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明漾洗漱完下楼，没想到在餐厅里正好看到傅北恒。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也不想说话。明漾坐过去，等了一会儿，主动开口：“昨天晚上……”傅北恒放下碗筷，终于有所反应。幽冷的目光看过来，明漾一下就紧张了。“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傅北恒问。“所以呢？”
明漾瞬间呆住了，“你什么意思。”
傅北恒没回答，起身离开，就快出去时脚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昨晚我没醉。”
明漾猛地转头看他，但傅北恒已经抬脚离开了。什么意思。明漾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没醉，那他昨晚发什么疯，生什么气。今天不应该是他向自己道歉吗。为什么硬气的反而是他。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漾气得太阳穴突突的疼。不止如此，今天傅北恒也没有送她去公司，明漾乐得自在，打车自己过去了。回到工作位上，临时组织开了个小组会议。明漾翻阅手中的资料，动作越来越慢，表情逐渐变得无奈。“小陶，这是第几次了，你做数据汇总时能上点心吗，这样的错误也能出现。”
明漾把东西放在桌面上，用笔把错处画出来。“你自己看，这是用马虎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吗？”
“你是做证券分析的，应该很清楚，我们这个行业不能有一点大意，哪怕只是个小数点。”
毕竟是当着十几个小组成员的面，小陶面子有些挂不住，委屈的低下头。她是最近新来的实习生，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明漾总是耐心纠正，但一点用都没有，这么多天过去，属实是有些心态崩塌了。但她还是没把话说得太难听。“算了，下次注意，打印的资料呢？”
小陶抬起头，双唇嚅嗫着，声音细若蚊蝇。“我忘了。”
明漾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语气加重，“这是你的工作，我现在真是好奇，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小陶把头压的更低。其他小组成员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明漾想继续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拿腔拿调，时不时咋舌。“还好意思问别人是怎么进来的，真不害臊，你自己呢，又有多干净？”
明漾顺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发现是个公司老人。也是部门里出了名的八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