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和老饕进行联系呢?”
她的话里存在一些质疑的成分,我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想联系,而是当时的我同样有麻烦在身,在得知基地被毁之后,我就去了金雁塔,找到善藏法师收留,谁知道没等过上几天太平日子,就连金雁塔也被仇家给毁了……”我努力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苏长老并没有看出破绽,闻言便叹了口气说,“是啊,我在国内的时候也听说了,就在基地被毁一年后,那个姓廖的小子又重新折返大其力,将金雁塔重新搅了个天翻地覆……恐怕现在的金雁塔早就名存实亡了吧?”
我无奈点头,说是的,接着又死死攥紧拳头,冷眼说,“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姓廖的,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沦为丧家之犬。”
“嗯,你跟我有着相同的仇恨,现在又在同一个地方共事,放心,以后大姐一定会帮着你的,在我权力范围内,肯定会尽可能向你提供便利。”
苏长老点了点头,又重新面向我微笑道,“我和老饕共事两年,关系还算过得去,既然你是他的心腹手下,以后倒是可以考虑投靠到我这边来。”
我先是一愣,接着总算搞清楚了这女人深夜造访的目地,于是佯装为难,摸着鼻子苦笑道,“可周坤老大那边……”苏长老立刻不屑地笑了笑,摇头道,“周坤那边你不用担心,这家伙落入白城子好几年了,现在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在教中根本不具备任何话语权,你在他手下并不会有什么前途,还不如早点改头换面来帮我。”
我心中不住苦笑,真没想到罗阴门内部也对人才这么渴求,居然到了互挖墙脚的地步。感觉这件事没准是个机会,我心中一动,假装苦恼道,“我倒也有过这种心思,只是自己能够加入罗阴门,全靠周老大引荐,就这么把人甩开,未免不太仗义。”
苏长老娇笑道,“别忘了你是老饕的人,又不是周坤把你培养起来,而且就算改换了门庭,也依旧是帮着圣教做事,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故作沉吟,还是没有答应,摇头说,“这事还是容我先考虑考虑吧,等过段时间再给你正面答复。”
苏长老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能说服我,于是点头微笑道,“好,你刚来这里,对教中的环境还不熟悉,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去我住的地方寻求帮助,大姐一定会尽可能地帮你。”
“谢谢苏大姐,我一定会记住你今天的话。”
我诚惶诚恐,对苏长老作揖行礼,目送她离去,直到这女人走远,方才叹了口气,轻轻吧大门掩上。看样子,这女人自从行动失利后,在罗阴门中的话语权已经一落千丈,现在居然沦落到需要和周坤互挖墙脚、争夺小弟的地步,想想还真是搞笑。返回房间后,我反复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件事,如今苏长老失势,没准会对罗阴门产生二心,不晓得这一点是否可以利用。第二天醒来,我照例下楼活动腿脚,没一会就看见大猛子正急匆匆朝外面走来,上前就疑神疑鬼地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我假装愣神,反问他怎么知道?大猛子哼了一声,只让我回答是与不是。我点点头,只好说昨晚凌晨左右,的确有个女人来找我,正是那位负责调教“秀女”的苏长老。大猛子立刻说道,“这女人心怀不轨,以后尽量少跟她打交道,你要记住,是周老大不辞辛苦把你介绍进来的,可千万别有改投别人门墙的心思。”
我倍感好笑,说怎么,组织内部也经常有人互挖墙角吗,不过是一桩小事,怎么搞得你这么紧张?大猛子摇摇头,说跟错了主子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个姓苏的女人曾经也是长老会一员,只是好几次行动失败,如今失势了,已经得不到上头的重用,她心怀不甘,所以才一直在下面搞小动作。我笑着说,“你尽管放心,我是跟随周老大过来的,当然不会改换门庭,你也太小看我,仅凭那女人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怎么可能?”
大猛子松口气,说这样就好,你有恩于我,只要继续跟随周老大做事,将来我迟早会把这个恩情还给你了,对了,冯志斌呢,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块起来?我摇头,说谁知道他呢?这姓冯的跟我并不是一路人,而是在逃亡途中,被周坤强行拉拢上贼船,加上他在白城子曾经跟我有过矛盾,这段时间我跟他几乎是零交流,也懒得搭理他为什么现在还没起床。大猛子却预感到事情可能不太对,立马绕开我,飞速朝楼梯上跑,不停叫着冯志斌的名字。可无论他怎么喊,冯志斌房间内都没有人传来回应,这时候我也感觉不对劲了,急忙加快脚步,跟大猛子一起冲到了二楼。等推开房间大门一看,屋子里竟然空空如也,连根人毛都没有,包括床铺和被褥也没又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出事了!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我立刻意识到出了问题,大猛子也是一脸焦急,拍脑门道,“特奶奶的,这个姓冯的自从跟了我们,就一直让人不省心,现在居然连声招呼也不大,就直接翻窗跑了!”
我说,“他跑就跑了吧,反正这姓冯的一直融入不了我们这个圈子,离开未必是件坏事。”
大猛子却飞快摇头,粗声粗气道,“这家伙跑不跑无所谓,可你别忘了这里属于组织的重要据点,万一他把关于这里的情报泄露出去,一定会给组织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我脸色一沉,说那怎么办?大猛子则二话不说,立刻带我重新跑下楼,匆匆朝昨天那栋建筑跑去。来到之前那个房间,大猛子立刻推门冲进去,对正在里面商讨事情的周坤和瞿令使喊道,“老大,令使大人,情况不妙,今天一早我去找张兴聊天,结果发现冯志斌没有待在自己房间,这家伙很有可能带着据点的情报逃离了这里!”
什么?听到这话,周坤和瞿令使本能地站起来,都将严厉的目光死死投向我们,“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跑,他什么时候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