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这么多个问题，听得明漾脑仁疼。最后一直思考这句——他是个怎样的人。如果是刚认识傅北恒时，明漾一定会说。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根本就不干人事，也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是现在……好像立体了一些，偶尔也会有点人情味。但这个人对明漾来说，还是有些模糊，像是隔着很多迷雾。而自己的过去，伤疤，恐惧和执着，他都一清二楚。这样一想，不免有些郁闷。“我看不透他。”
许优优半知半解地点头，“……那好吧。”
“对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就，就是对他这个人有些好奇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明漾不疑有他。回到别墅后，明漾坐在沙发上，照着一面小镜子。随口说：“医药箱在电视柜里呢，拉开就可以看到了。”
许优优过去找，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看到她口中的医药箱。明漾想，明天或许应该要穿个领子高一点的衣服了。听到好友正慢吞吞地往这边走。口中还念叨着：“我刚才在抽屉里还看到一个结婚证的小红本，是谁的啊。”
等等，结婚证？明漾一下就精神了。这才想起来，不久前，自己好像把结婚证放在了电视柜里！侧头看去，只见许优优正把结婚证翻来覆去的看。“优优，你先……”明漾还试图挽救，话还没说完，许优优已经打开了。这下彻底完了。明漾眼睁睁地看到许优优瞳孔剧烈颤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医药箱掉在地上，声音震耳欲聋。许优优脸色惨白，直勾勾地盯着结婚证上贴着的照片，还有明漾的名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颤声问，把照片那一页面向明漾。“那个，其实也没，没什么。”
明漾伸手接过来，尴尬地解释。“如果我说，这个是我们做的假证，你会相信吧？”
许优优没说话，人都要傻了。明漾以为她不相信，索性全盘托出。“好吧，我们的确是已经领证结婚了，现在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只是互相利用。”
“不，准确来说，其实我们只是协议结婚，迟早都要分开的。”
明漾把从和傅北恒相遇以来发生的事，大致向许优优说了一遍。语气愈发没有底气。“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明漾还以为许优优是因为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她而生气。毕竟她们是彼此的好朋友，不应该在这种事上有所隐瞒。更担心许优优会因此来质疑她们之间的友情。明漾大脑飞速运转，试图补救一下。谁知下一刻，竟然听到许优优迫不及待地问：“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上过床吗。”
明漾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一下就被尬住了，本能地摇头。“没，当然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上床呢……”许优优点头，魂都飞了。虽然有些许安慰，表情却依旧极度受伤，垂着眼睛黯然神伤。明漾愈发莫名，不懂她的情绪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