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部的人员带头鼓掌,随后,整个会议室里都充斥着响亮的掌声。小枝没料到易陌笙会站起来扭转乾坤,她悲愤的直视白乐萱:“你有本事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邓总监竞争,为什么要搞小动作让邓总监被辞退?”
白乐萱看她的年龄和长相,推测她的身份:“你是邓总监的女儿吧,是你妈妈告诉你这些的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邓总监被辞退是因为她违反了公司的财务制度,不过的确是我向易总检举的。难道我身为公司员工,不应该举报上级的违规违法行为吗?”
小枝并不十分了解邓念被辞退的真正原因,只是凭着沈徽的一面之词便脑袋一热冲到公司。此时面对白乐萱理直气壮的解释和台下响起的窃窃私语,小枝紧咬下唇,为了挽回形势她口不择言的说:“你是为公还是为私你自己清楚,谁不知道你跟公司总裁有一腿,要不然你会这么尽心尽力的为公司卖命?”
白乐萱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为一个未婚女子,被人当众指出和领导有一腿,这是哪个女孩都无法面对的窘境。更为苦涩的事,她居然开不了口说她和易陌笙没关系!别的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铁证!小枝看白乐萱说不出话的样子,心中大块,她洋洋得意的说:“你说不出来了吧,今天我就要让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这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贱女人!”
易陌笙挺身而出:“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谣言,我告诉你,白乐萱是我女朋友的妹妹,这就是她和我之间唯一的关系。我也并不会因为她是我的未来妻妹就对她多加照顾,她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步步努力获得的。”
他高大的身形挡在白乐萱的面前,替白乐萱挡住了小枝的咄咄逼人和台下几百号人的眼光。白乐萱站在易陌笙身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易陌笙转头对现场的两名警察说:“保安,来把这位小姐请出去,如果她还要在这当众生事的话,我就要麻烦两位警察同志出面了。”
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满头是汗的跑进来,把小枝放进来他们要负不小的责任。他们一左一右拉住小枝的双臂,强行把她往外拉。小枝哪里敌得过两个成年人的力量,她恨恨的看着白乐萱,嘴里大喊:“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你害的我妈妈这么惨,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易陌笙严厉的眼神扫视全场:“邓念被公司辞退完全是合理合法的,如果任何人有意见,可以直接找我反应,这件事和白总监没有任何关系。”
在易陌笙的气势下,全场都默不作声,白乐萱的就职典礼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散会之后,易陌笙把白乐萱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易陌笙一转身,就看到白乐萱环抱着自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乐萱,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太往心里去。可能是邓念被辞退后心有不满,在她女儿面前抱怨。小孩子不懂事就来闹了一场。”
易陌笙一边说一边倒了一杯热茶给白乐萱,白乐萱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接过热茶来,双手捂着茶杯,贪婪的吸收那一点热气。“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子,经历了刚才那场风波,仍然觉得心有余悸。易陌笙坐在她身边,拍拍她:“放松点,以后走上领导岗位,这种恶意中伤,背后散播谣言的事多的是,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白乐萱低低的“恩”了一声,抱着杯子不说话。与此同时,沈徽正躲在楼梯间打着电话。“你不知道刚才白乐萱有多丢脸,看到她那慌张的表情我就想笑。”
沈徽得意的邀功。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没有多少欣喜:“你那么兴奋做什么,白乐萱不还是顺利的当上了总监吗?你以为让一个小孩子去讽刺她几句就能达成我们的目的了?”
沈徽不服气的说:“是易总向董事会申请她做总监的,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我能怎么办?”
电话里说:“现在还有一个办法……”沈徽听着电话里的指令,有些犹豫:“这能行吗?搞不好就会出大事的,万一真有什么闪失,我可是要坐牢的。”
电话里冷冷的说:“谁让你自己动手了,你不是说邓念那个女儿是个没脑筋的小女孩吗?正好让她出手,真出什么事她是未成年人,也判不了多久!”
沈徽心里忐忑:“以前你说的我都照办了,可是这件事太大了,我需要考虑一下。”
电话里嗤笑一声:“怎么,现在害怕了?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你要还想留在易氏我就想办法让你做服务部经理,你要想走我另外再给你五万,你看怎么样?”
十万元对沈徽来说诱惑并不是很大,毕竟作为易陌笙的首席秘书,她每年的薪资奖金也是很丰厚的,但是服务部经理那可和秘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沈徽咬咬牙:“成交!”
电话那头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这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小心点别让那丫头知道你的身份,到时候出什么事都是她担着,不会连累到你的。”
沈徽挂了电话,心“怦怦”直跳,富贵险中求,为了能再上一层楼,她豁出去了!再说小枝,她被两个保安架到大厦外,把她往地上一丢。一个保安不屑的看着她:“你可真能惹事,哥几个看你年纪小,被你忽悠过去,没想到你能闹出这么大乱子。”
另一个说:“都是你,非要放她进去,这下好了,等着挨经理的批吧。”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就要关上大厦的门,小枝猛的扑过去,微微泛红的眼睛盯着他们:“放我进去,我不能就这么轻饶了白乐萱!”
一个保安说:“你要再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说着他把大门一关,任凭小枝在外怎么拍打玻璃门,都不再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