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雄差点没撅过去：“你，你说什么？”
明漾耸耸肩膀。“所以你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吗，你说什么来着？贱人？”
沈牡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现在很少有人知道SR实际掌权人的名字。刘智雄在这里吃个大亏，也是正常的。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好像都快要哭了，又艰难挤出一个笑容来，颇有些诡异滑稽，就像是个小丑。“沈、沈总……”刘智雄气势弱下几分，完全没有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架势：“都是误会，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误会？”
沈牡挺直腰板，冷眼回之。“但你想对明明动手总归不是误会吧，刘总，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刘智雄慢吞吞地往前挪动两步，上赶着去握刘智雄的手。嘴角都要咧到后耳根了。“沈总，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嘛，其实要仔细想，我还是你的恩人呢。”
刘智雄死皮赖脸地说：“你想想，当初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虽然只是个司机，但我也教给你不少啊！”
“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否则……否则你怎么会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就有这么厉害的成就？”
他这张嘴，能把黑的都给说成白的。沈牡厌恶至极，用力把他的手拽下去，不耐烦地反击：“待我不薄？你指的是，我离开时，你的那番毒打吗？”
刘智雄一下没话说了。“我那……我那也是没办法，当时你把明漾放走了，我也是一时生气。”
明漾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那天和傅北恒发生过一夜情后，她回到学校，那天早上正好碰到沈牡。当时就看到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猜到了是因为自己，但听他们讲出来，心里还是很愧疚。“刘总，你如果真有那个本事培养我，现在自己的公司也不至于落至这般田地。”
沈牡残忍的说。刘智雄立马指着明漾：“还不是因为她吃里扒外，否则老子今天怎么可能混得这么惨！”
“惨吗？”
沈牡叹气，压低声音：“刘总，更惨的还在后面呢。”
刘智雄的手颤颤巍巍的，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沈牡说：“字面意思，有我的加入，我相信，你的公司再也不能翻身了。刘总，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刘智雄彻底傻了。眼神在沈牡和明漾身上来回飘，最后跑到后者面前，语气重新变得卑微。“明明，你帮帮忙吧，以前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道歉还不行吗？”
明漾冷笑，神情冷傲。“你的道歉能值几个钱。”
“你……”“你什么你，赶紧滚！”
“明漾，你不要太过分了！”
刘智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到底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别忘了，明凤玲还在我家里呢，你再怎么说也要为你妈妈考虑考虑吧，不孝顺的东西！”
明漾冷眼直视前方，不准备搭理。刘智雄想再骂几句，顾及着沈牡还在，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眼看着他就要上车了，明漾终于转身去看他：“等等。”
刘智雄心头狂喜。明漾朝他走去，表情木然，情绪平淡如水。她说。“记得前段时间，我答应帮你赎回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