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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确立主帅(1 / 1)

第三兵团、苗人凤部、各地的义勇军、治安军,直接来到了蒲州、范县、东阿一带,大军攻取大名府的大片土地,同时设立前线大营,由第三兵团兵团长陈二黑主持,此地距离朱大典已经不是非常远了。“王上且看。”

雨后的天气,让人舒适,先行一步抵达的第三兵团兵团长陈二黑,拜见刚刚抵达的大乾国主,登上了一处山地,居高而望,“末将在扫荡了大片大名府的土地之后,留下部分将士守城,将主力军营设置在济水南岸,一则可以避暑,二这也是一道天然的防线,可以避免关宁骑军的突击……”楚行按照陈二黑的指点看去,只见此处与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明显是平原多一些。这种情况如不选一条河流作为依靠,其实很容易出现陈先赟连连溃败的情况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缺乏大规模的骑兵。楚行缓缓点头,说道:“你做所以推进至此,暂停立寨,便是相中了济水?”

“回禀王上,确实如此。”

陈二黑赶忙解释道:“山东西部,山地稀缺,若是集中大兵团作战,缺乏地势可守,天启年间,白莲教作乱,就是因为战斗力不如官兵,有没有地形作为依仗,最后只能惨败收场。”

楚行自然是懂这些的,手里拿着舆图,看着大都督府提交的数据,忍不住又问道:“蒲州到东阿,是不是战线拉的有些太长了。”

“不会,大王且看,咱们选的这三城,前有济水作为屏障,后有梁山泊作为退路,而且蒲州、范县、东阿在北,郓城、东平在南,五城可以互为支援,而且距离颇近,旦有风吹草动,五城大军可以迅速合兵一处。”

“若是他们弃东昌府而不顾,直接破城呢?”

“先不说他们过不过的了济水,就算是他们勉强过了济水,破了成,便如同一只脚踩进了污泥之中,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楚行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想法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王上高见!”

陈二牛即刻应对,“王上,这确实是末将想的美事,但是末将觉得朱大典肯定是没有那么傻的,而末将眼下所谓,只是最符合我大乾眼下的最优解罢了。您看在此形成连营,沿济水一线形成坚不可摧的防线,做出阻碍明军南下的姿态,而明军若是有其他应对,咱们再行其他应对……”楚行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点了点头,他大体是明白陈二黑的意思的,说是北上歼灭朱大典,却也不可能直接约定一个日子,告诉朱大典来,决胜局走起。而是要先抢占优势地形,排兵布阵,如同下围棋一般,相互试探,相互推诿,逼迫,最后根据形势的变化,发动或者引诱对方发动决战。站在兵法上叫持续化、动态化的过程。而现在的情况,只是大乾按照自己所想那般,下了第一步棋,明军之后应对,或者不应对,都会改变局势……而这要看朱大典怎么想,怎么做了。“你们前日抵达,明军不曾派兵袭扰你们立寨吗?”

一念至此,楚行继续追问。“前日大军抵达此地时,自然有伪明的斥候越过济水,与我军的斥候交战,双方更是于沙湾桥进行了数百人的骑兵对拼,但是因为刘青山将军派遣部队来援,所以交战并没吃酒,双方便各自撤离,而且今日尚未有汇报。”

陈二黑对答如流,“总体而言,明军并未真切出战的意图。”

这一下子,楚行算是稍稍放下心来,说实话,他虽然在排兵布阵上不算外行,但是真的自己亲自操持,未必有陈二黑布置的好。听取汇报,也只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年轻的将领浮躁罢了。不过,楚行没有言语,陈二黑却还有自己的问题。“王上。”

犹豫了一下,陈二黑试探性询问。“不知御驾将往何处驻扎?”

“孤打的是胡尚书的旗帜,以虎贲旅、苗人凤部、山东各路义勇军为中军,肯定就在你身后扎营。”

楚行干脆回应,“尔等在前线有什么军情,直接来寻孤便是。”

陈二黑沉默了一下,到底是咬牙说了出来:“王上,王上乃万民之主,大乾国主,身份贵重,怕是不好亲自沾染兵戈……”“不必多言,孤心意已决。”

楚行宛如没听懂对方意思一般,直接出言打断了对方。“必与诸军共存亡,你就不必劝孤了。”

