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决定了要帮尼普顿,但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潜入【奥林匹斯】毁掉密涅瓦的茧,实在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现在扶苏他们手下的龙族还不能信任,能用的力量就更少了。 “要不还是我去吧。”夏弥提议道,“以你们的力量,靠近城边估计就会被发现,我至少还能潜入进去。”
“不行。”
扶苏摇头,“你潜进罗马城之后要怎么做,单枪匹马杀上【奥林匹斯】?”
“实在不行只能强攻了,把所有军队派上战场,用数量抹掉李元昊的间谍优势。”
间谍和斥候这两种职业的作用都是提前探清对方的作战计划。 反过来,只要扶苏没有作战计划,用F2A战术,那间谍自然也就无用了。 “死伤会很严重,我们还要接下来还要和北欧打仗,到时候会撑不住。”
诺顿否定了这个提议,“继续用斥候探测,寻找破绽会稳妥一些。”
“等不起。”
扶苏摇头,“黑王归来时间已经很近了,我们需要在他之前用白王圣骸得到对抗【皇帝】的力量,要不然到时候我们没有赢的可能。”
“强攻啊。”
诺顿面露愁容,他已经可以预测到到时候的死伤情况了。
“诸位,准备好吧,新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扶苏看着龙王们,沉声说道。
所有龙王都不想正面打这一仗,但他们别无选择。 就在龙王们无计可施之际,芬里厄如闷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谁把我游戏掐了?我的这把晋级啊!”而和他一同在游戏里奋战的绘梨衣也捂着拳头抗议。 龙王的会议是默认全部龙王都要参加,包括绘梨衣这个新晋的龙王级,但是芬里厄和绘梨衣一个是懒得参与,一个是参与了也听不懂。 于是两个不想开会的龙王一拍即合,每当开会的时候,他们俩掏出手柄在会议室里打游戏。 绘梨衣负责制定策略,芬里厄负责操作,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嘎嘎上分。 今天是他们的竞技赛,正打倒关键时刻的时候,突然网被掐了。芬里厄差点当场把手柄捏扎。 诺玛的身影在屏幕上出现,在对着龙王们行礼后她说道:“有人向扶苏公子发起了通话申请,请问现在要接进来吗?”
“谁?”
扶苏疑惑道。
龙族之间都是通过炼金卷轴发消息,谁会突然打他的电话? “拉斐尔。”诺玛回答。
“拉斐尔?把桌上文件挡一下再把他接进来。”“是。”
很快,会议厅中硕大的屏幕上出现了拉斐尔的面容,从那张满布龙鳞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出源稚女的痕迹。 “找我什么事?大天使拉斐尔?”
扶苏问道。
“我希望公子能够放白王族裔一条生路,让我们这些战败的家伙在新的纪元中拥有一片立身之地。作为交换,我将会在接下来的战争尽可能的帮助你。”拉斐尔言简意赅地说道。
“太笼统了,我们需要详细的条件。”拉斐尔用的是“你”,但扶苏回答的是“我们”。 以现在的局势,扶苏要避免一切将龙族分裂的可能,哪怕只是一个小细节。 “好的,我已经将详细的条件发给你了。”
诺玛将拉斐尔发来的条件放到大屏幕上。 拉斐尔所要的是:战后释放白王的战俘,给予白王族裔生活的空间,以及斩断过去的仇恨。 而拉斐尔能提供的是,白王族裔投向扶苏,在后续的一系列战争中提供支持,并彻底归顺于黑王血裔。 条款很简单,但可以看出拉斐尔的用心。 他在言语用词间尽量减少模棱两可的词汇,以免日后被扶苏抓住把柄。 “对我们很有利的条约。”
扶苏颔首,“但对于白王族裔,你到时候可能可以享受和白王一样的待遇。”
所谓白王的待遇,那当然不是作为龙族大祭司的待遇,而是被黑王钉在冰海上的待遇。 这份条约对于白王族裔而言堪称丧权辱国。 但拉斐尔不在乎,他这么多年也算是悟了。 打输的才叫做战犯,打赢的那就是英雄。 反正龙族以力量为尊,到时候掌握权力的是他,那他就是白王历史中的英雄。 “我很好奇,你作为白王族裔,为什么会想出这种条约?”
扶苏和拉斐尔对视着,“你难道不应该支持新生的白王李元昊吗?
“我想掌握自己的生命,就这么简单”拉斐尔的回答相当光棍,“无论是当初的晨星,还是现在的李元昊,他们这些神都没在乎过我们这些龙族的生命。 那么与其给自己脑袋上换个主人,还不如自己当家作主! 白王族裔要为自己而活!”这话倒是拉斐尔的肺腑之言,要不是白王和李元昊过于不做人事,他也不至于跳反。 “很有魄力的想法。”
扶苏评价道。
“那么公子对是否同意我的请求?”扶苏看了看其他的龙王,大家都点点头,示意可以同意。 “我们同意你的条件,但是在一切结束之后,才会释放白王族裔。但我们会先停下对白王族裔的处决,这是诚意。”
听到诚意这两个字,拉斐尔心中咯噔一跳。 君王的诚意,可一向是要用命来还的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句立马就来了。 “但我们也需要你的诚意。”
“......我尽量去做。”
“我们最近消灭了几位长老会的次代种,但这些次代种都有茧。 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帮我把他们的茧毁掉。”
这“诚意”可太重了,重到拉斐尔心中一沉。 “请问是那几位次代种?”
拉斐尔试探性地问道。
“也不多,朱诺、玛尔斯、墨丘利和密涅瓦。”你直接说是李元昊全家不就得了? 拉斐尔沉吟着,想着怎么说能减少一些“诚意”。 这时,他脑中的源稚女开口道:“你不是不在意白王族裔的死活吗,那不如就让扶苏继续杀好了,这样他也不会逼着你去刺杀。”
“不行。”
拉斐尔否定道,“就算我心里不在乎白王族裔,但我也要表现出在乎,这时放在扶苏手里的把柄。要是我没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不会信任我的。
而且我也需要这份解救战俘的功绩,否则以白王族裔的癫狂,他们到时候不会听我的。”“如果这事太难的话,要不我们减轻一些?”
就在拉斐尔思考的时候,扶苏又给出了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