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蒙愣了愣,看了一眼尸体,又看了一眼那位再次出现的神秘男子。
“你还活着??”凌溪一怔,旋即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隐藏在我们之间的人就是撒朗,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我绝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就这么白白牺牲,还请会长下令吧。”灰白色的神秘人对着韩寂行了一礼。
韩寂点了点头,这些安排他一开始就知晓。 “古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作为钟楼魔法协会的会长,我也是被逼无奈,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还请各位见谅!”韩寂大手一挥,顿时一队身着紫袍的禁卫法师从巷子里窜了出来,将在场的众人团团包围。
对此众人虽一脸惊愕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这场灾难能够解决,韩某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韩寂又是一挥手,霎时间一条条紫色的灵魂锁链飞出,将所有人都束缚了起来。
猎者联盟的长老凌溪深吸了一口气。“会长,希望您这样做不会酿成大祸,没有我们,无人能对抗八方亡君。”“事到如今,不出此险棋,古都必会万劫不复,我会派人尽快找到方谷,好让亡灵大军暂时陷入沉睡!”
…… 时间幽幽流逝,各方势力几乎翻遍了整座内城,只为寻找着关键人物方谷,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方谷早已升天。 当然了,黑教廷一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拯救撒朗。 与此同时,在转移路上被黑教廷袭击并被高人救下的张小侯没有了黑教廷之人的监视,主动向自己的总教官飞角坦白了自己当日煞渊见到了黑教廷虎津大执事,并确定虎津大执事必是他曾经认识之人。 得到了各种消息后,记忆开始不断复苏,潜伏在张小侯灵魂之中的忘虫也开始复苏,好在韩寂及时出手救下了他,当然,就算韩寂不出手,秦少卿也留下了后手,可以确保张小侯无碍。 最终张小侯在昏迷过去前暴露出了虎津大执事的真实身份——博城穆家穆贺。 接下来韩寂确认了撒朗就在高层之间,便策划了断头台计划—将所有的高层处死,宁错杀不放过。 在此之前,韩寂还是准备最后放手一搏,抓捕虎津大执事并从他的口中得知撒朗的隐藏身份,如此不仅能除掉撒朗,亦能保住其余十几位高层的性命。 只是有一点难倒他们了,那就是他们不知该如何引出穆贺,总不可能直接将断头台计划放出去吧,那样恐怖不等黑教廷的人前来营救,城内的百姓就炸开了锅,更何况撒朗的性命对于黑教廷的其他人来说究竟重不重要也完全无法确定。 如今撒朗行动受阻,作为其左臂右膀的虎津大执事必然代替其掌控全局,内城又布满了黑教廷的眼线,禁卫法师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必然逃之夭夭。 …… 黑教廷一方焦急于拯救撒朗的性命,魔法协会等一方则是焦急于寻找方谷,当然了,还有韩寂的人在暗中寻找虎津大执事的踪迹。 天渐渐地要黑了,然而各方势力依旧都没有任何进展。 钟楼魔法协会的巨钟之下,韩寂、灰白神秘人、禁卫长王岂、审判长石峥、军司耀庭、猎者联盟长老楚嘉等人尽皆聚集与此。 身着紫袍的禁卫法师站成一排,衣袍随风飘动。 禁卫首席卢欢倒没有在这里,他需要应对正在袭击结界的骸刹冥主。 不仅是骸刹冥主,山峰之尸也已经逼近内城结界,一旦山峰之尸靠近,断头计划将正式执行,连同撒朗在内的十余位无辜高层人员也将为撒朗陪葬。 无声的沉默中,一位禁卫法师匆匆自上空飞落。 “会长大人,有一位自称黑教廷虎津大执事的蓝衣教士出现在城楼之下,他放出话想要进行谈判!”
听到禁卫法师的报告,众人都陷入了更为死寂的沉默之中。 黑教廷要与魔法协会进行谈判?? 黑教廷早已占尽优势,如今整座内城都被无穷无尽的亡灵之海包围,那还要与他们谈判什么? 如此看来,断头台计划已被黑教廷的眼线泄露,同时撒朗也确确实实就在这批人之间。 “唉,将他带上来吧!”
沉默了许久,韩寂叹了一口气。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接穿着执事蓝色风衣!”石峥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缓缓登上钟楼的蓝色遮雨风衣的人。
他虽然只是孤身一人,但在产的众人都知晓,他手里握着古都数百万人的生命。 穆贺主动现身,甚至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他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注定了死亡,为了撒朗大人而死,为了古都浩劫盛典而死,是他一生的荣幸。 他没有一丝一毫对死亡的畏惧,相反地他正享受着这种手里挟持整座城市、化身死神的极致感受。 “你们想拯救撒朗!”韩寂语气淡漠地说道。
“没错,取消断头台计划,并立刻释放那几位无辜的军司、长老、议员,我会给予这座古城一丝生存的希望……否则,撒朗大人殒命,整座城市数百万人都将为她陪葬!”数百万人为撒朗陪葬,何等地丧心病狂! 穆贺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作为代价,我会告诉你们秦王嬴政陵墓的位置所在。”
“我如何确认你所说为真!”
韩寂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穆贺癫狂地大笑道:“你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听到穆贺的嘲讽,韩寂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放人!”
再次睁眼时,韩寂面无表情地下达了指令。
话音落下,很快就有一队禁卫法师带着那些被束缚的高层人物从软禁之处走了出来并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禁制。 “很好,看在你如此守信的份上,你们可以将张小侯叫来,让他吃下这枚忘虫的解药,与我所说进行对证判断。”当张小侯被带上来服下解药后,韩寂的语气无比冰冷地说道:“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