陈二黑沉默片刻,终究是不敢多言,只好勉力点头,然后便随大乾国主直接勒马转身下了山。待到王上大营草创,匆匆挂起‘胡’字大旗,陈二黑也与各将回转各营,却是终于在半途中忍不住对袍泽抱怨起来:“北边传来消息,说陈二牛将手下的那些兵马交给了部下,而自己骑着快马直接南下,我就知道不好,谁承想争了那么久,结果这一次前敌总指挥竟然还是让陈二牛夺走了。可见在王上心里,我们这些小年轻终究比不过陪王伴驾的老臣。”

袍泽们只能上前,温声相劝。且说,人尽皆知之事,哪怕大王亲自领兵,也会挑选一位主帅,而在战场上,只要这位主帅指挥得当,大王基本上是不怎么开口指挥的。而虎贲旅之中,如今缺乏人才,潘兴倒是有些本事,但他的主要责任是拱卫楚行的安危,刘云龙现在是西线总指挥,所以与陈二黑竞争的最佳人选,其实是刘青山、陈二牛等人。实际上,陈二黑已经十分努力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其实已经成功了。谁成想王上态度暧昧,陈二牛南下极速,倒是让陈二黑彻底失了念想。毕竟,陈二牛是大乾少有的大将之一,在大家伙都在升官晋爵,分润到大量的的嫡系的时候,他却将虎贲旅、炮兵部队、刀盾兵部队、野战部队全都混过一个遍,在所有人都不经意之间,成了了解全兵种,且还长期在讲武堂深造的高级将领。大乾并不是怎么讲究资历,但是陈二牛不论是个人的能力,还是军中威望,陈二黑自忖自己都比不过人家。实际上,便是陈二黑此番抱怨,也有几分认栽的嫌疑。而只是当日傍晚,天色未黑的时候,匆匆立寨、规模方成的中军大营那里,便果然有数骑自北面直接驰入,前来拜见楚行。陈二黑身为兵团长,自然有所部哨骑窥见,然后匆匆回报,而据远远看到那一幕哨骑所言,远远看不清容貌,也没有旗帜,但是其人一脸凶煞之气,大家却都认得,感觉十有八九是陈二牛回来了。到此为止,陈二黑最后一丝念想也干脆绝了,只等明日王上汇集众人,当众指清楚帅位了。“别跪了,起来。”

“怎么见到孤,不是先亲近亲近,反而又是跪地,又是哭鼻子的,怎么,孤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昏君不成?”

楚行起身,看着陈先赟跪在地上放声痛哭,祈求原谅的时候,便笑着搀扶他。陈先赟擦拭着眼泪说道:“臣非是生分,只是觉得有违王上嘱托,丢土失地,丢了您的脸面。臣已经很尽心的打了。”

楚行笑着说道:“孤都知道,你那种情况,能打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一次你的进步很大,孤命陈二牛替你驻守高唐州城,你觉得可曾委屈,陈二牛又能否守得住呢?”

“臣如何敢委屈?”

跑了一整日到来的陈先赟满头大汗,但军情紧急,他还是一边匆忙下跪行礼,一边勉力抬头相询。“陈二牛将军在军中素有威望,军中不少部将都信服他,交给他指挥,自然无妨,只是不知陛下唤臣孤身至此,有何吩咐?还请王上明示。”

“是这样的。”

可能是挨着济水,所以天气并不显得炎热,楚行拍着对方的肩膀,缓缓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国家准备在山东发动一次攻势,这里呢,本该让刘青山来替孤发号施令的,但是他一来有重任担负,二来觉得机会应当让给年轻人。”

“而陈二牛虽然往日里骂你骂的更凶,也觉得你能走的路比他更长远,所以也与孤举荐了你。”

“孤经过一番综合考量,眼下兖州府的兵众数万人,托付给你,请你替我歼灭朱大典,却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到。”

