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内被拖入人潮,首尾无法兼顾。这些穴居人身材普遍不高,最高的也不过一米五,矮得甚至还不足一米,浑身光溜溜的好像猴子,乍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可爪子却又利又长,而且动作敏捷的很,能够给人制造巨大的威胁。没一会儿人群就陷入了苦战,我们被打出了火气,不顾一切地发动反击,将手里的开山刀疯狂挥动起来,可即便这样也无济于事。敌人数量太多,仓促应敌带来的巨大考验让人心力憔悴,当我利用火符逼退了几头穴居人,正要跳到高出念咒的时候,却听到远处红袍鬼母发出了一阵狂笑,“就凭你们,也想从我的老巢逃出去,简直痴人说梦!”
说罢这老女人将双手一合,开始疯狂唱跳起来,身体好像跳大神一样乱抖了一阵,忽然将双手高举过天空,徒然一声暴喊。紧接着石壁一阵,在我们头顶上居然有很多白色的光芒笼罩下来,犹如潮水一般迅速扩散。我这边刚砍飞了两个穴居人,立刻就被白光罩住,顿时感觉身体一沉,头部也犹如承受了重击,整个世界为了一颤,连视线也仿佛变得扭曲了几分。接着我感觉身体火辣辣的,似乎承受到了某种重力的碾压,这种极度诡异的感觉让我无比的惊讶,脸色一沉,急忙看向身边的环境,发现白光一直在朝四面八方扩散,直到靠近溶洞中间那个祭坛之后方才猛地停下来,好似被一股神秘力量排斥了过去。情况紧急,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唯有奋力地踩动歩罩,试图挣脱这股力量的束缚。可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吃力的惊呼,急忙扭过身一看,发现无论是黄玲还是苟处长他们,都被十几头穴居人疯狂地按压在地上,手脚并用,以极快的速度朝溶洞中间拖拽着。至于红袍鬼母,这老女人却是背负双手,一动不动地站在一块石头上面,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这一切,身边几十号穴居人簇拥着她,好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吧。次奥!我心中再次一沉,这些白光实在太厉害了,似乎具备某种压制修为的能力,黄玲等人遭到那种白光的压制,不仅修为没办法施展,连动作也变得极为迟钝,会失手被擒也不意外。我这边一迟疑,那股重力很快也再次集中到我身上,我脚下一个踉跄,无法维持平衡,身后同样有大片穴居人扑上来,手脚并用地按住了我的四肢。它们力量出奇的大,我则因为受到那种神秘力量的压制,始终无法挣脱,不得已只能随波逐流,被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拖回到了溶洞下面。惨了!身体受制的瞬间,我的内心已经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穴居人疯狂嘶吼,不断在我身上捶打着,带来阵阵剧痛,我强忍着没有吭声,只是努力把头抬起来,用愤怒到极点的目光看向站在高台上的红袍鬼母,心中一遍遍地思考着对策。没多久,我们这些人都被拖到了这老女人加下的石台阶上去。红袍鬼母看着我们,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诡异之色,缓缓踱步走来,围着我们走了一圈,脸上流露出出犹如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感。我浑身都不自在,只能沉默着不发一言,旁边的苟处长则在低声谩骂,让这老女人有本事放开自己,找个地方单练。这毫无技巧可言的激将法引来红袍鬼母的疯狂嘲笑,咧开猩红的嘴唇,用一种极度冷漠的语调向他说道,“凭你也配和我对决?快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难道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秘密?”
我们几个人被强摁在地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该怎么开口,随后红袍鬼母又把目光转向同样被控制起来的黄玲,满脸戏谑道,“我的好圣女,你明明都快跑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送死,难道以为老娘当真不敢弄死你不成?”
黄玲咬着牙,冷冷地说道,“你当然可以弄死我,不过弄死我,也就等于直接和我背后的家族开战。”
红袍鬼母傲然一笑,说得了吧,荆门黄家?好大的名头,谁不知道这些年你们已经改做正行,慢慢开始经商了,就凭你手下那三瓜两枣,还不值得被老娘看在眼里。黄玲倒也倔强,咬着红唇说,“废话少说,你若真有胆就动我一个试试,我对天起誓,将来一定会让人付出最大的代价!”
也不知道这威胁声究竟起不起作用,的红袍鬼母倒是不再笑了,很快又转过目光,朝我这边看来,微微勾勒起戏谑的嘴角,“你呢,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和尊主作对?”
我没有答复,只是冷冷看着她,心中却在不断地思考着脱离困境的办法。现在我们收到这白光的压制,修为受到了极大影响,可不知什么缘故,同为人类的红袍鬼母却没有出现丝毫不适,一开始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的原理,直到此刻,随着距离拉近,我再次和这老女人对视在一起时,却从她微微泛红的视线里,捕捉到了一种诡异的暗黑色气息。没猜错的话,她之所以不受那种白光影响,是因为融合了一种不属于阳世的意识,正是有了这股意识的保护,才能免遭这些白光压制。那么,是不是只要破了她身上的那种意识,就能化解这次危机呢?我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思索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红袍鬼母见我一直不吭声,还以为我害怕了,立刻咯咯浅笑起来,一脸优雅地来到我面前,用手勾起了的下巴,红唇妖娆,一脸戏谑地说,“你这家伙倒是长得不难看,不如直接炼制成铜甲尸,一直陪伴在我左右吧,以你的强悍修为,加上我炼制铜甲尸的手艺,必定能够打造出一个不错的人形兵器,到时候我也能够问鼎顶尖修行者的行列了,呵呵……”她笑得恣意而嚣张,显然是出于绝对的自信,丝毫不担心我的反扑。可趁她发出狂笑的那一刻,我已经猛地咬破舌尖,将一口舌尖血全都含在嘴巴里,猛地垫脚拉近距离,将这口舌尖血全部朝她眼睛上面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