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钰诚见状眼底不由得遗憾:“那看来短时间之内这边是毫无进展了,你有什么其他能突破的地方吗?”
江清云只摇了摇头,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先不想这些了,我出去这么久还没吃东西,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你呆着不要乱走,他们已经开始城内搜查了,我今天的举动很有可能会让他们更加戒备和急躁。”
江清云岔开话题,一边吩咐一边朝外走。拓跋钰诚目送江清云离开,神色骤然冷下,眼底的神情变化莫测。她应该发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问起这些,莫非是拓跋钰龙有什么其他举动了?不对,按照这些天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对自己存有敌意,不急,再看看。而江清云出了府后,拐过了三个巷子,随着一声清脆的哨声,就见一只信鸽徐徐飞来,很快又飞走了。城主府中。“你是说你找到他的行踪了?”
拓跋钰龙满脸惊喜的看着澹台聿。澹台聿点了点头:“不错,这几日我已经派人在城内搜查,果然他们已经混进来了,前几日我隐隐注意到有一奴隶商人带了大批的人进来,特地安插了人手打探,果然发现了他。”
“好好好!”
拓跋钰龙狂喜起身:“现在就去把人抓回来!”
“且慢。”
澹台聿叫住人:“现在还不是好时候,天黑好办事,他们初来不久,大白天难免有所警惕。”
拓跋钰龙这次没反对,反正人就在这里,只要发现了行踪,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逃不了。“你这次做的很好,有赏。”
拓跋钰龙赞赏的看向他:“你想要什么赏?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绝对办到。”
澹台聿故作深思了一会,随后开口说:“确有一物想要。”
“哦?什么?”
拓跋钰龙有些好奇,他无法彻底拿捏江清的原因,就是因为此人除去仇恨之外根本无欲无求。“之前我想找的人也找到了,她从前便是我的贴身侍女,后与我分散,如今寻回,我想让她跟在我身边。”
拓跋钰龙脸上的笑减了几分,看向澹台聿的眼中杂了几分怀疑。“你确定那人就是你要找的?为什么突然要往身边安插人手?”
“是,因为人找到了,就让她跟着我。”
澹台聿回的分外自然,反而让拓跋钰龙显得那么不伦不类。一只在旁边装死的拱源城城主终于找到能插话的机会了,连忙上前表现:“我想江先生的意思是,想让从前的侍女重新伺候他。”
“一般我们中原人家境好一些的,都会从小养贴身侍女或者小童,江先生器宇不凡,想来也是世家出身,这在我们这里不算少见。”
城主的话打消了拓跋钰龙些许顾虑,那人也在他眼皮子低下,是不是侍女一看便知。“她与我自小长大,且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有她在,也不必特地差人忧心我的安危,而她一人在外我也不放心,三王子身边这么多近卫,想来多保护一个也不在话下。”
拓跋钰龙颔首:“那是自然,行吧,回头你安排下让她进来,记得带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姿色的女子能让你这般魂牵梦绕。”
他的话提醒自己了,对啊,自己这么多人手,难道还怕一个女人?好笑!拓跋钰龙想着,目光又扫过了桌上那一张忙慌慌写着加急的信,一阵急躁又袭上心头。“这个该死的中原皇帝!”
拓跋钰龙用力一拍桌,狠戾的眸中是猩红的暴怒。“他那边又来什么消息了?”
澹台聿很快将话题过渡过去。“还能是什么。”
拓跋钰龙冷哼:“无非就是催促我们快点结束,愚蠢的中原人,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那三王子的意思是?”
澹台聿顺着他的话往下走。他之前没少在拓跋钰龙和澹台瑾之前挑拨离间,而澹台瑾一直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让他取得了很大的效果。拓跋钰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既然现在找到人了,估计很快就可以结束,不过中原皇帝这事办的不够体面啊。”
拓跋钰龙说罢抬头看向澹台聿:“江清,你觉得我怎么做才好。”
“这些事不是我等能议论的。”
“那我允许你议论。”
澹台聿见状才抿唇说:“既然事办的不厚道,那我们自然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又想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哪能什么好处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去。”
“他此番前来,对三王子没所求吗?”
拓跋钰龙撇撇嘴说:“求了,一个能消除疤痕的方子,倒是有,那个女人那边有很多,我们自己也有上好的药膏,不是什么大事。”
澹台聿见状冷笑说:“他求药膏估计是为一女子,说不定可以从中下手。”
“哦?你的意思是?”
“此事不急,先拖他一会,等他实在是等不及的时候,我们再作回应,届时我们为主动方,他也跳不到哪里去。”
是夜。江清云依旧在床上昏睡,打了两天地铺的拓跋钰诚明显也适应了,今天眼皮格外的沉,很快就陷入梦乡。四周寂静非常,拓跋钰诚突然感觉一股寒意直上心头,他猛然从睡梦中睁开眼,下意识就看向床铺。只见床上空无一人!他立刻站起身,下意识就朝着门口走去,刚要伸手去开门的手硬生生顿住了。门外隐隐约约几道黑影,弯刀从门缝里伸进来。下一秒,四五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双方对视上立刻缠斗在一起。拓跋钰诚睡醒有将武器带在身上的缘故,所以即便对上四五人,他也没立刻落入下风。门外同时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那估计是云清也被人缠住了!门外的打斗声愈来愈近,拓跋钰诚也逐渐不敌,他刚要转身逃窜,一股白色粉末袭面而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可是为时已晚!拓跋钰诚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消散之际,他看见云清朝自己冲来。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