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啊。”
她下意识摸了一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睡醒一觉，脖子明显青了一条，再加上皮肤原本就白，看着更清楚了。傅北恒放下筷子，语气冷硬，“说实话。”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下午去酒店，正好碰到刘智雄了……”声音越来越小。不为别的。当时在酒店里没觉得怎么样，好像也出够了气。可回来以后越想越觉得吃亏。而且还挺丢人的。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换来的只有傅北恒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打不过他难道还不会跑吗？”
“更何况你还拿捏着他的软肋，有什么好怕的。”
“有啊，怎么没有。”
明漾扒拉着米饭，惆怅不已。“我妈妈还在刘家呢，那就是我的软肋。”
傅北恒一下沉默了，大概也不知道是应该训斥她还是安慰她。“对了。”
明漾也放下筷子，起身绕过长桌，拉住傅北恒旁边的椅子。“我突然想到一个特别好的办法，想和你商量。”
傅北恒应了一声，“说。”
“我在想，或许先不用急着让刘智雄的公司破产。”
傅北恒没插嘴。她继续说，“就这样给他的公司留一口气，给他希望，让他以为还能挽救，就这么一直吊着，折磨他的精神。”
“我认为这才是最折磨人的，你觉得怎么样？”
傅北恒笑了一下，眼中有赞赏。近距离在明漾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错，有进步。”
明漾笑逐颜开，“那是！”
飘飘然的回到卧室，去洗了个澡。照着镜子看到脖子上的青痕，在心中怒骂刘智雄。迟早有一天要算清，一笔都赖不掉。她裹着浴巾出去，刚出浴室门就看到傅北恒也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坐在椅子上，翻看手机。明漾慢吞吞地擦头发，顺便拉紧浴巾。“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我是和你结婚了不假，但是那种事……绝对不在协议之内。”
一番话下来，她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傅北恒的手肘搭在扶手上，看着恹恹的。“你说哪种事？”
明漾瞪他，想越过这个话题。傅北恒评价她：“都快熟了。”
明漾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的脸色。确实热的厉害。她想，自己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被热气熏得脑子不大好用了，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就这么硬生生对视了一分钟才收回视线。傅北恒顺手打开抽屉，把吹风机递给明漾，“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动作间，他不小心看到了抽屉里的结婚证书。明明前几天还扔在电视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很快又淡了。“明天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参加晚宴。”
宴会？一听这两个字明漾就很抗拒了，立刻摇头：“我拒绝，其实你可以随便找个女伴。”
傅北恒丝毫不意外，“你确定吗。”
明漾莫名觉得他是在威胁自己。立场一瞬间就没有那么坚定了。特别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弱弱的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傅北恒打断她。“刘智雄和刘文馨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