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当众介绍了温南戈是她男朋友。收获了一大片或真心或假意的掌声和欢呼。可这群人里,哪个不是人精?就看今天这场白家主持的宴会,掌事人只有一个白燃,再联想到前几天闹的满城风雨的白二小姐爬床事件。大家就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对是白燃赶走自己姐姐乱点的鸳鸯谱。所谓盛宴,不过是欢送白二小姐远离白家权力中心的告别仪式罢了。而至于温南戈…“嘁,名不见经传的咨询公司,背后能有几座山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什么大人物,白燃才不会选择他和白家联姻呢。就得要这种好控制的。”
两个中年男人啧啧叹息,望着白音的背影,还有些嘴馋的吞了吞口水。“哎你说这白二小姐差到哪儿了,怎么沈千涵就是看不上呢?白白便宜了这个姓温的小子!”
“得了吧,给你你要吗?谁不知道她爬床不成,丢尽了白家脸面啊?你看白容还管她吗?可不就让白燃赶紧把她嫁了。这个姓温的小子,也就是个收破烂的。”
“哈哈哈……”两人越说越起劲,八卦的劲头和村头街尾那些聒噪的妇女也没什么两样。白音将这些话收进了耳朵里,气的浑身颤抖。下意识的就要转身骂人,一只手稳稳的揽在她的腰身。是她认识才不到三个小时的男朋友。“别回头,别给他们眼神。”
温南戈笑的温柔,揽在白音腰间的手轻轻上移,揽住了她的肩膀。“别忘了我们刚刚说的话。”
闻言,白音深吸一口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会说到做到的是吗?”
“当然,因为我们目的是一致的。”
温南戈笑笑,手掌略微用了些力,是一种安抚。觥筹交错间,宴会上的人都喝了不少。白燃倒是还面不改色的和几位合作商交谈了几句,又亲自将人送到了门边。交代了贺元靖几句后,她也要准备先回了。今晚喝的酒太多,也太杂。她一步踩出,高跟鞋一崴差点打滑摔倒。身后一双有力的手稳稳的接住她的腰身,将她搂进了怀里。白燃抬眸,见到一双略有些担忧的眼。她笑笑,放松了下来,顺势靠在了许观庭怀里。许观庭将人搂住,进了电梯,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道:“你今晚喝的有些多了。”
“唔,没关系。”
白燃贴着许观庭,呼吸清浅,带着不明显的笑意。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许观云的身影也从宴会厅走出,许观庭眼神微黯,在白燃额头上落了个一个吻。“我们回家。”
宴丰和察觉气氛有些不对,许观庭身上的戾气实在有些重。而那位白三小姐靠在他怀里,似乎已经睡着了。“回水晶城。”
许观庭说的是回字。自然的就像那里已经是他和白燃的家了。宴丰和不明显的皱了皱眉,尽量把话说的谨慎。“四少,听说大少已经回来了。”
“是。已经见过面了。”
多奇怪的家庭关系啊。明明是亲兄弟,却要在被人组织的宴会上见面,关系浅薄淡漠的和在场那些各怀目的的人有什么不同?宴丰和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家里应该也知道了,刚才二小姐打了电话过来问…”“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他大摇大摆的回来,也没有刻意隐瞒谁。”
“只是……”许观庭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只是现在不知道我爸那里是个什么态度。他们父子还没有见过面。”
“四少,那您要不要今晚回一趟山庄?”
宴丰和语气严肃了许多,声音倒是还很轻,或许是怕将白燃吵醒。他皱着眉:“如果…二小姐和大少站在了一条线上,还有副董事长…那对您来说,真的太不利了。”
“今天不回了。”
许观庭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四少!”
“明天吧,明天我回去一趟。”
许观庭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一些,很低的叹了一口气。却感觉到腰身被人轻轻拥着。白燃根本没有睡着。……许观庭抱着白燃下了车,让宴丰和把车开走。夜晚的风有些凉,许观庭望着白燃笑了笑。“还要装睡?我可没有你家大门的指纹。”
白燃睁开眼,笑了笑,语气轻松。“许观庭,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她下了地,习惯性的将鞋踢开,光着脚走在了石头小路上,去摁开了大门。许观庭无奈的将她的鞋拎了起来,慢慢朝她走去。白燃靠在门边,朝许观庭招手。“你过来。”
她的礼服长裙有些微酒渍,被风一吹,晃着浅浅的酒香蹿进了许观庭鼻尖。而她眼眸微红,似醉非醉的朝许观庭笑。许观庭伸手要扶她,却反被白燃握住了手。捏着他的指尖,笑道:“给你一个,自由进出的权限。”
白燃在她家里,添加了许观庭的指纹。“这是我的家,欢迎你啊,许观庭。”
白燃笑弯了眉眼,许观庭心里一动,上前一步将人抱住,便吻了上去。白燃眼神一颤,微微僵硬的身子很快便柔软了下来。门被关拢,白燃的家里翻涌起了情爱的热浪。直到倒在床上的时候,白燃才微微回过神来。“你今天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车上宴丰和说的那些话吗?”
白燃轻微喘着气,凝视着许观庭的眼。卧室没有开灯,男人的眼神却有力而明亮他简单的答了句:“不全是。”
“哦。”
白燃应了一声,双手勾住了许观庭的脖子。“那还是因为你大哥。”
“还因为你。”
许观庭俯身,鼻尖轻轻的蹭了蹭白燃的。“我之前说不在意,无所谓,其实是有些强撑。你们毕竟有过五年的曾经,虽然没有感情,但是那也是五年,不是五个月,也不是五天…”许观庭低低的说着话,透着惆怅和无奈。“他一出现,我就觉得我们这段时间,都是我偷来的。”
白燃摸了摸许观庭的脸,“你这么不自信啊?”
许观庭轻轻的吻她侧颈,声音有些黏糊,祈求道:“燃燃,给我个名分吧。”
真像一条被雨淋湿的,没有安全感的小狗。白燃在心里想着。“想要名分?”
她笑着推开许观庭。许观庭不答话,就那么盯着她,眼里满是狂热与执着。白燃双手一摊,压在了自己散乱的长发上,声音里满是引诱和笑意。“来吧,掌控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