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温适白将门一脚踢开,然后抱着人进去,把姜有苼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姜有苼看着陌生的房间,如坐针毡。男人半蹲在她面前,抬手撩开她的杏色裙摆,轻柔地替她脱掉脚上六公分的高跟鞋。她的左脚受了伤。此时在灯光下,她脚踝周围的肌肤肿得分外明显。姜浔站在一边。高阳则在打量套房,计算整间房的面积,可因为没有得到温适白的准许,他也不敢在套房里跑来跑去。这就是有钱人临时歇脚的地方吗?真是爽爆了!果然,跟着姜浔跑过来是明智的决定。宴会上的觥筹交错,对他的吸引力不大,再说他也是临时被姜浔拉过来作陪的,不然这会儿的高阳,肯定跟他的三两狐朋狗友泡在哪个吧里吞云吐雾。高阳拽拽姜浔的胳膊,眼里流露出对顶级豪门向往的光。之前只听身边的人说起过温家在津城的地位和影响,对温家的奢华程度却一无所知,如今亲眼见到,高阳顿时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豪门千金想要嫁给温思爵了。尽管温思爵在宴会上丢下未婚妻跑去追旧情人的做法很令人下头,但温家确实有钱,温少也确实长得好,能力出众。这样的男人,有财有势,有才有貌,就算是跟他有过短暂的交集都能从他身上获取到不少东西。姜浔的注意力都落在姜有苼肿起的脚踝上,心底愈发的愧疚,被高阳一拽,也打断了他愧疚的情绪。他没好气地看了眼高阳:“拽我干嘛?”
高阳看了眼温适白半蹲在姜有苼面前的画面,分明在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柔情:“我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想要嫁给温少了。老实说,我要是个女的,也想跟这样的男人交往,哪怕是当地下情人。”
他不提温思爵还好,一提,姜浔就捏得拳头咯咯作响:“怎么?你也折服在温思爵的魅力之下?”
高阳:“不不不。”
姜浔:“?”
高阳:“你看轻我了,我才不是那些只看温少魅力的肤浅的女人。”
姜浔:“?”
高阳一撩根本不存在的长发:“准确的说,我是臣服在了温家的财富和地位之下。”
姜浔:“……”……冰凉的指腹,落在姜有苼散发着温度的肌肤上。他稍稍用力地按了按。其中不乏恶劣的成分。姜有苼吃痛,秀眉一皱,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他好像生气了。可为什么呢?她简单地回顾了一下整个宴会的过程,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哪里出错的,且全程跟他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按理说,她都这样小心翼翼了,应该不至于得罪他。温适白是有点气的。刚刚按她的那一下,也只是想要发泄发泄。但也没用什么力道。即便如此,在看到姜有苼吃痛到皱眉的表情时,心脏的位置还是不可避免地抽了一下,再一想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又觉得她才是被抛弃且最有立场生气和难过的那个人。他这样把情绪发泄在她身上的行为很不好。想完,温适白又是一笑。糟糕。这辈子就栽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