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看他走过的地面上,有丝丝鲜血落下。
落晨轩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走去。 他这点伤和她比起来,又算什么。 病房门外,许家声站在那里静静的守着。 落晨轩看见他,也没有说什么,走进去,站在病床边,静静的看着心诺。 她的身躯属于小巧的,就是好好的时候,让人看着都会觉得有些心疼,更别说现在受伤的情况下,更是让人望一眼就心痛不已。 “我知道你心里有她,既然这样,请不要再伤害她,好吗?”许家声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落晨轩直直地盯着心诺,不看他一眼。 “听说何大生他们一家都回去了,你怎么没有回去?”
“呵,你连何叔他们回去你都知道,那为什么她在医院受了两年的苦你却不知道?”
此时的许家声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怕再伤害到心诺,所以才对她不管不顾的。 落晨轩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心诺的小脸,没有说话。 “你知道,两年前她做完手术,睁开眼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落晨轩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她问今天是几号?那天是你和别人订婚的日子,她听后就昏了过去。”
想起两年前的事,许家声扔是历历在目。
落晨轩收回手,两年前订婚的日子他当然记着,那天是他听到她名字后,第一次把手机给摔碎。 “第二天,第三天,她还是同样的问题,当时医生说她是短暂的记忆模糊,她把身上的病痛全部忘了,只记着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你结婚的日子。”落晨轩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到你结婚当天,她起来了,说要去参加你的婚礼,可她的身体哪里承受的住,没走几步就昏了过去,在病房里,或许是她想起了所有事,所以她选择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时若不是医生发现她一直没有呼吸,她两年前,在你结婚的当天就死了。”
许家声说着,一手忍不住握拳,两年前的那一天,对他来说终生难忘。
而这时的落晨轩,蹲下身去,抓着心诺的手,放在自己嘴边,轻轻说着:“我和她不是夫妻,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许家声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着:“十二年前,我虽然恼恨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可也很感谢你,因为你把她带走,她就不用再受家人的折磨。”
“可是,如果你再这样一次次的伤害她,那你还不如放她回家,我想她应该宁愿回自己的家,也不愿留在你的身边受你的折磨。”
“你说什么?”
落晨轩站起身,回头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如果让她选择的话,我觉得她宁可选择回自己的家,也不愿留在你身边受你的折磨。”许家声看了眼沉睡中的心诺,他也算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的想法,他应该还是知道一些的吧? 可是他却还是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何大生一家,在心诺心里根本没有任何位置,而落晨轩却在她生命里早已扎根发芽。 “我折磨她?”
落晨轩正要反驳,却想到她现在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便不知能说什么了。
“两年前的报道我都看了,我知道你对她好,或许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可既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伤害她?”许家声不得不承认,以他的身份和能力,最算他想对心诺好,有时候也会有心无力的。
“这是我和她的事,不用外人管。”落晨轩重新把目光放回心诺身上。
“不错,我是外人,但我也有关心朋友的权利,你没有出现在她生命前,起码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可惜,我出现后,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落晨轩冷笑地说着,一手在心诺的秀发上轻轻抚摸着。
不错,从他出现她的生命里后,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就注定与她陌路,何况是一个朋友。 恩…… 一声婴宁,心诺慢慢睁开双眼。 “你醒了?”看到她睁眼,落晨轩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心诺。”许家声轻呼着,脚步不由向前。
“走开,走开,走开。”心诺看着他的脚步向前,眼里立马显出惊恐的眼神来。
“不怕,我不会打你的。”落晨轩以为她是在怕自己,双手更加抱紧了一些。
许家声脚步停下,立马退到门外。 他知道她的怕针对的是自己,而不是她身边那个紧紧抱着她的人。 呵呵,他在心里惨笑,为什么陪了她两年,在她心里还是那个伤害过她的人最重? “走开,你走开。”心诺被抱着不能挣扎,只能嘴里不停叫着。
落晨轩心下一痛,不舍的松开怀抱。 “你就这么害怕我?”落晨轩抬眼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神并没有在看自己。
他回头,看见许家声眼里是那一片的忧伤,他才知道,原来她针对的不是他,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许家声见自己已退到门外,心诺还在怕他,只能先离开了。 见人离开,心诺这时才安静下来。 “不怕了,他走了。”落晨轩再次把她拥入怀里,轻声说着。
心诺感受着身边无尽的男性气息,她还是在怕,可是她知道,就算她再怕,身边的人也是不会离开的。 所以她只能忍着心里的害怕。 “我……我想睡觉。”不想一直被抱着,她只能随便找个理由。
“好,你再睡会,睡醒我们就回家。”落晨轩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回家?”心诺转动眼睛看看四下。
这里她待了两年,真的不想再待,可是与回家相比,她宁愿在这里,不过,她有选择的权力吗? 呵呵,她有的只能是点点头,说一声:“好的。”“乖。”
她乖乖的闭上双眼,不一会就传来了平稳的轻呼声。 “带我去看看她以前的病房。”
见人睡下后,落晨轩才放心的走出来。
“好的,落总您这边请。”护士带着他来到那间心诺居住了两年的病房。 “这房间怎么这么暗?开灯。”
打开病房的房门,里面竟然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