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身上的伤,总是真的。”
顾明阳还是心疼,娘亲的皮肤白皙。细皮嫩肉的,怎能受这种苦。“……”顾靖川默默的扶额。真是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以后他要节制一些。唐绾绾看他们两个人说了半晌,顾靖川一个人应付不了,她走了进来。“我们两个夫妻之间正常的切磋切磋,我是在跟你爹教他功夫。”
唐绾绾替他遮掩。“那怎么不见爹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唯独欺负娘亲。”
顾明阳看顾靖川,虽然有心想要斥责父亲,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尊重父亲。他只能听母亲讨个说法,却不能把爹爹怎么样。顾靖川突然笑了起来,揶揄的看一眼唐绾绾,“征战吗?看的是实力。”
“可爹爹打不过娘亲啊。”
顾明阳诚实的开口。顾靖川:“……”是时候该把这熊孩子给扔出去了。“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顾明阳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娘亲的身上……”顾靖川终究还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烦躁的问着,“别在这可是来可是去的,我是不会欺负你娘亲的,你的书背完了吗?”
顾明阳闻言越发生气了,他只能紧了紧拳头。爹爹这般转移话题,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都这么愧对娘亲了,还要考他学问。“已然背完。”
顾明阳一身反骨的回应。这下屋内的三个人全都尴尬了。唐绾绾瞥了一眼顾靖川,试图让他跟孩子缓和缓和关系。顾靖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盯着孩子。顾明阳攥紧了拳头,“娘亲,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唐绾绾顿觉尴尬。完了,这孩子误会大了。顾明阳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疯狂的练拳。唐绾绾既心疼又无奈,还觉得有些搞笑,她戳了戳顾靖川,“你去跟孩子解释去。”
顾靖川隔着窗户看着顾明阳通过练拳发泄自己的怒火,语气平静的开口,“没什么可解释的,等他长大自然就明白了。”
少年人有着不解和愤懑也很正常。总要靠着这些愤懑,激励着他的成长。“总归还是要给孩子普及一些这些教育,你去。”
唐绾绾推攘着顾靖川。顾靖川笑吟吟的开口,“他们跟你亲,为了护你都跟我翻脸了,你去。”
他这个做爹爹的疼孩子这么长时间,,最终还是被孩子抛弃了。“可是他是男孩子,你这个爹爹的应该承担责任呀。”
唐绾绾再次推攘着顾靖川。这是一个做父亲的该承担的责任。孩子长大了总要面对这些问题,躲是躲不掉的。顾靖川站起了身子,反倒调侃了一句,“征战沙场的感觉如何?”
“顾靖川,不想过直说。”
唐绾绾气的咬牙切齿,真不知这人是皮还是想挨揍。她转过身,决定不去理他了。顾靖川这一次乖乖的走了出去。他任由顾明阳发泄完了怒火,这才喊了他一声。顾明阳一套拳法练下来,身上流了不少的汗。顾靖川用左手给他擦拭了一下留下的汗珠,顾明阳虽有些不服气,倒也没抗拒,“爹爹跟你谈点事儿。”
“嗯?”
顾明阳以为爹爹要跟他谈欺负娘亲的事情,耐着性子问了一句。顾靖川看着儿子那明晃晃的目光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男女你情我愿,互相爱慕的时候,才会留下那些痕迹。”
顾明阳用着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顾靖川。低着头,也没想明白你情我愿的事,为啥会留痕迹?互相爱慕不就拉拉手,亲一口?还能打起来?他潜意识的觉得爹在糊弄他,紧皱着眉头,“你情我愿?互相爱慕?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了,那未免太疼了吧!看来还是不要爱人了。”
顾靖川:“……”“娘亲为了爱你真是受罪了。”
顾明阳最后又补了一刀。顾靖川还是有一点不太想跟熊孩子聊下去的感觉。一会儿脑门子就突突的。“爹爹在你眼中难道就是狼心狗肺之人,无论如何你娘亲那么好,我不会辜负她的,我也不会欺负她,至于她身上的那些痕迹,等你长大以后,有了心爱之人你也会明白,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欺负你娘亲的。”
顾明阳转念一想倒也是。爹爹平日里对娘亲也是百般照顾。他要是不疼爱娘亲,以娘亲的性子早就气得跑了,何苦在这受罪。顾明阳刚才护娘亲心切,想开了就觉得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无理取闹。“爹,是我误会您了。”
顾明阳站起身作揖。“没关系,保护娘亲也是你该做的,你对娘亲的好,爹爹也很欣慰。”
没一会,父子二人一同走了出来。唐绾绾不好意思,看儿子的眼睛,清了一下嗓子,“有空的话我带你去看一下大夫?”
顾靖川连忙应了下来,“这就去。”
他换了一身袍子,右边胳膊还吊着。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不影响他飘逸俊朗的形象。二人一同走到了同仁堂,路上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大夫看顾靖川这么快就精神抖擞的过来,只感觉一阵不可思议。“你没事了?”
大夫围着顾靖川左看右看,像是看到什么珍奇的宝贝一样。“多亏娘子悉心照料,顾某这才好的快一些。”
顾靖川也任由大夫打量。大夫看完了顾靖川,皱着眉头给他号脉。一会儿眉头舒展,一会儿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唐绾绾在一旁看着都胆颤心惊。给他注射了挺多抗生素维生素,葡萄糖。甚至连补品都没少喂,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老夫开的药难道有这般神奇?这位相公恢复的极好,原以为你要躺个两三个月,没想到这才五日就醒了。”
大夫说完之后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刚才的话说出来有点儿显得他医术不精。“就是您神丹妙药,他才好的快的。”
唐绾绾也在一旁恭维着大夫。在她的一声声夸赞中,大夫渐渐的迷失了自我,也认为就是自己的功劳。“老朽医治了这么多年病,自然是药到病除。”
大夫自夸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