陈先赟目瞪口呆……且说,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谢恩,却居然是陈二牛那厮来到高唐州,借自己宝马良驹,让自己南下见王时候的满脸不舍。那样子,好像自己不是欠了一匹马,而是欠了他陈二牛一个侯爵一般。陈先赟不是个矫情的人,在主力兵团当兵团长的人,就没有一个会矫情的。所以,仅仅是片刻之后,陈先赟便俯首相拜,先口称惶恐……没有再度下跪,是因为大乾国主扶住了他……然后再口称愿为国家、大王效死。乃是毫不迟疑,死死抓住了这个机会。而楚行也颔首应之,前敌总指挥的位置,便就此定下。当然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且说,当日晚间,陈先赟随王上用过晚饭,本欲先说出自己对战局的大略看法,以求得王上事先认可,却不料大乾国主直接婉拒,只说卿今日远来疲乏,正该歇息,然后便推辞了过去。于是乎,陈先赟无奈,只能按照王上安排,睡在了中军侧帐中,与大乾国主的大帐只隔了数十步而已,却又辗转反侧,始终难眠。这当然可以理解,君王一见垂青,托付国家重任,这让良家子出身又在军队中苦熬了许久的陈先赟格外振奋,而且王上就在隔壁,也让人颇为紧张。非止如此,随着陈先赟仔细思索今日任命,未等困倦之意稍起,忐忑之意便又取代了兴奋感,继而愈发难眠起来。话说,首先想的当然还是与伪明交战事宜。陈先赟在高唐州许久,又是难得大将之材,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思索,但很显然,此战事关全局,事关国家气运,甚至事关王上生死……军报他陈先赟也会读的……所以自然难安。其次,便是自己身份的问题,虽然王上已经当面托付全局,可陈先赟还是觉得麻烦,因为他虽然也是出自于讲武堂的高材生,在军中资历绝对足够,又是堂堂兵团长,最近还有了一场难得的大胜……这恐怕也是入了王上青眼的根本缘故……但无论如何,一旦接手前敌总指挥的位置,却注定会引来不满和妒忌的。因为这个位置,其实就是相当于古代的大将军、大帅了,比起陈二牛那个劳什子空壳子军团长都威风。最主要的是,前敌总指挥这种事情,意味着要承担全军十万之众生死,这不是简单的谁上谁下问题,也不是说谁斩获的首级数量多一些,积攒的功勋高一点,都是量化指标,然后君王抬手一指就能如何如何的,而是说,眼下除了李大虎这种足以压服所有人的人选外,换成任何人上来,都注定会引起其余人、其余派系不满:让陈二黑上来,以他的资历和出身,各大野战旅的人或许会服气,但诸如陈二牛、孙玉秀等人,一直苗人凤等人怕是都不会服气。换潘兴来,莫说是各路兵马,便是虎贲旅内部可能都不会服气。因为潘兴虽然有大才,但是却一直立身于大王身边儿辅佐,这一次北上,潘兴持王命带队,虽然做的很好,但是根据观察,确实没有那份帅才。换其他人上位,诸如李岩、孙元化之流,又是地地道道的文人,先不说是否可以抵达战场,他跟大乾的传统文化就不相符。便是让陈二牛上来,所有人倒是嘴上不敢不服……因为所有人也都知道,谁真敢在脸上露个不服,这厮就真敢杀了谁立威……但心里还是不服,毕竟陈二牛眼下是没有嫡系的。战场上大家也认他的名将之威,但是能否统帅三军,其实还是有待考验的。那么同样的道理,他陈先赟尚未,自己经营了多少的山东各地兵马自然会拥护自己,可是其他部队凭什么服气。资历、出身、官职、名望,这些都只是表面问题,内里其实是派系与山头的问题,这是军队中的传统恶习,是一种避免不了的东西。而这种问题,在诸军仓促合流的情况下就更显的突出。所以,无论如何,陈先赟都晓得,自己明日注定要面对其余诸军将领的刁难与虚与委蛇。而这也就引发出了另外两个严肃问题……须知道,无论是军队里,还是在官场上,想要弹压住下属,无外乎就是名、实二字罢了,然而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两个东西,他陈先赟眼下似乎都难获取。王上以胡爷守王旗,镇守颍州公署,来真假国主,然后带着胡爷的大旗来到军中,那他陈先赟该打谁的旗号发号施令?恐怕很有可能还得跟着王上一起借用胡爷的称号。胡爷虽然是兵部尚书,并不是大都督府的,但是他作为开国老臣,大王是给过他调兵的权限的,而且这个权限非常高。当然,这个权限还必须加上王命的许可。但是这样依然名不正言不顺,自己是前敌总指挥呢,还是王上的左右手呢?至于实,那就更可怕了,从跟朱大典交手开始,自己总是输,所以损失惨重。以至于混到现在,不得不大规模接受义勇军、新兵营充足到军中的地步,更何况自己的嫡系部队,还因为战略需要,不得不镇守高唐州城。那么他陈先赟拿啥来压住这些从凤阳府来的骄兵悍将?一个发号施令的前敌总指挥,统帅数万大军,没有自己的中军部队岂不是可笑?不对,他甚至没有自己的卫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看大王的眷护而已。不过,想到这一点之后,陈先赟反而释然了,反正受王上信重在这里指挥数万之众,总比在高唐州枯坐守城强……一年之内,连战连败,却还稳坐兵团长,如今只赢了一场便能来到御前担此重任,还要啥名实?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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