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踹过去。这家伙刚刚从石缝里钻出来,没顾上查看环境,被我这一腿从正面蹬中,顿时胸骨塌陷,发出了痛苦的闷哼,整个人都狠狠砸在了石壁上面。我这一脚没有丝毫保留,不仅踢断了他的肋骨,连同内脏也受损严重,这家伙滚落到石壁下面,扑腾了两下没能爬起,随后四肢一抽抽,瞬间殒命。可这一脚也点燃了我们敌人的怒火,瞬间那裂开的石壁后面出现了火光,好几道身影悍不畏死地冲过来,奋力扑向我们。除了这些阻止成员,之前攻击我们的雪猿也嗷嗷吼叫着蹿出来,这小东西动作灵敏,速度快得出奇,我连续两拳都没有砸中目标,只好抽出斩邪刀,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子,左手打出符印,隔空一拍,将几头奔向我的雪猿强行打飞了出去。接着石壁中又蹦出另外几道身影,第二个蹦到前面的家伙隔空一拳,居然制造出了一阵呼呼的强风,我反手还击,对拼了一拳,对方被打得闷声后退,我正要趁势追击,耳边却传来建雄一郎低沉的吼声,“让我来!”
他双手一番,一股恐怖的冰蓝气息爆发,直接将那裂开的墙壁封死,冰冷的寒气以极快的速度散发,瞬间形成一片寒霜冰屑,居然又将裂开的势必重新封死。这一手相当漂亮,我心中暗暗庆幸,谁知刚被冻住的石壁中却再次弥漫出一股寒气,接着有一只森白的人手穿越石壁,直接从前面暴伸过来,上面黑雾缠绕,一下子握住了建雄一郎的手腕。是灵体?我目光一眯,想不到敌人花样百出,居然拿出了灵体对我们进行骚扰,看样子地方阵营中同样有着十分精通驭鬼术的家伙存在。不过被灵体拿住手臂的建雄一郎并不惊慌,立刻哼笑一声,将反手一拍,那灵体立刻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被冰蓝气息吞噬。同时冰面再次被一股蛮力破坏,我看见一个穿黑袍的家伙正冷着脸出现在石壁一侧,手中打出一道法印,对我胸口抓来,当下吐气开声,同样结出一道法印,与那只穿过石壁的手掌正面对接在一起。砰的一声闷响后,那个黑袍巫师身体一晃,再次被我打退,然而石壁深处却有许多游走的黑雾席卷,沿着我的手臂缠绕过来。这些黑气中饱含怨年,全部都是死者的怨气凝结,十分歹毒,普通人一旦被它入侵了身体,轻则心智被夺,神智混乱,重则的当场就有可能被消磨掉生机,直接暴毙。但我是谁?但感应出这些黑气的本质之后,当即发出一声低喝,将双手猛地朝外一伸,浑身气息凝结,将黑气完全震散,随后看向那个黑袍巫师,紧锁着阴沉的眉头道,“你也试试这个!”
我反手耍出一道光符,双手交叠将那符咒引燃,只听噗嗤一声,符咒炸开,形成一股爆卷的风刃,犹如垂直的龙卷,在狭窄的空间里疯狂膨胀开来。那黑袍法师被风符所伤,立刻发出一声闷哼,急忙往后滚落,我和建雄一郎趁机往后跃开,朝库房中间退走。出口已经被突破,库房后面还有更多石壁坍塌,出现了大量人影,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作战对我们很不利,我和建雄一郎只能推到了黄玲那边,低声呵道,“这地方前后左右都是人,已经把我们完全包围起来了,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闯出去!”
话说完,大伙儿不再浪费力气寻找出路,直接对着那些破碎坍塌的石壁展开了冲锋。建雄一郎的肉身搏斗能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他指甲尖锐如刀,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幻影,很轻松地跳到几个敌人面前,伸手一抓,敌人立刻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可言。自从野人沟之行后,这家伙给我的印象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出身九菊一脉的他原本是个擅长召唤式神的亡灵法师,可现在却成为了一个极度擅长肉搏战的狂战士,浑身坚硬如铁,散发着数不清的恐怖寒意,任何一个敌人与他对上,都会在接触的瞬间被冻僵身体。那种无孔不入的寒气疯狂席卷,根本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几个来回之间,起码有六七人成为了倒在地上的冰雕尸体。与之相应的,我并没有选择近身作战的打发,此刻围上来的敌人数量超过二十,加上空间狭窄,并不利于近身格斗,我只能连连甩动符咒,依靠意念的牵引,给这些敌人制造起麻烦。那个黑袍巫师很快又再次出现,隔空找来一大片死气,与我的术法展开对碰。这家伙身材矮小,瘦的好似皮包骨,可暗黄色的脸上却有着大量藏教的刺符。这些刺符不同于东南亚降头师绘在身上的阴法刺符,而是一种专门用来召唤亡灵的媒介,随着他咒语的诵念,脸上的刺符也呈现出一些诡异夸张的扭曲感,每一道扭曲的符文内部,都会有灵体出现,在空中形成大量黑气,不停地围绕在我身边盘旋。我惊讶与这家伙对于灵体的操控能力,短时间内居然唤出了超过二十多道恶鬼,几乎形成了一片黑色的乌云,把整个通道都填占得慢慢当当。不过要想靠着这些凶灵死气来对付我,毕竟还是稍微天真了一点,对阵几个回合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浓黑烟雾一旦蔓延到我身边,就会立刻被斩邪刀吞噬,快速消弭不见。而我则不急不缓地腾出手来,一个响指过后,脚下一片符光猛然射出,形成一道运转的阴阳鱼旋,猛然挣脱了死气的包围,瞬间破掉了他的邪法。紧接着我往前跨出一步,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这家伙一脸惊骇,用藏语大声何呵斥,打听我的身份,我并不会藏语,也懒得回答,五指发力,来了一个锁喉扣……咔嚓。他喉结骨碎裂,人也委顿在地上,我看也不看,一脚踹出,重重踢向他胸口,随着肋骨的塌陷,成为一滩滚落在上的烂泥……这家伙死了,死不瞑目,似乎直到断气那一刻,还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人这么轻易地杀死。战斗仍在继续,在石壁前面的小小通道里,已经死了不下于二十个人,这些来历不明的家伙身手都相当不错,有光膀子的武士,有穿黑袍的巫师和一些表情苦哈哈的僧侣,成员构成相当复杂。如果放在外面,单单只是这二三十个人,已经堪称是一股很不错的势力,只可惜他们毕竟找错了对手,以为我们人少就可以欺负,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自食恶果。但尽管我们在短兵相接中占据了很大的又是,情况却仍然并不乐观,只要是人数太少了,而敌人阵营赶来的追兵却源源不断,再加上之前,我们被困在雪峰地下漫无目的地走了这么久,体力并不在状态,随着战斗的进一步持续,大伙脸上也浮现出了许多汗珠。我意识到这样下去恐怕不行,正准备招呼他们朝库房大门那边跑,可话未脱口,前面又是一团黑影闪过,径直撞向了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