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菁的话,使得张家两个人高兴不已,却让另外的人看得一头雾水,就连钱夫人和王夫人也诧异起来,菁菁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大度的给晋王纳侧妃。钱夫人王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恰在这时,别的客人陆续登门了,院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此次宴席共宴请了二十四家,人很多,气氛说不出的热闹。不少人一进来就揩着自家的女儿到凤菁的面前请安,顺带把自己的女儿让晋王妃过过眼,看能不能入晋王妃的眼。凤菁也趁着这个机会,仔细打量这次来的各家小姐,打量过后,发现来的人中竟然没有传闻中的那个拢月。凤菁忍不住轻蹙起了眉,那女人怎么会没来?凤菁略一深想,明白了,那个叫拢月的女人出于谨慎,没有出席今天的宴席,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排除掉今天来的适龄未嫁女,没来的人中,肯定有一个就是那个拢月。凤菁一边想一边应付下面的各家夫人,同时顺带把各家夫人带来的女儿夸了一遍。这倒叫张家两个人看不明白了,晋王妃这是看中他们家女儿还是没看中啊。怎么感觉她看每个小姐都很喜欢的样子,难道要把各家小姐全纳进晋王妃?这不大可能吧。除了张家两个人,其他人家也看不明白了,晋王妃到底属意哪家女儿入晋王府啊?不过众人虽然捉摸不透凤菁的心思,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她,只能陪着她说各种好话。场上气氛越发的热切。正在众人说得高兴的时候,外面,紫衣脸色不好的带着丫鬟走过来,凑到凤菁的身前,担心的开口。“主子,不好了,王爷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紫衣的声音虽不大,却足以叫各家夫人和小姐听明白了。众人看出紫衣脸带惊慌之色,似乎很不安的样子,个个觉得茫然。这是怎么了?什么叫王爷怒气冲冲的过来了。场上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你望她,她望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裴凛带着数名侍卫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脸带愠怒的发火:“凤菁,你干什么?”
凤菁缓缓的起身,脸色不善的望着裴凛道:“你干什么呢?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本王问你,你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你挑选一个侧妃罢了。”
她话落眉眼哀怨的说道:“我的脸毁了,不能侍候你,我挑个妹妹侍候你,怎么到你这儿还生气了。”
院子里,众人望着怒气冲天的晋王,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晋王不会不同意纳侧妃吧,这事是晋王妃自已的主意,所以两个人闹了起来。场上不少人觉得不可思议,晋王难道打算一辈子守着一个丑女人过来日子。他这么爱晋王妃吗?哪怕她脸毁了,也不愿意纳侧妃入府侍候。这怎么那么让人难以相信呢,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吗?众人正难以置信,上首裴凛再次发怒道:“凤菁,本王说过了,本王无纳侧妃的心思,你为何听不进去呢,本王愿意守着你一个人过,不需要纳别的女人入府。”
他话落,掉头望向身后的各家夫人和各家小姐道:“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各位出府去吧。”
凤菁适时的开口:“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裴凛伸出手握住凤菁的手:“王妃,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不会纳妾,哪怕你脸毁了,本王也只守着你一个人过。”
场上众人听了晋王的话,莫名觉得牙酸。随之又觉得羡慕,堂堂大燕晋王竟然愿意守着一个脸有疤痕的女人过。她们家男人呢,左一个右一个往府里抬小妾。这一刻各家夫人唯有一个念头,回家磨刀,把自家男人给斩了。裴凛说完,再次掉头望向各家夫人:“好了,今日有劳各位登门了,稍后本王会给各家大人赔礼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各家夫人也不好意思赖着了,赶紧带人走了。那些有心攀附晋王的人家说不出的失望,那些有心入晋王府当侧妃的小姐,也是满心的失落。不少人经过裴凛身侧的时候,眼红红的望着他,就希望他怜惜二分。可惜裴凛压根没留意这些,他现在关心的凤菁有没有在这些小姐中,找到那个叫拢月的女人。钱夫人明夫人落在最后,和凤菁打了声招呼,才各自带人走了。王夫人倒是没有走,她怕裴凛对凤菁发难,想留下来帮帮凤菁。没想到等到客人走了,王夫人没来得及说话呢,裴凛望向凤菁的神色已经没了先前的愠怒,满是温柔。“怎么样?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凤菁摇头:“没有,我可以肯定她今天没有来,看来这个女人很小心谨慎,不过她以为她没来就没事了吗?王爷让人去查,今天苍城没来的那些小姐,其中一个肯定就是那个叫拢月的。”
拢月本意是害裴凛和她,她是不可能住在苍城之外的地方的,她眼下应该就在苍城城内。苍城除了居住着四大世家,还有钱家明家。钱家和明家是晋王裴凛船上的人,他们两家是不可能留这个拢月的,剩下的就是四大世家,这人其实很容易找。裴凛听了凤菁的话,立刻点头道:“我让人去查这事。”
他话落望向一侧的王夫人道:“舅母,本王有事要忙,先去忙了。”
王夫人赶紧摆手,等裴凛走了后,她才细问凤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菁简单的说了一个大概,较隐秘的事并没有细说,王夫人总算知道凤菁今日大动作的纳侧妃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找人。“你啊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要替晋王纳侧妃呢。”
凤菁不好意思的笑:“我又不是没事干了,替他纳侧妃,日子本来就够难过的了,还要找女人入府来给自己气受,脑子又没病。”
“舅母放心,但凡我坐在晋王妃位置上,就不可能这么干,而且裴凛也不要想再纳女人入府,除非我不在晋王府了,他爱娶多少就娶多少,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