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进去,傅北恒将明漾把横抱起,大步走了出去。走到电梯时,正好与上来的负责人撞了个正着。负责人看到傅北恒怀里的人,心里咯噔一声。傅北恒在路过他时,浅淡的棕色眸子毫无感情地暼了他一眼。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的勾魂之音:“今天这事我记下了。”
要完。苏承接到电话,赶到别墅时,整个人都是无奈的。他甚至还让人准备了一个ViP卡。因为他觉得明漾应该很需要的。等他看到明漾的惨状后,整个人都愤怒了。“傅北恒,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
先是烫伤又是摔伤,现在又搞成这样?“你……”苏承侧头瞪向傅北恒,却在对上傅北恒凝聚着风暴的淡漠双眼时,瞬间收声。浅蓝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头柔顺的黑发摊在身后,掩在柔软的天鹅被下,露出的那张小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凝结,挂在苍白的面庞上。少女又眉紧蹙,嘴唇紧抿,饶是在睡梦中,也露出极致的惶恐与不安。像是被狂风摧残后,即将调零的花朵。苏承收声,沉着脸给明漾检查。脸上的伤看着吓人,但伤得不重,就是里面有些瓷片碎片,需要挑出来。正准备将被子掀开,看看明漾身上有没有伤时,却被傅北恒一把抓住。“干什么?”
苏承疑惑抬头。他给病人看伤呢,这人捣什么乱啊。傅北恒面色沉凝犹如千年寒冰:“让她来。”
说的是跟着苏承来的那个女医生。苏承看看女医生,又看看傅北恒,再看了眼床上捂得严严实实地明漾。心里倏然升起一股不妙。往日傅北恒叫医生,只会单独叫他。但今日这人却特意叮嘱让他带一个医术过硬,嘴严实的可靠女医生过来。当时他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是傅北恒玩得太过火,将人给弄伤了。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傅北恒就算再过火,也不会拿瓷片去划人的脸。除非深仇大恨。他跟明漾之间肯定是没有的,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苏承面色凝重地松开被子,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女医生上前给明漾检查。半个小时后,两人出来了。苏承小心翼翼地觑着傅北恒的脸色,犹豫该不该问时,傅北恒轻飘飘地一眼扫过来。苏承心里一紧,身体下意识站得笔直。什么问题不问题的,他完全没问题了。将手放在嘴唇边,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真诚地望着傅北恒。傅北恒眼中寒意不减,却不是冲着他的。“她没事,就是身上的伤有些吓人。”
傅北恒知道苏承想问什么,与其让他胡乱猜测,不如他直接告知。闻言,苏承松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你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有人敢动你的人?”
解了禁,苏承就忍不住想了解内情。傅北恒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对啊,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啊!”
“救命啊!”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傅总,求求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