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间房。”
明漾迷迷糊糊地,脑子里一片混沌。傅北恒把人放在床上,瞧这明漾的样子也没法自己洗澡。可他也不可能帮明漾洗澡。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洗脸盆。从来就没住过这么差劲的房间,要什么什么没有。傅北恒皱起眉头,头顶萦绕着一片乌云。好在房间还挺干净,不至于住不下去的程度。闭着眼睛把明漾身上那件衣服脱下来,把人塞进被子。傅北恒接了一盆水,拿毛巾擦拭明漾的胳膊和腿。越擦越气。他是吃了什么脑残片,非要出来找这个笨女人。这是把他当佣人了,自己凭什么非要照顾她?傅北恒阴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像是在处理尸体。十多分钟以后,傅北恒把毛巾扔进盆里。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明漾。明漾大概是哭了很久。闭上的眼睛又红又肿,眉头紧蹙着,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梦话。像个小孩子。说着不要抢她的玩具,问妈妈为什么包庇妹妹。直到后半夜,明漾才平静下去。第二天早上,女人渐渐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片刻后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醒了就起来。”
明漾一怔。慢慢地转头看去。傅北恒优雅地坐着,自顾自吃着早餐,对面摆着她的。还在冒热气。明漾又把头转回去。没问傅北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衣服都没穿就躺在床上。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木偶娃娃。眼神空洞无光。半晌。明漾缓慢地半坐起来。垂着头,发丝倾泄,盖住大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