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诺虽然不知道他要给自己什么身份,但她意识里却很不喜欢他给的身份,就摇了摇头说:“不,我不要什么身份,我不要。”
“好,不要身份,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在一起? 心诺心下颤动,她想说,不要,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她不敢,只能无声的依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 落晨轩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认同了。 他心情大好起来,拥着她一起躺下。 接下来几天,落晨轩一直没有去公司,都是留在家里陪着心诺。 就算公司有重要的文件要处理,他也是在书房里完成的,而且还必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他是再怕她再出现停止呼吸的行为。 张义说过,这个是防不胜防的,所以他连晚上睡觉都比平时轻了许多。 而日常里,对她的关爱,更加是达到了顶峰。 可既是这样,也没能让心诺像以前那样,对着他柔柔的微笑,或是叫他一声哥哥。 因为,他这样的一切,在心诺眼里就是无形的监视。 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随意的任人拉扯摆弄。 “都看了两个小时了,还没有看够吗?”
落晨轩依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这些天公司堆积下来的文件。 可他的目光却没放在工作上,而是直直盯着站在阳台上的人。 心诺听到声音,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到窗外。 落晨轩看着这样的表情,心里只觉一阵烦躁。 多少天了?她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 他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能忍这么多天绝对算是极限了。 可眼下不知为何,他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哗啦…… 一摞文件四分五裂的散落到地上。 “笑,给我笑一个。”
他大步走到阳台,挑起心诺的下巴。
“笑一个,好吗?”他的眼里和语气里,都染上了淡淡的祈求。
心诺看着这样的他,这些天下来,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发脾气了。 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怕他。 可是笑?她寻思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能让自己笑出来的理由。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笑,对我撒娇,对我叫声哥哥?”“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叫过我哥哥了?从你回来的第一天,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再叫过一声。”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听她叫自己一声哥哥。 可不管他怎么做,眼前的人就是不如他所愿。 “我……我困了。”
心诺从他手中挣脱身,向床上走去。
落晨轩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终于忍不住怒气,用力的握起拳头。 顿时,关节咯噔作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心诺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下就是一阵害怕,让她站在床边半天,都不敢躺下去。 塔塔…… 落晨轩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她的身后。 感受到身后人的气息,心诺颤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药,吞了两粒。 只有吃药,她才能不会害怕。 只有吃药,就是被打,也不会被打死对吧? 落晨轩看着她这样,知道刚刚是吓到她了,柔声说:“困就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不会打扰你的。”把人扶坐下来,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动作一气呵气。 这是最近来,他每天必做的。 “她又吃药了。”
在人睡下后,他才走到阳台拨通手机。 “没有办法,只有吃药她才不会感到害怕。”
电话里传来张义无奈的声音。
落晨轩听后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轻声走到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唔…… 不知过了多久,心诺只觉身上一阵沉重,让她不得不睁开双眼。 “你……你做什么?”她看见落晨轩正望着自己,眼里还散发着不知名的亮光,让她心里就是一紧。
“一会你就知道了。”落晨轩语气无比温柔的说着,然后火热的唇便印了下来。
这样的感觉,让心诺不禁想到二十岁那年。 那天也是这样,他把自己当成一件珍宝一样爱抚着。 嗯…… 不一会,她也如那年一样,心里一阵悸动升起。 她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感觉,轻呼出声。 她惊住,为什么她会这样? 这样的声音感觉…… 不要,她不要这样,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 “不要忍着,我喜欢听。”落晨轩伸手轻轻打开她的贝齿。
“不……不要……求你不要折磨我好吗?”若以前他这样对自己,她会觉得是他在爱她,疼她,宠她。 而现在,在她眼里,他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新一轮的折磨。 “你说什么?我在折磨你?”
落晨轩眼里冷意上升,一身的情意也随着这样的话,化为了冰冷。
他在她身上奋力了这么久,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满足吗? 若是那样,他早和以前那样只顾自己享乐了。 他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她吗?让她体会一下这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 可她竟然说这是在折磨她? “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心诺把头转到另一边,痛苦的闭上双眼。
她宁可他像以前那样,也不要眼下这样被他随意的摆弄。 “折磨?呵呵。”落晨轩冷笑一声,从床上站起身,抽出一根烟点燃。
心诺睁开眼,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任香烟的气息在自己周身环绕。 落晨轩一脸无波的吸着烟,只是那眼里的怒火却不曾减少一丝。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折磨。”烟尽,男人甩下烟头,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
最终,他还是没有控制住怒气,还是让怒气战胜了他的理智,让它又一次的伤害了她。 “我可以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