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已经离婚了,所以没有资格管她,也不该管她。”
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明明他根本就不爱明漾,离了婚两人就再没瓜葛。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可为什么还会那么在意她的事?他现在一想到明漾和韩威手牵手站在一起的样子,就烦躁。这么明显的气话,蒋新凯要是还听不出来,那他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你要是做得到,今天就不会在这了,北恒其实我一直想说,你想过自己为什么不想和明漾离婚吗?”
这个问题蒋新凯早就想问了。“我不想二婚,不行吗?再说,之前的婚姻我也很满意,甚至想过就那样和她一直过下去。”
傅北恒对之前那三年的婚姻生活是真的很满意。明漾是一位很好的妻子,帮他挡了很多麻烦。蒋新凯都被这话弄笑了。“你是满意了,可你想过明漾满意吗?”
“北恒不是我说你,那三年,你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们要不是兄弟,我估摸着都得给你一拳,你也就别怨明家人那么讨厌你。”
“明漾要是我妹妹,你要是我妹夫,我早找人弄死你了,你信不信。”
这几句话,蒋新凯说得真心实意。他兄弟在商场上确实很厉害,但在婚姻里,却真的是一塌糊涂。明漾在这场婚姻里,受了多少委屈?他一个不怎么去傅家的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傅北恒这个男主人却视而不见,就离谱。傅北恒仰靠在沙发上不发一言。蒋新凯却不愿就这么放过他,今天话都说到这了,干脆就一气说完。“我不信你对你*妈你妹,还有宋霏然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明漾多次在公众场合出丑,背后都有他她们的影子,我可不信,你那时候一次都没有看出来。”
“远的不说,就说导致你们离婚这次,宋霏然诬陷明漾偷项链。你查都没查就直接让明漾跪在外面,最后还报警,真的就是夫妻三年一点基础的信任都没有了呗?你自己说说自己做的是人事吗?”
傅北恒抹了把脸,冷声道。“是她自己强求的,有什么后果都该她自己担着,怨不得我。她既然在这个位置,维护家庭和睦就是她的职责。”
蒋新凯听得嘴角直抽抽。“行,照你那么说,你们就纯粹是表面夫妇呗?那你现在做出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又为哪般?”
傅北恒反驳。“我没有。”
他要死要活?为了明漾?怎么可能?简直是笑话!“既然不可能,那桌上这些酒瓶子是怎么回事。”
蒋新凯今天是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傅北恒表情一僵。蒋新凯拿起酒瓶灌了一口,才再次开口。“说真的,我之前一直以为明漾是你请回来的演员,你们的婚姻纯粹是因利益走到一起的。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能和我说说你们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吗?”
明漾堂堂一个明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为了钱和傅北恒结婚?既然不是为了钱,那就只能是情了。想到这蒋新凯就忍不住摇头。傅北恒很心烦。“那只是一场意外。”
“怎样的意外?”
蒋新凯追问。傅北恒拧了拧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她当初设计了我,发生关系,再加上家里逼得紧,我需要一个挡箭牌,就选了她,是她先招惹我的。”
最后这句话,傅北恒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明明是明漾先来招惹他,弄出一堆事来,凭什么说走就走?把他傅北恒当什么了?蒋新凯之前倒也听他说起过这事。之前只当明漾是那种为钱爬床的捞女,现在知道了明漾的真实身份,却有了新的看法。“兄弟,你想没想过,或许那一晚明漾也是受害者?”
以他和明漾的接触来看,她不像是那种会给傅北恒下药的人。“你说什么?”
这个可能委实是傅北恒没想过的。那晚他被下了药,强撑着回了酒店房间,明漾就已经在床上了,这让他一直认定,给他下药的人就是明漾。要不是她下的药,那晚她怎么会那么凑巧躺在他的床上?之前他又刚好救过她,被她表达过爱慕。傅北恒一直以为,明漾是对自己爱而不得,所以才做出这种事。刚好他那段时间被家里催得很,必须要找一个表面妻子,两人又发生了关系,明漾刚巧又听话,合他心意,傅北恒干脆就与她领了证。当然,婚礼是没有的,他之前一直觉得她不配。可现在。“我说,那晚明漾很有可能也是个受害者。”
蒋新凯将自己的猜测重复了一遍。见好兄弟一脸接受不能,遂一条一条给他分析起来。“首先啊,我们现在都知道明漾是明家大小姐。以这个为前提,她要是真喜欢你,那么直接让明总去和你爷爷谈婚事,以明家的背景,你爷爷十有八九会答应。”
“其次,咱们再来说说明漾的人品。你们到底是做了三年夫妻,你真觉得她是会玩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吗?”
“最后,咱们再说明漾这么做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傅家的钱,那就是图你的人了。既然是图你的人,那自然会希望与你两情相悦。下药这种会严重影响两人关系的事,就完全没必要啊。”
“这么分析下来,你想通些了没有?”
蒋新凯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兄弟要是还坚持己见,他真的要揍人的。“谁知道她是不是脑子发热,光凭这些,并不能完全洗脱她的嫌疑。”
傅北恒不愿就这么接受明漾也是受害者的事实。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他这三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行行行,不够那我们就去查,等事实查清楚了,一切自然也就真相大白。话说,你有认真查过那晚的事吗?”
蒋新凯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从没关心过这一点。这也不能怪他。他也很忙的。要不是自家兄弟这段时间明显感情不顺,他也不会天天盯着他的感情生活。他又不是变态。傅北恒垂着头,表情沉郁。“没有,我一直以为是明漾做的。”
都找到罪魁祸首了,还有查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