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当可以说她傻,第二次可以说她蠢。可是若第三次她还被席北慕骗过去,那就是她又蠢又傻了。席北慕按住自己的头,说来也奇怪,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孤装什么了!”
“孤做这一切,不过就是想要洗刷陆静宁你身上的罪孽。”
陆静宁笑容苍白:“陛下,你看看,你这么容易就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是,我身上是有罪孽。”
“可是我已经为我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我的挚爱亲手将我们的孩子扼杀!”
“我被你废了武功,挑断手脚筋,囚在这冷宫之中刷恭桶,难道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吗?”
当听到陆静宁说到孩子的时候,席北慕的眸子浮现了一丝愧疚还有慌乱。陆静宁的手搭上席北慕的手腕。“陛下,你放心。”
“我陆静宁对天起誓,无论你耍出多少花招,我也定不会再将自己的真心用在你身上一分一毫。”
席北慕眼眸中的痛心转瞬即逝。“那样也好,反正孤也不稀罕。”
席北慕松开陆静宁,甩袖离开。两个小太监因为看见陛下竟然帮陆静宁刷恭桶的缘故,也开始忌惮她。两个人老老实实把洗好的恭桶装车走了。-为了保密,整个云国除了周言,无一人知道陆静宁还活着。云翳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的眼睛则就此失明了,可纵然这样,他还是想带兵攻打宁朝。华夫人气得要死,她联合家族执意阻拦自己儿子的举动。若是陆静宁还活着,那么自己儿子带兵还算是划算。“翳儿,你的脑子到底会不会思考。”
“陆静宁已经死了,一具尸体有什么好争的。”
“况且你的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了。”
华夫人痛心疾首。自己的儿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武功都是先王的皇子中最出色的。可为何偏偏运道这么不好。一个眼睛看不见的摄政王,在朝廷中不就如同废人一个。陆静宁一死。云国的朝廷才是彻底乱了吗。那些之前在陆静宁的打压下,有野心蛰伏的诸侯纷纷开始想要作乱。毕竟谁也不想一个小屁孩手下做事。云峰倒是想要下令,出兵攻打宁朝,可他实在太年幼,无法将军权握在手里,诸侯蠢蠢欲动。但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江湖中一个名叫鬼谷的势力竟然掺和了进来。更让他们没有想到,鬼谷的主人竟然是早就死在陆静宁手上的大皇子。云望月坐在轮椅上,由自己的仆人将他缓缓推入大殿。“各位真是好久不见。”
看见死而复生的大皇子,整个朝廷简直嘈杂得跟烧开的沸水一样。云望月看着已经失明的云翳。“三弟啊,你说陆静宁这种女人,是不是专门来克我们云家的子孙的。”
“我因为她成了残废,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
“你因为她才被席北慕毒瞎了眼睛。”
“云望月,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
“你双腿会残废,是因为你居心不轨,根本不关陆静宁的事情。”
云望月勾起嘲讽的笑容:“三弟啊,你还真是没出息,就算你是摄政王又怎么样。”
“只要陆静宁还活着,你不过就是她石榴裙下的一条狗而已。”
“怎么,陆静宁现在已经死了,莫非三弟还要对陆静宁这个主人摇尾巴表忠心不成!”
“云望月,你说我可以,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云翳愤怒地想要拔剑,可却遭到云望月的耻笑。“三弟,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瞎子。”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还想着维护陆静宁。”
云望月显然没有把云峰放在眼里。只要陆静宁死了,那么整个云国就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云望月坐在轮椅上:“再说了,我才是父王身生前钦定未来云王。”
“本皇子登上王位本就是名正言顺的。”
“三弟,你倒是说说,凭什么定本皇子谋逆之罪?”
云翳显然是不信:“这怎么可能?”
“大哥,你还真是说笑,现在父王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都行。”
云望月唇角噙笑:“三弟,你这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摄政王了。”
“竟然还这么单纯,你大哥我既然敢说,自然就是有证人。”
“把人给本皇子带进来。”
随着云望月一声令下,他手下几个人带了一个年迈太监进入朝堂。“这…”大臣们面露诧异:“这不是一直在先王身边侍候的总管太监王全吗?”
“当初先王刚驾崩,这个叫王全的太监。不是立刻把自己吊死自己,留下遗书说要去地底下侍候先王了吗?”
“怎么可能还活着?”
大臣纷纷不可置信,直觉告诉他们,这背后定然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阴谋。王全跪在地上,悲痛地叫着先王,朝着大臣还有云翳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摄政王,各位大人,奴才想各位大人一定特别好奇奴才怎么还会活着。”
“其实奴才之所以苟活至今就是想撑着一口气,等着今天在云国朝廷所有人面前,揭露战神陆静宁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