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菁转身进西卧房休息,昨夜累了大半夜,早上早早就醒了,现在还有些困。后面裴凛抬脚跟着她进了西卧房。“菁菁,昨夜是我不好,要不下次换你上。”
凤菁一脸难以言尽的掉头望向后面的男人。“你精虫上脑了吗?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裴凛不太懂凤菁话里的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脸僵了僵,望着凤菁道。“本王没人教,不太懂,要不你回头教教我?“裴凛说完,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对,他不懂凤菁怎么就懂了,他们两个人应该一起学习。裴凛想着眼神深幽了,飞快的开口道:“稍后,我找些书来学习学习。”
凤菁转身坐到床边,抬手示意裴凛坐下来,她需要和这人谈谈。裴凛踱步走到凤菁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凤菁严肃的望着他:“昨夜的事就是一场意外,王爷别以为我们那样就是夫妻了。”
裴凛怔愣,都睡了,怎么还不是夫妻?一般女人被男人碰下,都要死要活的让男人负责,到凤菁这儿,都睡了还不是夫妻。裴凛心情有些不好,望着凤菁蹙眉道:“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我们是夫妻呢,我们有四个孩子,现在又睡了,怎么就不是夫妻了?”
裴凛说完想到了和离书,立刻望着凤菁道:“那和离书应该作废。”
他话落,伸手朝凤菁要和离书:“和离书给我。”
凤菁直接气笑了,抬手拍开裴凛的手:“王爷是听不懂人话吗?昨晚是意外。”
她都倒霉的当他解药了,还要怎么样?而且他做事的方式,实在不合她的心意,独断专行,自我主张。不管什么事只要他决定了,就直接做了,从来不和她商量。凤菁不喜这样的做事方式,她心目中的夫妻关系是有商有量,遇到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而不是他说了算。虽然裴凛自认对她好,但事实上在这段关系中,凤菁没感觉自己受到尊重。裴凛心中所谓的喜欢,类似于宠,她想要的是平等的关系,不是宠,她不需要谁宠。凤菁越想越烦,最后不想再理会裴凛,转身往床上躺:“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话落想到医馆大夫的事,又说了一句:“你之前说让军医来济医堂坐馆,让他们过来吧,济医堂能开张了。”
裴凛看凤菁不想多说的样子,心中阻塞,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说完不再多说,起身往外走,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睡了后,关系反而不好了,不应该更好吗?裴凛越想心情越不好,脸色冷冽霜寒,等走到院子里。他眉眼阴沉的望向东篱下命令:“派几个人盯着客院,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要看看孙家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想害他吗?裴凛嘴角勾出冷笑,凝眉望着天空,乌瞳说不出的冷澈冰寒,看来他要狠狠的震慑一下幽州地界的世家和官员,之前斩安王的事还不足以叫他们害怕。那如果血洗了世家呢?他们也不怕吗?裴凛念头落,守门的婆子过来禀报:“王爷,舅老爷求见。”
裴凛挑了一下眉,孙胜安来见他做什么?之前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现在又跑来见他?裴凛仔细想了一下,孙胜安之前明明害怕他,按照道理,他不应该跑来见他,除非有人指示他过来见他。所以孙家这次来的三个人中,孙雁西才是主导人物。裴凛觉得古怪,孙雁西是孙胜安的女儿,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反过来听女儿的话了。裴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孙雁西真的是孙家的女儿吗?“让他进来。”
婆子很快把孙胜安带进隆华院正厅。正厅上首,裴凛一身幽沉的端坐在上面,孙胜安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底难掩害怕的神色,哪怕他努力镇定,但依旧让裴凛看出来孙胜安怕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孙胜安是他的舅舅,若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根本不需要这样,所以孙家这次来是别有用心的。“舅舅见我有事?”
孙胜安飞快的开口道:“冰儿在王府惹出事来,舅舅心里惭愧,觉得没脸再住在晋王府里,我们想搬出去住。”
裴凛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勾出讥嘲的笑意,这是想跑?裴凛不紧不慢的说道:“舅舅说什么呢,你们既住进了晋王府,好好的怎么能搬出去呢,要是你们就这么搬出去,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冷血无情,连亲舅舅都不认呢。”
“赵家可是幽州十三世家之一,要是我就这么让舅舅搬出去,赵家会如何看待本王,看待晋王府,以后我们还能和平共事吗?”
孙胜安听了裴凛的话,有些着急:“凛儿啊,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们自己的错,你放心,舅舅会和外面的人说,都是我们惹出来的错事,和凛儿你无关。”
裴凛没接这话,似笑非笑的望着孙胜安。“按照道理,舅舅不应该这时候搬出去,五表妹从我们王府嫁往赵家才是体面的事,但现在舅舅好像很着急搬出去,这是何道理?”
裴凛说到最后,忽地开口:“舅舅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想离开吧?”
孙胜安立刻惊惧的跳起来:“凛儿,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舅舅,怎么会做对你不好的事,我不可能做对你不好的事的,我们可是亲娘舅关系,你娘是我嫡亲的妹妹,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孙胜安语无伦次,脸上开始冒冷汗。裴凛一脸好心的取了帕子起身走到孙胜安面前递给他:“舅舅,你冒汗了。”
眼下四月份,孙胜安竟然冒汗,不是心虚是什么。裴凛冷笑,看来孙家真的和狗皇帝勾结,跑来幽州害他了,要不然孙胜安不至于这么心虚。裴凛想着慢慢的站直身子,轻捏着自己的手指说道。“舅舅知道我是如何处罚背叛我的人吗?活剐,一千三百六十刀,刀刀不致命,直到最后一刀方让你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