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到底在哪?”
凯撒挥刀展开前方旺盛生长的野草。
他手上的刀很锋利,能轻易切开半人高的杂草,而这个尼伯龙根中独有的特性让他不会劳累。 但即便如此,在看到前方一望无际的,万里无人烟的草场之后,凯撒还是忍不住问了他那只被改造过的镰鼬。 他这一路看到的东西除了草就是几米粗的大蛇。 大蛇温驯的从他脚边行过,没有一丝凶恶的模样,反倒带和一丝神圣的气息。 除此之外,只有一开始降落的沙滩上,那里布满了船只的残骸,像是被大风暴所损毁的船队。 “尼伯龙根的大小不是固定的,有彩虹桥在你可以到达九界中的每一个角落,但要是奥丁没有给你开放同行权限,你走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走回了原路,或是你走错了路一个恍惚就到了冥界,被冥界恶鬼当作小点心吃掉,都是有可能的。”“奥丁有病吧,我们都已经通过死亡证明了自己的英勇,他还弄这一出做什么?”
“他在筛选英灵。”
扶苏对奥丁诡异的行为作出解释,“如果英灵乖乖走在他规定的道路上,那就不会有事,但要是有些英灵‘自我意识’过剩,想着去解开奥丁属地的秘密,那奥丁就会将他们引入冥界中,再告诉众神英灵因为迷失了方向,没有来到英灵殿。”
奥丁需要的是能为他奋勇冲杀的士兵,而不是想七想八的智者。 一艘船在风浪中只能由一个声音,一支军队在决策上同样如此。 诸神会做出指示,而英灵只需要跟着他们的旗帜冲锋。 突然,凯撒发掘脚下一颤,他的头也像被人敲了一样,恍惚了片刻。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大地已经不再是荒草丛生的模样。 一个个空洞交错布置在这一片陆地上,就像是大地的脸上长了痘疤似的。 凯撒试探着走出一步,地面突然开始震颤起来。 坑洞中发出岩壁被挤压的声音,随后一只只硕大的蛆虫从地洞中探出头,其身上的粘液滴落散发出的气味和咀嚼吞咽的声音让凯撒作呕。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这里是亚尔夫海姆,你猜猜这些小东西叫什么名字。”
凯撒很快便反应过来,“光明精灵?你管这玩意叫光明精灵?我觉得我家的狗都比他们更合适这个称呼。”
陈墨瞳知道这个消息后,眼角也抽搐异常。 这一刻,童年的梦碎了。 精灵居然长这个鬼样子?!长的和蛆似的! “奥丁杀死巨人伊米尔后,在巨人的身体上诞生了两种精灵,靠近光的上升成为了光之精灵,靠近暗的下沉成为黑暗精灵。 但无论北欧神族再如何喜欢它们,人们用怎样瑰丽的语言去描绘它们,都无法改变它们是出生于尸体上的蛆虫这一事实。 或许黑王尼德霍格能改变这个种族的生命形态,但靠奥丁肯定是做不到的,而且奥丁也不会去做。 光明精灵吃下尸体后消化而出的光明能量,是北欧结界唯一的燃料。”
凯撒和诺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遍地是虫的亚尔夫海姆,在巨大蛆虫的注视下走路,心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被这玩意咬上一口,那估计会恶心地直接自杀。 “经过这里就是阿斯加德了吧。”
终于穿过光精灵之国的凯撒松了一口气、
感受到前方的结界有波动,扶苏说道:“恭喜你们达到了世间勇武之士所梦寐以求的至高殿堂,去饱饮蜜酒尽兴搏杀吧,奥丁的勇士!”说完这句话之后,扶苏的声音就消失在了凯撒脑中。 诸神即将驾临,被他们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不好了,到时候他虽然不会出什么事,但来执行任务的这俩倒霉蛋估摸着是死定了。 扶苏方一消失,刚才把他们俩扔下跑路的瓦尔基里便出现在了天边。 而且这次不是两个,而是一大批瓦尔基里从天空中向他们飞来,像是整个九界在欢呼他们到来一般恢弘。 与此同时,在所有瓦尔基里的前面,断臂的魁梧男人背负着门板般的大剑,降临在凯撒和陈墨瞳身前。 战神提尔! 提尔盘问了一下两人被选中时发生的情况,两人自然不虚,直接将扶苏为他们准备好的套话告诉提尔。 “你们说那里还有金苹果?”
当听到两人说王墓里还有金苹果的时候,提尔眉毛一挑。
金苹果的制造技术掌握在青铜与火之王手上,当初他们虽然打败了青铜与火之王兄弟,却没有得到金苹果的制作方法。 现在北欧还有的金苹果都是万年前留下来的老货,用一个少一个。 新来的两个英灵带来了新金苹果的消息,可是大好事一件。 “迅速带队去把金苹果找回来。”提尔对身旁的瓦尔基里下令。
在瓦尔基里跨上天马离开之后,提尔对着两位新来的英灵举起了自己仅剩的臂膀、 “欢迎来到阿斯加德!愿荣耀和勇气与你们同在!”一大批英灵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瘩里跑出来,凯撒和陈墨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在肩膀上,大呼小叫地朝着天涯办法部分跑去,而在他们此行的尽头,是顶上立着雄鸡的英灵殿。 一群不知道岁数多大的英灵像是放学抢饭一样冲进了英灵殿,拿下背后的斧子,在桌上敲成一团。 他们唱着古老的歌谣,用战斧和牛角盔奏出蛮荒的诗篇。 在他们的包围中,陈墨瞳笑着和周围的维京战士一起打着节拍,但凯撒依然小脸煞白。 欢乐都是他们的,凯撒只觉得吵闹。 镰鼬带来的超级听力的副作用让他现在生不如死。 当瓦尔基里带着酒瓶进来的时候,欢呼声来到了最顶峰。 大家都叫喊着把头顶的牛角盔扔向天空之中,被落下牛角盔砸到了战士又和其他人打的人仰马翻。 瓦尔基里撩起战裙,豪迈地踏上长桌,在众人高举的酒碗中,一滴金色的酒液从她的壶中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