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王妃绝了心病,以后不再因为此事找她麻烦,穆思瑶说:“媳妇还要告个罪,刚拿回去的那天,媳妇放在桌上,不小心碰洒了水杯,把药打湿了,媳妇就扔掉了。”
王妃想了想,又问:“可那几天听人说,你和二爷还是夜夜……”她说到那件事说不下去,眼神飘向一边,拿帕子擦着嘴角掩饰不自在。穆思瑶脸上露出一瞬迷茫的神情,明白之后扭捏娇羞道:“没想到二爷回去,媳妇跟他说了子嗣的事,我们没忍住还是,还是……媳妇本来是不愿的……”“那表示你们少年夫妻感情好,我这个当母亲的就放心了。好了,时候不早,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穆思瑶回到清芜院,梁鸿雪还没回来,她自己洗漱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间有响动又醒了。是梁鸿雪应酬完回来了,穆思瑶就坐到床头,拥着被打算跟他说几句话。梁鸿雪走进来看到她还没睡,就说:“今天风头出够了?”
穆思瑶瞪了他一眼,“有人陷害我,我不出手,估计现在已经被关进天牢了,你们王府上下也好不了。”
“可你想要和离怕是不行了。”
梁鸿雪坐在榻上扭头说。“我知道。”
穆思瑶闷闷地说。她又讲了王妃问她那两包药的事,梁鸿雪思考片刻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可以不用天天住在一起了。”
“嗯。”
穆思瑶应了一声就躺进被窝里不再说话,很快也就睡着了。医馆已经差不多可以开起来了,可如今和离不了,她就还是王府的人,行事要得到上面的允许才行。她去见了王妃,对王妃说要在外面开医馆。王妃面上带着温和笑意,对她说:“你是封了诰命的人,怎能去给那些平民看病,你如今名声在外,就在府里呆着,那些夫人小姐们病了会来请你的,你不愁没有事干。”
她就知道王妃会这样说,达官贵人的后宅都是是非窝,她才不愿跟那些夫人小姐接触,而且她小娘说了,让她整理完善后一卷的阴阳归宁针的书册,她需要接触更多的病人才行。她有一说一,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生什么病其实也是一个人的私隐,给夫人小姐们看病可能会带来是非,比如哪家夫人不孕,哪家小姐有隐疾,这些事知道多了可不好,所以媳妇不想跟她们多接触。”
王妃听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以后上门求医的就都婉拒了吧。”
穆思瑶又接着说:“若是急症,生死之间的那种求来了咱们还是要试一试的。但是给平民治病就不需要有这么多的顾虑,我说白了就是个大夫,不多接触病人就不能精进医术。再说了,皇上都知道要爱民如子,我一个大夫也要为民救济解困才行,我做这些其实是可以为王府为我自己积福的。”
王妃听了,琢磨着笑了笑,“看你说的,我好像不答应你都不行。不过若是让那些达官贵人们知道你不给她们瞧病,跑去给百姓治病,她们会对你更有微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