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苼耳垂发烫:“……”她没想过温适白还会闹着让她负责这茬。她以为,他会把那晚的事揭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温适白俯身靠近,与她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说话时,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和脸上,那温度不烫,却撩得她心跳漏了半拍:“说话。”
姜有苼抿了下唇,清楚如果不给他一个说法这事儿没法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小叔叔。”
他等着她的下文:“嗯。”
她的眼里涌现一丝祈求的水光,软声同他商量:“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温适白:“嗯?”
姜有苼低了低头,不敢看他,没勇气再说下去。是她不对。是她对他有愧。虽说睡了人不负责这种做法从某种程度上跟拔吊无情一样无情,但是她认为,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勉强自己对温适白负责的做法也挺不好的。而且,比起她,温适白一看就是情场老手,他应该深谙成年人之间的规则才对。哪知,她的想法刚出,某人就慢悠悠地出声拒绝:“不可以。”
闻言,姜有苼嘴角往下耷。好小气啊。她都不闹着要他负责,他竟然还反过来要她负责。“别想装死,也别想提起裤子不认人。”
温适白见她的脑袋越压越低,遂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不给她耍赖的机会。他又不是谁都能睡的。当然,他知道姜有苼的性子温吞慢热,不能逼得太紧,转而又问:“那晚,你是不是把我当你的未婚夫了?”
姜有苼迷茫了下。见状,他却满意了。她茫然,她错愕,说明她压根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也没有把他当成是温思爵替身的想法。注意到他的心情不错,姜有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答案是什么,也定然能猜出来她并没有把他当成替身的意思。意识到两人此刻的状况有些危险,她吸了口气,道:“我们是不是该下楼了?”
温适白双腿用力,让她只能继续坐着。此举,显然是不想放人。忽然,他眸光微转,将手落在她的腿上。姜有苼浑身紧绷:“!”
感觉到他的眼神落到哪里时,她瞪圆双眼,一时竟忘了反抗,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腿间!等她意识到应该反抗的时候,他却一手扶住她的腰,用力捏住,在她耳垂上亲了亲:“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姜有苼脑子短路,思绪乱作一团:“检查什么?”
温适白压低声音:“当然是检查你有没有好好擦药啊。”
……半个小时后。姜有苼粉唇微肿,唇瓣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杏眼也湿漉漉的。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一抬眼,就看到温适白拿着纸巾慢条斯理擦手的一幕。纸巾被他揉成团,再被他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他做完这些,注意到她被弄得凌乱的衣物时,温柔地替她理了理。门外,许安娜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温总,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