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医院。
“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医生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是医生松了一口气,这就要问围在他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执行部专员了。 他们的神情凶恶的好像随时要在二十一世纪重启陪葬制度似的。 他们虽然不会说出,让医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种狠话。 但绝对能保证明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医生的坟头上。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源稚生持刀站在昂热床边。
“现在的线索还是只有‘拿日本刀的男人’这一个。”昂热思索着,“关于‘莫洛夫鸡尾酒’和‘醒酒汤’的路线交给执行部去找,我们负责把关键人物抓到。”
昂热依然决定自己行动,只带上源稚生和路明非。 他怀疑执行部里有叛徒。 上次他已经反应的很及时了,但却仍旧被伤到了。 这次万一在关键时刻,叛徒再出来使个绊子,他可能就真要战死了。 他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路明非和源稚生。 路明非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能够信任。 源稚生则是因为他在酒吧二楼有机会动手。 但他完全没有出手的迹象,反而一同逃跑,算是通过了考验。 更重要的是,昂热现在受伤了。 他需要能立马派上作用的帮手,而不是路明非这样的明日之星。 所以源稚生是昂热必带的。 “校长,有线索了。”
两位分属民间和家族的专员走进病房,“监控拍到了他们的踪迹。”
“出发。”
昂热穿上深黑如墨的黑色的西装,将鲜红的玫瑰插在口袋,收好折刀,踏出病房,向着下一处战场而去。 “这位病人,你的伤口....” 医生正要上前拉住昂热,却被专员伸手拦下。 他们让开路让昂热经过,然后紧随其后。 几十名黑衣男子随在昂热身后,散开来仿佛黑色的羽翼。 他是执行部的第一先锋,战场上永远的第一人。 所欲往之处,即使千山万水也要为之让路。 “真是豪迈的气势啊,好像要踏破天地似的。”
医生感慨道。
“别感慨了,东西放进去了吗?”一旁的护士显得有些不耐烦。
“当然了。”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仪器,上面的红点缓缓移动着。
在刚才的治疗中,昂热的身体里被塞进了一个小小的定位器。 没什么大用,但却能保证他在合适的时间到达合适的地点。 “演员到位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剧本了。”护士饶有兴致地看着昂热离开的身影,仅仅从露出的部分也能看出是一位妖精般美丽的女孩。
“这可不是我的剧本,我只是个搭舞台的,舞台上的演员会自己决定去路。”医生眉眼带笑,温柔亲切。
...... 车辆急停,刹在芝加哥市政歌剧院前,惊醒了正打着瞌睡的售票员老卢克。 这个已经没落的浮华之地今天迎来了三位客人。 他们开着玛莎拉蒂,西装革履,就像是曾经出没在这个剧院名流们一样华贵。 他们雍容华贵,步伐坚定,头发梳理地一丝不拉,看上去就是上层人士。 随着三人逐渐走进,老卢克赶紧坐直身体,将衣服上的褶皱拉平,对着镜子赶紧理了理头发。 歌剧院几年都没客人了,上次来的还是一年前的市政府检修人员。 这下难得来人了,可不能丢了歌剧院的脸。 老卢克打定决心,要让他们看看独属于那个岁月的优雅的庄重。 看为首者那满头白发,想必是来缅怀曾经那个鎏金岁月的绅士吧。老卢克如是想到。 他的想法只有两个错误。 昂热他们既不是来缅怀的,也不是什么绅士。 昂热拎着一脚踢开歌剧院大门,路明非掏出双枪,源稚生拔出长刀,三人如同土匪般杀入歌剧院。 老卢克人看傻了,这几个人什么路子,这么野?! 其实也不怪昂热他们不买票。 在那个歌剧院风头正胜的年代,昂热大多数时候都是骑着马和人打生打死,偶尔有去歌剧院也是别人包场请他去,他根本不知道这要买票。 路明非则是完全没来过这种地方,啥规则也不懂,校长干啥他干啥。 至于源稚生,他是混黑道的,歌剧院不给他钱都算好了。要钱?你没睡醒吧。 歌剧厅内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舞台上站着三人,一人带着面具,一人带着日本刀,带着面纱,剩下的一人一人头发暗红。 他们好像正在交易着什么,面具男接过带日本刀的男人手里的箱子,伸着手,正要将女孩送到对方手里。 此时面具男僵在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会突然闯入三人。 他拖着女孩和箱子就向后台跑去,边跑还边冲着拿日本刀的男人喊道:“神血我先拿走,女孩待会交给你。”昂热开启时间零追着面具男而去,刚到舞台上,一道寒光就自他身前闪过。 “铛!”
昂热举到格挡,刚踏上舞台的他被一刀扫出去。 而就这么短短一停,面具男已经消失在幕后。 “校长去救我妹妹,我拦住他!”
源稚生已至。
他踏步上前,起手便是致命杀招。 四番八相·罗刹鬼骨。 这是凶恶至极的抢攻之势,黑暗的舞台上仿佛有阴风乍起,幕布后仿佛有恶鬼横行。 可这杀招却砍在了空气里。 镜心明智流·婆娑罗舞 对方艺高人胆大,只是微微侧开,于毫厘间让过源稚生的刀刃,轻盈的像是被风吹起。 攻势一转! 躲开刀刃后,对方随即翻转手腕,长刀转瞬逼近源稚生。 源稚生只来得及横刀一挡,被刀上传来的巨力扫飞出去,撞倒一片椅子。 唰! 对方如一只大鸟飞起,双手持刀下劈倒在地上源稚生。 言灵·王权。 斥力爆发,源稚生直接将对方震飞,同时身下爆发斥力,推着自己直奔前去。 源稚生在斥力的辅助下,飞速飞至对方身前,源稚生转动刀刃,一刀上挑。 挑空。 对方在极限的距离向后一仰。 刀尖只撩开了对方的面纱,黑纱飘飞而起,露出其下那张有些像女孩的面容。 “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