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前往帝都,私底下还有好多事情要指着白云观帮忙。人家肯给我这个面子,主动提出帮助,我自然不能驳了对方的一番好心,立刻点头笑笑说,“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刘师哥了,等到事成之后我一定向你好好表达感谢。”
刘旭摆手笑了笑,说何必客气,之前在洞庭湖的时候你已经帮过白云观不少了,我虽然没有正式加入白云观,好歹也是这个宗门的记名弟子,举手之劳罢了。说着他就朝我们摆摆手,转身钻进人群,重新监视起了那伙贼窝的去向,我则是看向了张建,好奇不已道,“这位刘师哥倒是个耿直的热心肠,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望月道长革出门墙,他当年到底犯啥错了?”
“这个嘛……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犯错,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张建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虽然他语焉不详,但我和杨一凡也大致猜出了,刘旭犯得错误估计和下半身有关,都不由得会心一笑。解决了跟踪调查的问题,我们也就不再着急了,去城中村外面找了家比较隐蔽的小铺子,一边喝上下午茶,一边等待着赵申赶来。约莫一小时后赵申才带人赶到,匆匆走进茶铺子,询问我们人呢?我只想不远处那条小巷子,低声说,“里面有个四合院,人就躲在那里面,不过我们刚才过去查探情况的时候走漏了点风声,估计那帮人已经转移了。”
赵申追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认出你的身份?”
我摇头,说没有,这帮人当时并没有直接追出来,只是派出了一头黄鼠狼来扰乱我们的试听,如今那头黄鼠狼已经被我们设法搞死了,想必是不会走漏什么重要情报。赵申点了点头,又叹气说,“只要没被人认出来就好,罗阴门这次来势汹汹,图谋的东西十分重大,倘若让这些人知道我们正在暗自调查,恐怕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就无法达成了。”
话说到这里,赵申又看向跟我们坐在一起的小道士张建,询问起了他的身份。张建立刻起身,自报家门。得知他是望月道长的弟子,赵申显得十分高兴,笑着点点头,说原来是望月道长门下的高足,真是幸会,这次调查能够得到白云观的帮助,想必一定会事半功倍。接着他又继续询问起了那个贼团的事,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整个经过,并分析道,“目前可以掌握到的情报是,这个团伙一共有六到七个人,领头的那人叫张大彪,曾经参与过洞庭湖事件,此外他们在本地还有个接应者,是个打扮得很风骚的年轻女人,名字好像叫什么花二娘。”
如果我没有分析错误的话,这个花二娘并不属于贼团,反倒更像是罗阴门安插在本地的内应,专门负责接应和招待这些来自外地的成员。赵申若有所思,点头道,“你分析得有道理,张大彪的团队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对于帝都环境并不熟悉,如果没有本地人负责接待,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落脚……”他话没讲完,身后就走出了一个穿中山装的人,附耳低语,小声地汇报了一些情况。赵申恍然大悟,点头道,“我说张大彪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感情是个流亡川陕的重犯,这家伙曾经利用邪术,害死了川东一位修行者一家八口,早就上了我们内部的红色通缉令。”
我惊讶道,“这个张大彪来头居然这么大,怪不得进入帝都后会这么小心谨慎,罗阴门还真是胆大包天,连这样的重犯也敢留用。”
赵申哼了一句,说罗阴门有什么不敢的,他们原本就是靠着收留这些走投无路的重犯发家,在这个组织中任何一位成员,哪一个不是身背血债?正说着,忽然张建手机响起,他低头一看,立刻起身说,“刘旭师兄刚发来一条消息,说是看见花二娘带着张大彪一行人从四合院后门走了,他们上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车牌号是津字开头的……”赵申立刻叫人把这些情况记录下来,命令手下沿着车牌号的线索调查,所有又说道,“虽然这些人已经撤走了,但我还是有必要带人去那个四合院搜一搜,看看他们有没有遗漏下什么关键信息。”
我急忙点头说,“进去搜查线索没问题,不过这些人都精明得很,难保不会在撤退之前布置什么小陷阱,谨慎起见,最好让你的人小心一点。”
赵申表示记住了,立刻带人走出了店铺,张建也急忙表示要跟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把自己丢失的玉牌找回来,赵申没有反对,反倒十分热情地邀请他陪同前往。等我们跟在队伍后面,再次走进那栋四合院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一切痕迹都已经遭到了抹除。可以肯定一点,这位花二娘的手法十分专业,而且具备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就连那条被养在院子里的狗,也被这帮人直接给毒死。连头畜生都不肯放过,可以想象这帮人的行事风格究竟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