其它生活神器相融合才能发挥作用,作用是能在水里产生鱼苗,能在地上生出动物,但若只是单独使用,它就什么功能也没有,就只相当于一个可以扩大面积的灵器,所以那人才舍得拿出来交换。”
“你的意思是,把它融合进来我们的空间里就能有其它生物了?”
古凝霜眼睛发亮,这个辅助神器对别人来说没用,但对她很有用啊,她的空间里有湖泊有陆地,但是没有动物,没有食物来源,有了这个辅助神器,她的空间就完整了!有吃有喝,在这里呆一辈子也不会有问题!看她高兴,尉迟冥也高兴,他就知道那个神器她会喜欢,只是可惜他没把事情办好:“就目前来说,我们的空间里只能产生鱼,因为它只对生活神器生效,我们的生活神器是水属性,辅助神器能在湖泊里产生鱼,只是普通的鱼,没有符力的。”
“有鱼吃也不错啊!以后找到其它生活神器再融合就好了嘛,哎你说说,这事儿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古凝霜也有了兴趣。尉迟冥笑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她。原来,那个女子是庆良国的三公主,她要找寻的人,就是庆良国的皇后,但是是“前”皇后,因为十年前这个皇后就被打入了冷宫,皇后之位早已换了人坐,后来冷宫失火,这位前皇后趁机出逃,逃到青焰国京城郊区的尼姑庵出了家。十年后的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前皇后是冤枉的,现任皇后才是居心叵测用心歹毒,所以皇帝又废了现任皇后,追思起前皇后的好来。再然后,就有了公主千里寻母而母不愿归的桥段。古凝霜听完了,柳眉倒竖,气愤非常:“废话!是我我也不愿回去!当年那么绝情地废后打入冷宫另立新人,这么多年又废新人念旧人,他以为他是皇帝就了不起啊!之前是不念旧情,现在也是不念旧情,两任皇后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换来换去,那是不是再过几年他又发现还是现任好,又再换回来?什么渣男啊!谁回去谁才是傻逼!”
“呃。”
尉迟冥料不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他已经深切的后悔了,听说为此还病卧在床,汤石无效,嘴里只念着前皇后的名字。”
“哼,管他去死!当年他不相信别人,现在轮到别人不相信他了!谁知道回去后他又会不会故态重萌,再有了新人忘旧人?还有,我问你,这十年来,他纳过新妃么?如果纳过,他哪来的狗屁深情?他只是罪恶感作祟罢了,做错了事,本就该受到惩罚,前皇后逃得一命,这一命现在是她自己的,凭什么拿去填平他的罪恶感,哼,后悔?一句后悔就抵消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万一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呢?前皇后要怎么办?又再死一次吗!”
“这种三心二意的渣男,有多少去死多少,有本事出轨就别回头!他要是真因为这件事愧疚死了,我还会高看他一眼!哼,什么渣渣!”
古凝霜气得拍桌,深觉这种男人根本就是女性公敌,现代教育深入骨髓的她,只能认同一夫一妻制,而且她性格有些龟毛,无法忍受对方的不干净,只要不干净了,她永远都不会再回头,在前世时,她最讨厌的,也正是这种用情不专的烂男人!尉迟冥听得冷汗直冒,呐呐道:“即使他诚心悔改了也不行么?”
“不行!东西脏了有水洗,人脏了没地儿洗,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没办法接受。”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他冷汗冒得更多:“那……不也是两相折磨么?既然他都诚心悔改了,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么?”
“狗屁机会,分开是两相折磨,凑一起就不折磨了?说不定是更大的磨难,最后磨得骨头渣都不剩,还有,你确定分开是两相折磨么?如果是我,对这种渣男只有恨,只有厌,绝对不会再留一丝情分,怎么会是折磨。”
她说着忽然眼睛一眯,眼冒精光地盯住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是不是碰了那个公主?不然你干嘛一直绕着这个话题转!说!给你最后的机会坦白!”
“我没有!”
他吓得立即举手做投降状:“我只是在兴庆,同时也在后怕,幸好这次的事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而你也肯相信我听我解释,如果你真的生气不理我,不给我机会了,我真的会心痛心碎至死的。”
他虽然从来没有纳妾的想法,但他毕竟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男人,而且是皇家贵族男人,耳濡目染的,也会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像这次的事,对方是庆良国的皇帝,皇帝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纳新人忘旧人是正常的,宫廷中后宫之争也是正常的,他肯回头想起前皇后,在普通人眼里,也许就是恩惠,可到了霜儿嘴里,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至死也不会再给机会。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加倍注意,一定要离别的女人远远的,千万不能再让霜儿生气,不然,那后果,太可怕,绝对是他承受不了的可怕!古凝霜观察他一阵,见他说的是实话,哼了哼:“你最好没有,也别妄想有,不然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不会,真的不会,我不敢的。”
他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举手发誓:“我真的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绝无二心,以后我不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和她们的距离保持在三步开外,也绝不再和她们单独同处一室,再也不让人有闲言碎语的机会,霜儿,你忘记这件事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
“不好。”
她飞快地否决,看他肩膀垮了下去又道:“忘记了我怎么去赚神器?照你所说那公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明天我亲自去见见她,说得通就说,说不通就放弃。怎么?你不想让我去见她?你还想……”“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就按霜儿说的去办。”
尉迟冥飞快地摇头,眼神却不禁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