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大夫您来号脉看看。”
橙玉道。大家让开,请云青瑶来号脉。云青瑶摆手:“我就算了,这个病你们自己看。”
“师父,您来看看,我们这么多人都觉得这个病没什么可治的。”
许默元拉着云青瑶过来看,“您号脉看看。”
一双双期盼的目光中,云青瑶讪讪然摸了摸鼻子,笑着道:“我不会号脉!”
她没有学过中医。房间里有一瞬间的静止,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睛,都瞪圆了,就连病人都惊坐起,看着云青瑶。“不、不号脉?”
橙玉问她,“那、那云大夫您平时都、都怎么查的?”
“您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手法,不想让我们知道?”
柏英道。一个大夫肯定不可能不会检查。“可以这么理解吧。”
云青瑶道,“继续说病,你们的时间有限,赶紧商量用药。”
大家都很焦虑。许默元道:“那就按我们查到的病开药方了。”
“在这个基上,做一些增减。”
大家聚集在一起研究药方的增减,把原来的药方可能存在的不足,补一补。“我觉得问题不大,最后输赢是阁主评判,我们查不出来,阁主肯定也个不行啊。”
苏苏道。众人应是。“各位大夫,”病人喘着,“久病成医,您几位说的这增减,我怎么听着还是不靠谱呢?”
“那您说,怎么办?”
苏苏问病人,病人都要哭了,“您问我?您可是堂堂万医阁的大夫啊,您问我,我问谁啊。”
苏苏无语:“那你就闭嘴,我们比试我们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病人也无语。云青瑶晃着手站在病人面前,贴着他的心肺听着:“你呼吸我听听。”
病人就不太看得起这位小姑娘,一是年纪小,二是太漂亮,这一看就是什么富家小姐过来镀金回去好觅良婿的。但他还是配合着。云青瑶听着觉得有点问题,想把听诊器拿出来,又觉得这些人太夸张了,索性忍着了。“要不,你们出去聊,我给这位大叔望闻问切一下。”
“用您的方法吗?”
“对啊,用我的方法。”
众人没反对,纷纷移到门口去,小世子守门,云青瑶给病人检查。她不懂中医,可大概的行话是听得懂的。没道理这些普通病症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又是肺的病症,如果治不好也肯定活不成才对。大叔:“小姑娘,你怎么望闻问切?你不是不会号脉吗?”
“我吗?”
云青瑶笑盈盈道,“大叔,我不望也不闻,更不问,我主要负责,切!”
说着,假惺惺从她的空包袱里,取出了听诊器。大叔无语又惊又好奇还被她故意吓唬人的表情逗笑了。可一笑他就胸闷,还喘。“接着笑,我听听。”
大叔只能接着笑。云青瑶越听越奇怪。门外吵了起来,有人说时间到了,有人拦着不给进来。忽然,门被人猛然推开,许默归站在门口,就看到云青瑶正背着手和病人在说话,说什么没听到,但确实只是在聊天。云青瑶转过来看着许默归,扬眉道:“这不才结束?急吼吼干什么!”
说着,拂开了许默归出去。许默归看向病人,病人也看着他,摇了摇头。许默归就笑了,这个病云青瑶的外科毫无用武之地。所有人回到后院,许中兴已将自己的药单放在桌子上,和两队人道:“你们谁先来!”
许默归那边的夏之举手:“阁主,我们先来。”
橙玉想举手,但被抢先了。“这个病人,病程时间很长,前后足有七年之久。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找到很多大夫,吃了无数的方剂,但无一例外都没有用。”
“但经过我们比对,方剂和我们查验出的病症是对症的,这就让人个很奇怪了。”
许中兴微微点头,是认可夏之的话。“于是,经过我们讨论,我们在原来的方子上,加了治心疾的竹叶汤和牛黄膏。”
她说完,很骄傲地将药方摆在了桌子上。橙玉和柏英脸色有些难看,许默元和他们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你们呢?”
许中兴问许默元,许默元也将方子摆在桌子上,“我们和大哥他们一样。”
许默元说完,姚雁月就很着急,看着儿子欲言又止。许默元仿佛没有看到。过了一刻,许中兴将自己的药方翻开,对两个儿子道:“你们的方子开的虽也对症,但却漏了两味药!”
“父亲,”许默归忽然又放了一张纸在桌子上,“您是说病者肝肺血脉皆阻,所以,肝淤必不能忽略吗?”
他又补充了两位药,显然,这是他视线准备好的。许中兴眼睛一亮,拿了补充的药,很高兴地对许默归道:“不错,正是这两味药!”
“先前所有的方子和大夫,都忽略了肝郁。”
说着,针对这个病人的病症,他给所有人讲解了一番,说的很很细致认真,难得的机会,就是许默元也听得很认真。整个后院,只有云青瑶和小世子坐在石墩上,在嗑瓜子。别的不说,万医阁的小零嘴真的不错,不但种类多还很精致。许中兴说完,许默归这一队所有人都很兴奋,夏之低声道:“我们肯定赢了。”
“默元,你们可有补充?”
许中兴问道。姚雁月着急不已。“有!”
许默元也拿出一张药方,道,“大哥他们能看出来的病,我们岂能看不出来?”
他话落,正要将药方摆出来,却忽然被云青瑶走,许默元一怔看着云青瑶:“师父?”
“我们确实有补充。”
云青瑶笑着,将方子反面盖在桌子上,“但补充的却不是这个。”
许默归当先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内科,云青瑶连号脉都不会,她能看出什么病?难道她也会内科,会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