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慕宴还没有用力,那些家奴就全部倒下了。赵公子立马急了,他气冲冲地指着慕宴,“你,你是谁,敢不敢留下性命?”
“无聊。”
慕宴站回了慕如倾的身旁。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长公主和其他人。慕宴下手狠,所以赵公子带来的家奴都躺在地上哎呦哎哟地叫个不听,赵公子害怕,但是也不敢离得太近,但是还咽不下这口气,他堂堂京兆府家的公子,怎么能在唉京城被如此地欺负?“家父乃是京兆府尹,你们今日打了我,是要蹲大牢的,来人,去京兆府叫人!”
赵公子插着腰,放着狠话,但是很有趣的是,并不敢上前。这个时候,老鸨看情况不好,也连忙上前打着圆场。“几位客官,这赵公子的父亲乃是赵大人,您几位,还是……”老鸨没有明说,但是慕如倾也听明白了,是让他们道歉,让赵公子出气。但是,慕如倾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她都已经是长公主了,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你就是让赵大人亲自来了,本公子也不怕。”
老鸨急的团团转,这赵公子是得罪不起的,但是另外三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简单的人物,她有种预感,这百花楼,可能是要完了。京兆府尹的人很快就来了。连京兆府尹赵胜都亲自过来抓人,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家奴,还有满脸怒气的赵公子。“你在这做什么?”
冷漠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开,赵公子先是一激灵,随后看到了赵胜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爹,儿子被人欺负了!”
说着,就把慕宴怎么出手打人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告诉了赵胜。在赵公子说话的时候,赵胜也在打量着慕如倾三个人。看起来气质不凡,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但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在京城他管的地方被打了,若是他不拿出什么态度,那么以后怎么还会有人尊重他这个京兆府尹。于是赵胜冷了神色,“在京城聚众打架,来人,把人给本官全部带到京兆府。”
京兆府尹赵胜亲自来了,慕如倾怎么也得给他这个面子,“不用,本公子自己去。”
随后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去了京兆府。公堂之上,赵胜坐在高位,“台下何人,还不速速跪下?”
慕如倾不为所动,慕宴和初儿也是一样。只有老鸨,和梅兰竹菊四位姑娘跪在了地上。“我怕我跪你,你承受不住。”
慕如倾抱着肩膀,看起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再说了,他也没跪。”
随后,用手指向了一旁的赵公子。赵公子勃然大怒,“你说我干什么,那是我爹!”
“哦?是你爹,你就可以强抢姑娘回去了?你爹是天王老子啊,这么厉害,这么厉害,你爹的画像怎么没挂到城门上呢,让大家瞻仰呢?”
赵公子?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他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只见赵胜脸上也出了怒气,“堂下何人?还不速速跪下。”
说着,示意捕快去上手,但是慕宴挡在了慕如倾的身前,任何人都无法近身。“反了,真是反了!来人!”
“赵大人!”
赵胜还没来得及说完,就传来的男人清冷的声音,紧接着,玄衣银发男人就走进了公堂之上。赵胜一见来人,连忙走了下来,双手作揖道,“不知国师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不知国师前来有何指教?”
国师可谓是朝廷重臣,陛下的心腹,在加上还在军队立下过战功,示意,众官员都对国师有一种莫名的惧怕。盛子豫先是看了女扮男装的慕如倾一眼,随后才对着赵胜说道,“家里小孩出来玩,惹出了事,自然得我出来。”
家里小孩?难道是?赵胜当官这么多年,自然是个人精,所以,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慕如倾,慕如倾则是友好地点点头。“下官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您的人,国师大人恕罪!”
赵胜的冷汗都要出来了,怎么都没想到,这竟然是国师家的人。赵公子见不惯他爹这么卑躬屈膝的样子,他一向是被捧着长大的,所以,即便是知道来人是北麓的国师,他也不怕,“你算老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不可无礼!”
赵胜先是训斥了自家儿子一句,随后抱歉地看向盛子豫,“犬子被惯坏了,一时失言还望国师恕罪。”
盛子豫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赵大人不必在意我,你该怎么审案子就怎么审,我就旁听就行了,家里小孩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盛子豫显然是非常好说话,但是,赵胜才不信,谁不知道,国师盛子豫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是。”
赵胜无奈,也只能继续坐在了位置上。有盛子豫在,他显然也不能逼迫慕如倾三人下跪,只能把目光转向看来老鸨,和另外四个妓。“你们如实说来。”
“是。”
紧接着老鸨就说出了她看到的事情。赵公子抢人然后被打。“这……国师您看?”
这件事,显然是他儿子的过错在先的,但是,他儿子又被打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梅姑娘低着头,咬着嘴唇,那位姑娘,应该是身份不俗,她清楚,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不能得救,那么赵公子下次拉她出去,估计就是个死了。于是她鼓起勇气,大喊,“大人,奴有冤情!”
“说。”
赵胜不认为一个妓女能有什么冤情。但是赵公子却觉得有些不好。梅姑娘抬起头,泪流满面,但是口齿情绪,条条是理,把赵公子来百花楼,虐待她们姐妹几个的事情全部说了说来,说完还挽起袖子,上面赫然是青紫的伤痕,紧接着,其他的三个人也挽起了袖子,“大人,这只是胳膊上的,奴家姐妹几个身上也全部都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