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入缅甸的玉石交易所,并花费重金拍下了一批成色相当不错的玉料,本想着能够借此机会大赚一笔,谁晓得在清点玉料的时候,当地却有个商人找上门,表示要以一个十分低廉的价格将玉料接手。林瑶当然是不同意了,立刻表示这些玉料需要运回国内进行加工。那个商人也不恼,就笑嘻嘻地告诉林瑶,说东西出自缅甸,又被他看中了,外人恐怕没这么容易把它们带走。起初林瑶还没有把这家伙当回事,他们家族在东南亚也有一定背景,和当地华人商会关系极好,根本不在意有人巧取豪夺,只是吩咐看管玉料的工人小心点,免得半路出了岔子。谁知道这一行十分顺利,整个运送期间什么麻烦都没有遇到,林瑶渐渐的也就放松了警惕,等到回国之后,她便打算好好给自己放个假,结果刚闲下来没多久,就遇上事了。“那天,我陪朋友聊完一笔业务回来,本打算休息了,却听见二楼传来她的哼哼,我感觉奇怪,就走上二楼看了一眼,哪晓得敲了半天门,瑶瑶才把门打开,当时她脸蛋通红,浑身都在发烧,连意识都很不清楚。”
林文渊说,自己察觉不多,赶紧把侄女送去了医院,结果医院并没有查出任何异样,只说是普通的发烧,给她注射了一些退烧药。等到第二天,高烧果然退了,但林瑶又开始闹肚子,上吐下泻,出现了很严重的呕吐症状,而且一直嚷嚷着头疼,还说每次睡觉的时候,就会梦到自己头上趴着一个浑身漆黑的小鬼……这种现象持续了好几天,林文渊发现不对了,于是托人找了几个在国内颇有名望的大师,专程来给林瑶进行诊治,其中一个姓黄的先生告诉他,说林小姐这种症状,倒是和东南亚地区的一种邪降术的征兆十分吻合,但是国内没有人懂得降头,所以他也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化解。再后来,林文渊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跨国电话,那人上来就询问他侄女的身体状况,林文渊察觉到异常,就反问地方,为什么知道自己侄女身体不好。那人笑了笑,说自己曾经劝过林小姐,让她不要带着那批玉料回国,谁知道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肯听从自己善意的劝解,所以才遭了惩罚,而要想治好身上的“病”倒也不难,只需要将那些玉料交还给自己就行了。林文渊自然不蠢,立刻意识到自己侄女应该是在竞拍那批玉料的过程中,得罪了当地的某个势力,于是赶紧告诫对方,让他们不要胡来,只要侄女的身体能够恢复健康,那些玉料自己可以双手奉上。就这样,双方打成了约定,约好了下周一,在缅甸那叫玉石交易所外碰头,由林文渊亲手将这些玉料交给对方,作为答谢,对方也会将“治病”的药方交给他。话说到这儿,林文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用手撑着额头,一脸无奈地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委托朋友打听,那帮给我侄女下降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可缅甸那边却没有任何反馈,估计我侄女惹上的势力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和杨一凡则对视了一眼,反问道,“那批玉料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这些黑巫僧势力如此看重,方便的话,能够让我们见识一下吗?”
林文渊点了下头,随后便起身,带我们走进了别墅后面的一个库房。这个库房主要用来囤放一些价值比较珍贵的玉料,林文渊说,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就立刻让人将玉料搬运回来,放置到了这里,打算等下周去国外交易的时候,直接带在身边。进了库房大门,我才发现被码放在其中的玉料还真不少,不过这些最原始的玉料,乍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也差不多,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我和杨一凡走到那些放置玉料的架子旁边扫了一眼,没有察觉到什么稀奇之处,刚打算离开时,却感觉怀里的槐木牌轻轻坠了一下,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小雪的声音,“你看看那块摆放在墙角的黑色玉料,那里面有一股血气,似乎与旁边的玉料都有些不同。”
听到她的提醒,我才停下脚步,将目光转移过去,果然在墙角那里发现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有棱有角的,看起来十分普通,于是十分好奇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