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你给我喝了什么!“想要破解,只有我亲自去西陵。”
洛清渊态度坚决。这也是她唯一的生路。傅尘寰一听,却是脸色一变。有些怀疑的看着她,“这是唯一的结果吗?”
“是。”
然而傅尘寰却并不怎么相信,眼神冷冽的看着她,“没有天命罗盘,算的准吗?”
“准。”
“天命罗盘是助益,而不是唯一。”
“大方向不会有错。”
她算的其实是她自己的出路。国运方面大的推算,只有天命罗盘才能算。黎国大军压境,本就是她让沉栖所为,她要算的当然是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傅尘寰听完之后,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了。—洛情正焦急等着傅尘寰消息的洛情,焦灼难安的徘徊着。见到傅尘寰来了,连忙上前,“怎么样?什么结果?”
傅尘寰答道:“是西陵的一场劫难。”
闻言,洛情微微一惊,“西陵的一场劫难?什么意思?黎国只想占领西陵?”
“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傅尘寰沉声道:“只能本王带兵前去,逼退黎国大军。”
听到这话,洛情有些吃惊,随即问道:“那你愿意去吗?”
“这是本王的责任,没有愿不愿意。”
洛情想到了沉栖,也不知道沉栖到底想做什么,他这个人的行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好,那我这就进宫,你跟我一起吧。”
傅尘寰点头,便随同洛情一起进宫。西陵之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当天,皇帝便下旨,让摄政王率大军于明日启程前往西陵,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西陵。夜晚。傅尘寰回到书房之中,取来纸笔,提笔缓缓的写了起来。清渊……写下了一封信,烛光下,他看着信沉思良久。随即命人将芝草给带了过来。芝草来到书房里,小心翼翼十分紧张,“王爷有何吩咐?”
傅尘寰缓缓开口:“本王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待到开春之时,帮本王送一封信。”
闻言,芝草微微一惊,感到不解,“送信给谁?”
“你家主子。”
傅尘寰语气淡然。“到时候苏游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芝草感到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你若不想洛清渊出事的话,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洛清渊。”
芝草怯怯点头,“是!”
“今日准你出去采买药材,需要什么,都准备妥当,天亮之前回来。”
芝草听到这话时一惊,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爷,“我能出去了?”
傅尘寰声音冷冽的警告道:“可以出去,但出去能干什么,无需本王多说吧?”
这话是在警告芝草别找不该找的人。芝草点点头,“是。”
这么好可以出府的机会,她当然要珍惜。王妃的药所剩无几,可伤势却不见好,王府里的药材她无处去弄,但只要给她出府的机会也行。她可以去外面弄药材!随后芝草立刻便在侍卫的带领下出了王府,一路上都有侍卫跟着她。一是盯着芝草。二是可以帮芝草搬一些东西。令芝草震惊的是,原本她还想着去拂雪楼取点银子,结果发现侍卫会帮她付钱。芝草一路上都很震惊,王爷到底想做什么。此刻是夜里,开门的铺子不多,所以芝草跑了很多的地方。尤其是药材,几乎深夜敲了京都城大半的医馆药铺。—是夜。洛清渊还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寒风灌入,洛清渊咳嗽了起来。“咳咳咳……芝草,看看窗户是不是被风吹开了……咳咳咳咳咳……”洛清渊受不住咳嗽,往被子里躲了躲。却在这个时候,被子被人猛地一把掀开。洛清渊被猛地惊醒,一抬眸,便看到了傅尘寰。她艰难的撑着身体坐起,“你干什么?”
她虚弱到此刻的质问都十分无力。傅尘寰却一句话都没说。随即侍卫冲进房内,直接抓着洛清渊的胳膊,就将她给拖出了房间。寒冷袭来,洛清渊张嘴要说话,却被侍卫死死的捂住了嘴。洛清渊拖着伤痕累累的病躯,根本连挣扎都没有力气,就这样被侍卫给拖出了院子。她不知道傅尘寰到底要做什么,这样一个寂静的冬夜里,让人胆战心惊。她被拖到了另一个小院子里。此刻院子的房门开着,里面点着灯,清晰的照亮着那一堵原本封死的墙,被打开了。洛清渊惊住了。她回头去看傅尘寰,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侍卫给抓着拖进了那个密室里。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阵法,洛清渊被推进去,摔倒在地,拉扯着银铃发出声响。随即便见傅尘寰缓缓的走到了墙壁那处缺口前,他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侍卫按住了洛清渊。洛清渊看着傅尘寰手里的药碗,紧张的挣扎了起来。“你干什么!傅尘寰你要干什么!”
傅尘寰却不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掐着下巴将药给她灌进了嘴里。洛清渊拼命的挣扎,“不要……”她眼里布满恐惧,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抵不住那汤药灌入口中,顺着喉咙咽入腹中。她挣扎着,那汤药撒的到处都是,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发丝凌乱,狼狈万分。灌完药之后,傅尘寰和侍卫都走了出去。洛清渊无力的跌坐在地,震惊的看着他,“你给我喝了什么!”
然而那个男人却不回答。随后两个侍卫便开始砌墙,将那对堵砸开的墙再次砌回去。洛清渊惊住了,涌来的恐惧感将她包围。她双目发红,拼了命的想要往外冲,“傅尘寰,你要干什么!你想把我活活困死在这儿吗!”
傅尘寰却拦住了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堵墙,堵住了她唯一的出口,和所有的光亮。看着那堵墙越砌越高,一扇门的大小,变成了半扇门大小。烛火的光芒下,傅尘寰的眼神冰冷的不像话。洛清渊心碎一地,双眸发红的看着他,“你想要我死吗?”
“傅尘寰,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那个沉默着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
这话在此刻,却更显恨意。要洛清渊在这不见阳光的地方,好好活着,痛苦一生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
“为什么!傅尘寰,你给我一个理由!”
洛清渊不明白,也想不通,但是傅尘寰却并没有解释任何。眼看着那堵墙从也腰部高度,又砌到了胸口高度,密闭的压抑感袭来,让人心头生出恐惧。她想要出去,可却被阻拦在这道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