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业务,图个吉利而已。下山后,我拦下一辆过路的面包车,付了五十块路费,请司机把我送回了渝都。等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杨一凡正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玩手机,看见我,这小道士立马蹦起来,笑嘻嘻地问我事情搞定了没有?“你说呢?”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你丫成天陪着女店员打情骂俏,却让我一个人跑出山里喂蚊子,良心怎么过意得去?他哈哈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头,说抓个水猴子,哪用得着道爷我亲自出马,你忙活了一天,估计也累了,不如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碰巧我也是真累了,虽说抓水猴子的时候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可深山路远,来回走这一遭也挺难受的,于是就不再搭理杨一凡,直接回了出租屋休息。可等我洗了个澡,重新躺下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满脑子回想的,都是那只水猴子被李德才一刀劈掉了脑子,鲜血横流的画面,心里越发觉得不得劲。该不会出事吧?“算了,只是一头普通的山精,杀了就杀了,能出什么事?”
甩了甩头,我强行放空了思绪,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我又做了一个怪梦,梦里又返回了那个小屋,看见李德才手里握着柴刀,面色狰狞的一刀劈砍在水猴子身上,一刀接一刀,看的鲜血横飞,涂满了整个墙壁。水猴子则发出吱吱的惨叫,趴在地板上,用充满怨毒和仇恨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们,眼球中弥漫着一股残暴的血红色,令人眼晕。我是被吓醒的,醒来时一摸后背,发现自己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心脏也跳得砰砰响,呼吸特别沉重。真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心悸不安,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去洗把脸,余光却瞥见小雪,正赤着双脚,坐在卧室飘窗上,用一股古里古怪的表情看我。我愣了一下,赶紧问她来我房间干嘛?小雪一翻白眼,“你还说呢,昨天下午,你回来睡着后,嘴巴里面就一直说着胡话,好像发烧了一样,满脸都是冷汗,我以为你生病了,所以才留在这儿照顾你。”
是吗?她的话让我越发感觉奇怪了,自己真的说了一晚上的梦话?隔天,我依旧感觉心神不宁,总觉得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思来想去始终不太安心,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给李德才打个电话,询问他后来是怎么处理那头水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