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赢到最后吗?”
李元昊坐在神殿的窗边,看着冬天将罗马盖在雪里。
侍卫在神殿下方的玛尔斯抬起头,不知道父亲是在询问自己,还是在自言自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是越来越看不懂李元昊了。 “会的,陛下。”已然茧化完成玛尔斯回到道,“这几个月一直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庚辰将军没有取得什么战果。”
“稳定?”
李元昊回过头看向玛尔斯,他白金色的双瞳映衬着洁净的雪,“他已经出手过了,密涅瓦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怎么会?!”
玛尔斯惊异道,“密涅瓦不是在神殿深处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玛尔斯看向靠坐在窗沿上的李元昊,希望神王能给他一个答案。 但李元昊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神王如此说道,“也有可能这只是密涅瓦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想要躲过接下来的战争,毕竟以我和她的关系,她就算是阵前反叛我都不会意外。”
“反叛?”
玛尔斯握住腰间的剑柄,“我现在就让军队封锁她的墓室!”
“不用,她要反叛就让她去吧,如果我最后输了,她也能把风王一系延续下去。”
“我们,会输吗?”
玛尔斯问道。
“谁知道呢?他是像蛇一样狡猾的对手啊,拦在他面前,我还没见过谁能从他手下全身而退。”李元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惆怅。
正当玛尔斯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李元昊的瞳孔却如同紊乱的风流一般开始离散破碎。 他的背部长出两个打包,似乎有什么要从冲破出。脖颈处的鳞片凝聚出一张属于龙的面容,就仿佛李元昊的身体里正居住着另一个生命,而现在这个生命要破茧而出。 于此同时,两只龙爪撕开他的肋下伸出,掐向李元昊的喉咙。 “陛下!”玛尔斯惊异地向前。
但一股狂风以李元昊为中心炸开,身为天空与风一系次代种的玛尔斯完全无法控制这股风,顷刻间便被吹飞。 狂风来的快去的快,当玛尔斯飞回神殿的时候,李元昊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有肋下迅速恢复伤口述说着怪物降临前的预兆。 伤口很快便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李元昊脸上的那一抹惆怅。 他表情变得更加淡然,似乎情感在逐渐从他身上消失。 “您需要休息,您的身体似乎.....”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足够了。”李元昊打断了玛尔斯,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可是,保护那群混血种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希望能上前线,或是分管一个节点。”玛尔斯强顶着李元昊的威严说道。
李元昊在收回玛尔斯的军权后,没有让玛尔斯去守护节点,而是让这位战神干起了保安的工作。 正要憋着一口气要上战场一雪前耻的玛尔斯,自然不愿意接受这份看起来就很安全的任命。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是母亲的要求吗?”
李元昊却没有回答的兴致,他张开双翼,如天空般广阔浩渺的威严笼罩在神殿中,“你是要抗命吗?”
玛尔斯被压地跪倒在地,身下的砖石碎裂出蛛网状的裂隙。 就当玛尔斯骨骼将要被压断时,一股斥力在他周身出现,抵消了李元昊的压力。 “按你父亲说的去做,玛尔斯。”
朱诺从神殿后走出,刚才的斥力就是她释放的。
玛尔斯闷闷地回答了一声,退出神殿。 “你为什么不把真实目的告诉他,这弄的好像是发配他似的。”朱诺问道。
“我身上的白王之毒已经要压不住了,凯撒和庞贝不容有失。”李元昊搂住朱诺,“玛尔斯在战争上的确有天赋。但他的城府不够,在知道真相后可能会被套出话。长老会的那群家伙不能信任,让玛尔斯知道真相风险太大了。
现在摆出一副发配他的样子,能骗过长老会。”“好吧。”
朱诺搭上李元昊的肩膀,“一切都会顺利的。”
李元昊在朱诺的额前,“我会登临神座,而你将伴我左右。”
...... 呼—— 狂风席卷,玛尔斯以暴力的姿态撕开前方的云彩。 但这些绵软的云彩丝毫不足以消减他心中的郁闷,要知道就是墨丘利那个废柴现在都在镇守一方,而他却只能对着云出气。 突然,他一个急刹停在空中,俯视着地面。 下面有龙血反应,是死侍! 作为长老会的大本营,诸神自然不会往自己驻守的城中倾倒这种有害垃圾。 这种集中出现的死侍,都是扶苏他们派罗马,用来恶心李元昊的。 死侍这种东西对于龙族就像是蟑螂,不管又不行,但特意分出兵力去管理又太浪费,最后只能把清扫死侍的任务外包给加图索家族。 庞贝也是借着清楚死侍的机会,悄悄在罗马城中布局。 血统平庸的混血种虽然在龙族的战争中没有什么大用,但他们是庞贝在罗马城里埋下的钉子。 扶苏派近罗马搞破坏的密探能够屡次成功脱身,这些混血种眼线功不可没。 轰—— 玛尔斯如星坠地,直接砸进死侍群中。 他一落地所带来的龙威当场就震死了几只血统较弱的死侍。 隐约中他丝毫听见了一声喝骂,但他没去在意。 毕竟,他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长剑出鞘,短短瞬息间,围拢的死侍就被玛尔斯全部枭首。 小小活动了一下的玛尔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砰—— 一声枪鸣。 玛尔斯瞬间消失在原地,一个弹孔出现在他刚刚站立之初的旁边。 将罗马长剑横在胸前,镰鼬很快为玛尔斯带来了开枪者的位置。 “谁?”
玛尔斯对着黑暗中问道。
要是这是在罗马城外,他直接就动手了,但罗马城内不是谁都能砍的。 “凯撒。”手持双枪的男人走到路灯下,“凯撒·加图索。”
玛尔斯回忆了一下,刚才降落的时候,好像下面确实有个人,估计对方就是这个名为凯撒的家伙了。 “刚才差点被我压死的是你吗?”
“是我。”
“你是因为差点被我杀死而愤怒吗?”
“不。”
凯撒摇头,“是因为你闯进了我的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