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找到你们,说东西藏在拱源城附近,第二次又说其实在你们身上,这两者相悖。”
“而且你们父汗能说出让你们互相找对方取,两种可能,第一是老到脑子转不动了,第二就是另有所图。”
“你真的理解了你父汗说的意思吗?”
江清云总觉得这件事像是镜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分明察觉到了什么,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这一次,拓跋钰诚被问住了。原本对自己的猜想还破有信心的他,此时也逐渐变得迷茫起来。是啊,父汗从不会做无用功,两道讯息应该都各自有各自的意思。“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
江清云打断他:“你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三王子也在,且他的势力不仅仅一个拱源城这么简单。”
江清云细细感知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凑到他身侧,低声说:“他早跟皇帝练手了,这一仗,你必败。”
拓跋钰诚的手骤然收紧,神色复杂,却说不出话。他早知道的,但他说服不了自己去跟中原皇帝连手,那皇帝并非善茬,但为了避免三弟上位,在摄政王朝自己抛橄榄枝的时候,他接住了。“就算你拿到了东西又如何?你走的出这澹台国?你就算侥幸回去,在澹台国发生的一切谁来为你佐证?”
“谁又能证明你手上的东西是真的?我澹台国这么多兵马,只要拓跋钰龙愿意,随时拨兵攻打,届时里应外合,你觉得这位置还能是你的?”
面对江清云的质问,拓跋钰诚也意外的冷静。“你说的一切我都想过了,可是我若是不来,连最后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拓跋钰诚叹了口气。“父汗说,男儿要骁勇善战才好,我七岁便能与狼群搏斗,十一岁斩三头猛虎,自以为勇猛无畏,可父汗又说,男儿不能空有力气,需得有脑子。”
“遂而我开始苦读兵法典籍,只为成为父汗手中最有用之人。”
“但我错了,我空有一身本事,却忘记了,有些东西我若不去争,不去抢,那便会被他人惦记。”
“父汗说的没错,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是我被保护的太好,从小便以为一切都顺我而来,此次,就是为了改变命局。”
拓跋钰诚双手攥成拳,眼眶微红,江清云难得见他失态。“事情说开了就可,我对你其他事不感兴趣,既然答应你会护你周全那就不会食言,睡吧。”
许是到了此时,江清云对拓跋钰诚难得生出了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