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张义对着落晨轩就是一顿大声的数落,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的指责人,被指责的还是他的东家少主。
而落晨轩也很难得任由他对自己这样教训着。 “院长,小姐的身体已经处理好了。”女助理从卧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张义拿过助理手中的病例单看着。
“背上和腰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肩上的伤有些严重,我已经拍过片子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需要多休息一段时间才会好。”助理把心诺的病情简单汇报着。
“咬的这么严重,用不用打狂犬疫苗啊?”张义还是很大声说着。
“这……”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边的落晨轩,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叔,你直说把我牙撬了算了。”落晨轩把手叉在裤袋里,向卧室里面看着。
“把你牙撬了,她的伤就会好了吗?”“好了,病看好了,你也骂够了,赶紧走吧!”
落晨轩大步踏进卧室,然后用力的把门甩上。
“你……”张义指着被关上的房门,大声说着:“我先给你说好,下次再有什么伤别再找我,找我我也不管,我们走。”室内,落晨轩看着趴在床上只露着半张小脸的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闷痛。 他闭上双眼,不由问着,自己真是虐待狂吗? 不,不是的,他只是比较暴力而已。 而这暴力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暴力如海水一般汹涌而来,让他忍不住对她一次次无情地伤害着。 痛…… 在伤害她的同时,他又何尝不在心痛。 他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心痛,她在痛,他也陪她一起痛。 “哥哥。”
一声细如蚊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哥哥,哥哥。”
心诺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落晨轩就在身边,想伸手抓住他,无奈她的手痛的没有丝毫力气。
“哥哥,哥哥。”心诺只能用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落晨轩原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双害怕他的眼神,没想到却是等待他去怜爱,去疼惜的祈求神情。 他上前几步,却没有想往常一般伸手去抚摸着她。 “哥哥。”心诺一丝难过挂在脸上,她的哥哥真的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了吗?
“有什么话说吧!”落晨轩把目光转到别处,不去看她伤心的样子。
“哥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心诺说着,无声的痛哭起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落晨轩低眼,看到的就是挂满泪水的双眼,让他的心一阵刺痛。
“哥哥,我真的没有和他做什么,那天晚上我睡着了,真的,真的没有做什么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心诺忍着肩头上的疼痛,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服。
他们之所以变成今天这般,全是因为那个晚上,若时间可以倒回,她是死也不会进柏亨半步的。 只是她不知道,纵然那天晚上她没有睡着,叶一诺也是有办法对付她的,纵然叶一诺不出手,落万成也不会放过她。 也可以说,从落晨轩出发去法国把她一人留下来时,她就注定了要成为叶一诺和落万成手中的棋子,一人不毁他,另一人也会将她打入地狱。 “我不想听这个,你好好休息吧!”落晨轩无情的甩开抓着自己的小手,大步离去。
“哥哥。”看着消失的人影,心诺无力的闭上双眼。
“落晨轩,你什么意思?”落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闯进来一个衣衫不整的老男人。 “对不起董事长,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但我拦不住他。”
陈秘书赶紧解释着。
“没事,你先出去吧!”落晨轩挥挥手让秘书出去。
“这不是陈总吗?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出门了?”落晨轩有些好笑的看着陈大冬的衣服。
“落晨轩我问你,为什么要收购我的公司?”陈大冬还在酒店抱着美女睡大觉,忽然电话打进来,他才知道他的公司没有了,急的他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急匆匆找来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落晨轩冷冷发问。
“落总,我真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您了?您抬抬贵手,放我一马好吗?我都一把年纪了,创立起公司我也不容易啊!”陈大冬说着一把老泪纵横起来。
“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不该欺负我的妹妹。”落晨轩的双手狠狠的握起,昨天他只是演场戏,为了就是让叶一诺看清心诺在落家的地位,从而放弃对付她。
“我没有,昨晚上不是您老人家说她是外面的野种,就把她送给我了,我不要,你还让我别客气,您难道忘了吗?”“哈哈,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元宵佳节,给大家开开玩笑,气氛气氛,当场那么多人都没有当真,怎么偏偏你这老不死的给当真了?”
落晨轩翘起二郎腿,爽朗地笑着。
“我不知道您是开玩笑的啊,您看我老了,糊涂了,您放我一马,大不了我把一半的公司给你,您给我留一半也是可以的啊,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陈大冬当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这全市上下谁不知道,我落晨轩对妹妹从小就爱护有加,关爱有方,莫说是你这么一个老人,你去落家问问,就是我父亲若说一句她的不是,我都能翻起脸来,更别说是外人欺负她了。”落晨轩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脸上丝毫没有疼惜老者的表情。
“没有,没有,我没有欺负她,程总来了,我就走了,这是真的,你可以问一下程总的。”“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着吗?”
陈大冬摇了摇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因为你没有如愿,不然你今天已经是横尸街头了。”
“落总您放过我吧,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老糊涂了我才敢打您妹妹的主意啊我。”
陈大冬连连叩着头。
“放过你,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中之珠,都被你吓坏了,你让我怎么放过你?”“放过我吧,求求您老人家了。”
落晨轩看着,忽然一阵心烦,大声喊着“秘书,叫保安上来,把这老家伙拉出去,别让我再看到。”
不一会,保安进来把陈大冬拉了出去。 “你下去问问前台,是谁放他进来的,立马把人给我开了。”
“是,董事长。”
陈秘书颤巍巍的离开。
落心庄园。 心诺睁开双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而落晨轩却没有回来,她随即又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