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被那人拽向了车厢,立刻使劲挣扎,大声呼救道,“啊……救命,你们要干什么?”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别说黄玲,连我都直接看傻了眼,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这什么情况啊,光天化日的,还有人感当街玩绑票?直到黄玲奋力挣扎的呼救声传到耳边,我才猛打了一个激灵,快步冲到前面,对正在绑架她的人大吼道,“住手,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
“臭小子,谁叫你多管闲事,滚!”
谁知我话音刚落,那个揪着黄玲胳膊的人却取出一把短刀,手起刀落,直接朝我面门上砍我。握草!我是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当街绑票也就算了,居然一言不合就对我拔刀。直到泛寒的刀锋距离我面门不足十公分,我才猛然醒悟过来,当即用手拖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腕,发力往后一拽。这一年以来,我每天都在练功,身手和体力都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那个持刀绑票的家伙虽然长得凶狠,但却架不住我的力道,被我双手发力一扭,手上的尖刀顿时脱口,“啊”地惨呼一声,同时也松开了打在黄玲腰上的手臂。黄玲趁机挣脱,飞快跑到我后面,吓得脸色惨白,飞快地大喊呼救。这时候路边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人,见状都纷纷跑来帮忙,面包车里的匪徒见势不妙,当即骂了一声“艹”,然后猛踩油门,直接架势汽车扬长而去,留下我仍旧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这年头的人未免也太疯狂了。眼看面包车已经加速逃离,我自知追不上,只好将掉在地上的尖刀捡起来,随后看向已经被吓傻的黄玲,满脸好奇道,“你没事吧,刚才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带你走?”
“我……我不知道。”
黄玲一副大受刺激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地直摇头。我想了想,又重新指了指自己的店铺,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坐下歇一会儿,我倒是认识几个警察朋友,可以替你报警。黄玲点了点头,小声对我说着谢谢,又在孟晓澜的搀扶下,重新返回了店铺。我则掏出手机,直接联系了陈警官,把刚才发生在店铺门前的一幕告诉了对方。陈警官大为震惊,说什么,有人当街绑票,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苦笑,说受害人就在我店里,你要是不信就赶紧过来看看。陈警官立刻答应,表示自己马上就会到场。果然,刚放下手机不到五分钟,门口就驶来一辆警车,陈警官一马当先,率先冲到我店铺里,大声问道,“谁是黄玲,谁要绑架你?”
黄玲此时已经稳定好了情绪,见状便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陈警官面前说,“我就是黄玲。”
陈警官又立马问道,“刚才是谁要绑架你?”
黄玲顿时回答不上来了,又露出那种无助的神情,将小嘴一瘪,很无奈地说,“我不知道,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陈警官一愣,随后又扭头看向我,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耸耸肩,说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你看我有什么用?陈警官便咳嗽了一声,对黄玲说,“那你跟我去一趟警局,先做个笔录吧,对了小廖,作为这件事的见证者,麻烦你也跟我回一趟警局,帮忙做一下调查。”
我无语极了,心说老子刚洗清嫌疑没两天,转眼又要跟他回警局,都说公门煞气重,进去一次气运就要被压低三层,照这个逛法,我以后指不定得多倒霉。最终我还是跟着他们一块去了,进了陈警官办公室,立刻有人替我们端来茶水,陈警官直接展开记录本,坐在黄玲面前,让她不要紧张,想到什么说什么,最好能提供一下“绑匪”的面部特征。可黄玲不止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样,一问三不知,一个劲地摇头,说当时她太害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看清楚绑匪长什么样。陈警官无奈,又扭头看了我,我没好气道,“你看我干嘛?我一个见义勇为的,哪能知道这些?”
陈警官没辙了,苦笑着放下记录本,叫来一个小民警去调取事发地点的监控。趁他离开的时候,我又看向黄玲道,“你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绑架你?”
黄玲一个劲儿摇头,说真不知道,她今年刚大学毕业,连工作都没来得及找,成天在家里深居简出,无聊了就去逛一逛商场,基本没什么交际应酬,更不清楚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会引来这种倒霉事。我一脸纳闷,拍拍额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对了,你不是自己亲哥失踪了,希望我帮忙寻找吗?那你哥哥又是干嘛的,那帮人会不会是冲着你哥,所以才跑来绑架你的?”
我的话给黄玲提了个醒,她立刻怔了一下,满脸惊讶地看向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垂下头道,“我哥是开古董店的,平时倒是少不了交际应酬,不过他一向不喜欢我插手自己生意上的事,就连这次失踪前,也没有向我透露任何信息,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说话的时候,黄玲把头垂得很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眶也微微红润了起来。我感觉黄玲和普通的女人不太一样,拥有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气质,但具体特殊在哪儿,又说不上来,想了想,只好对她说道,“我感觉你哥这事,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合适,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经验,等做完笔录你就回家吧。”
谁知黄玲却急了,一把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头,说你别不管啊,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坏人抓走了,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本事不错,要不,我花钱请你当我的保镖吧,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保证我不被那些坏人抓走就行。我哭笑不得,说黄小姐你要搞清楚,我只是个风水师,不是职业保镖和侦探,这种事我可干不来。说着我就打算离开,黄玲却直接递来一张支票,匆匆塞到我手上说,“支票上的只是定金,只要你能保证我安全,将来还有一笔尾款,报酬方面绝对让你满意。”
我低头一看支票上的数字,顿时惊到了,使劲擦了擦眼角,反复确认,问她是不是多写了一个零?黄玲摇头道,“我不缺钱,我只想找到我哥,问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会招来这么可怕的仇家,连我都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