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蹙眉,心里有些诧异。“这般动静,整个江中,也只有江市首有资格下达这样的命令。”
“这么看来,是有人要搞事?要对付老大身边的人?”
“可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王虎想着,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哪里知道,这次牵扯到的都是绝顶高手,像他这样的势力,根本没插手的资格。所以,陈君临根本就没准备让他参与。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小弟,王虎虽然没想明白,但还是立刻召集了手下,做出了应对:“传我命令,让帮派内的高手赶过去,加强暗中守卫的力量,务必保证周家等人的安全!”
“是!”
很快,一名名得到命令的黑衣高手,立刻赶往周家别墅等地方,暗中守卫。而随着各方势力的动作,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道道闪电划过夜空。接着就是一阵阵轰隆隆的雷鸣。随后,狂风呼啸、乌云低垂。啪!啪!豆大的雨滴骤然划过天空,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耳的声响。狂风已至,暴雨如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砸在墙壁,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卷起一道道雨幕,使得整个江中市都被包裹在黑暗之中。一栋栋建筑、一个个房屋,一位位居民在这般惊人的天威下,都吓的躲进了被子里,一个个窃窃私语,缩头不出。夜色,愈发的寒冷了。周家别墅。阁楼,某个阴暗的角落,巫蛮坐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大雨,百无聊赖的晃了晃腿:“你说,我们两个就这么在这守着?”
“什么都不做?”
她扭头瞥了眼那个一直沉默不语,抱着一把魔刀的黑衣身影,见对方不说话,不由哼道:“死木头,你倒是说句话啊?”
伍六奇睁开双眼,双眼之中赫然爆发出一道精光,满是凌厉的杀意和视生命如草芥一般的淡漠。他抱着自己的魔刀,靠着墙壁,气息内敛,犹如木头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听到巫蛮儿这般抱怨,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摇头道:“主人说了,我们两个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程若兰一家。”
“不管你有什么意见,我们今天都必须在这!”
伍六奇深深的看了巫蛮儿一眼,提醒道:“你应该知道主人的性格,千万别耍小性子,我们就好好的在这守着。”
“至于其他事,与我们无关。”
巫蛮儿听到这话,小脸一垮,瘪嘴道:“我……我当然知道,可是……好无聊啊。”
伍六奇闻言,却闭上了眼睛,继续靠在墙壁上,装作木头,不吭声了。因为他也觉得非常无聊。他也不想和巫蛮儿在这,守着程若兰一家,这哪里有去砍人来的痛快?身为一名顶尖的杀手,他自然也想去见识一下那些所谓的世界级杀手,跟对方比划比划,看谁更牛。可无奈的是,这是主人的命令。他就算再怎么不想,也绝不能违背,再说了,没有他这样的高手守护程若兰一家,主人怕也不会放心。毕竟,这一家被绑架过好几次。类似低级的失误,不能再犯了!至于那些所谓的顶级杀手……“呵呵……他们就算再来十倍,就算再阴狠十倍,在主人面前,也依旧还是群废物。”
“主人一只手,就能灭掉他们所有!”
“所以,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伍六奇想着,就摇了摇头,神识继续锁定着楼下房间内的程若兰几人,时刻注意着四周。而在另一边。永财集团大夏,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姜白雪刚刚处理完一笔重要的业务,不由微微松了口气,那精致漂亮的小脸,略显疲惫。她伸手,揉了揉眉头,随后喊助理端来一杯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又化为一缕缕浓香,一丝丝蔓延下来,传入喉中,入胃入腹,最后化为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这使她精神了不少。然后,她就注意到了窗外那噼里啪啦的声响。“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下大雨了?”
姜白雪走到窗前,望着那深沉的夜色,还有一重又一重的雨幕,朦胧模糊,即便在路灯的照耀下,也依旧看不清。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姜总!”
这时,门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女助理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乱。“怎么了?”
姜白雪蹙眉,看了她一眼。女助理急忙道:“姜总,不知道为什么,大楼外来了很多战车,四处都是戒备森严的战士和特警。”
“现在,咱们整个大楼都已经被团团围住,每层的过道内,也有一个小队的战士把守。”
“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问他们也不说,只是让我们原地呆着,他们在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
姜白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跟着女助理出来瞅了眼,结果还真是这样。她这一层,驻守的战士更多。但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态度非常的客气,只说是有歹徒作乱,他们负责来这里保护。姜白雪蹙眉,略一思索后,就吩咐道:“通知下去,让所有员工配合,今晚就当是度假了。”
“所有人三倍工资,都事情结束,每人放一周的假,但今晚都别出去了,乖乖的在办公室呆着。”
“是!”
女助理闻言,急忙走了出去。办公室内,姜白雪走到窗外,望着大厦四周的战车,心里隐约有所猜测:应该是出什么事了,这些人应该是陈总派来的。“就是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姜白雪想着,试图给陈君临打电话,但却没有打通,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但也只能站在窗边,默默念着:“陈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若有若无的话语随风飘荡,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君临,这好大的雨啊。”
威尼斯汀大酒店。二楼,空旷而巨大的落地窗前,悠扬的钢琴小调已经消失不见,因为抵不过窗外那噼里啪啦的雨声。于是,陈君临索性就让钢琴师撤了。但秦语凝却兴致不减,踩着厚厚的玫瑰花瓣,赤着小脚,来到了窗前,望着那层层雨幕,眼中满是欢喜的颜色。“你不是怕下雨吗?”
陈君临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微微诧异,将她抱在了怀里。他记得很清楚,每次下雨打雷,秦语凝就会吓的瑟瑟发抖,躲在被窝里,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