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九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卫生间,打开花洒,水流倾泻而下。长时间的囚禁折磨让她的身形日渐消瘦,锁骨突出的明显,隐隐有些脱相。乔漫九疯狂擦拭身上遍布的吻痕,那是陆执安的痕迹,她恶心得想作呕。乔漫九抹了一把脸,拿出压在杯子下面的小刀片。这是她求管家给她的,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还不如死了。乔漫九坐在浴缸里,扬起刀片毫不犹豫地在细腕上割了一道,两道……血涌出来的那一刻染红了水,乔漫九闭上眼睛释然地笑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陆执安见乔漫九迟迟不出来,眉心跳了两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快速下床去到卫生间,眸色含霜,“漫漫,你超时了。”
没有得到乔漫九的回应,陆热安已经肉眼可见的生气了,“漫漫,出来。”
“……”“嘭——”陆执安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门后的一幕刺得他眼睛生疼。乔漫九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一条胳膊搭在外面,地上是一个小刀片。“漫漫!”
陆执安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去把乔漫九给抱出来,她手腕上的伤口像刺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里。陆执安此刻没有心思管凶器是哪来的。怀里女人呼吸越来越微弱,陆执安声音颤抖,“漫漫……我给你叫医生,别睡。”
说着,他拿出手机,对着那头吼道:“赶紧滚过来!止血的止疼的都带上,晚了我弄死你。”
电话刚给挂断,手就被另一只手握住,陆执安哑然,“漫漫?……”转瞬便安慰她,“没事,我给医生打电话了,你再撑一会。”
“陆执安……”乔漫九虚弱道:“我恨你。”
“什么。”
陆执安脸色一瞬间凝固。恨他?“你囚禁我还不够,还要对我的家人下手,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乔漫九扯出一抹凄惨的笑。也罢,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陆执安无助的像个小孩,“你不要睡,你不能就这么离开,乔漫九,当初先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能这样。”
他语无伦次。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乔漫九在心里说道,她无力地合上眼睛,再也了无生气。“啊——”陆执安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的嘶吼。女人的身体渐渐没了温度,无论陆执安再怎么发疯都不会得到回应。失去了乔漫九的陆执安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本来因为自身原因就有董事会对他表示不满,此后陆氏股票更是下跌的严重,陆执安无心照看。陆氏在走下坡路。又过了很久,陆氏凭空被季氏收购,众人纷纷猜疑,季氏总裁脑子是抽了什么风。随即,外界又传来噩耗,陆执安服药自杀,死后葬在了心爱之人墓旁。众人纷纷感慨陆执安深情。季氏顶层。气场强大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五官俊朗,眸色漆黑,嘴里咬着一只烟俯瞰下面的风景。“季总,节哀。”
“……”男人眼神晦涩不明。……再睁开眼睛。乔漫九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猛地坐起身子,手下意识地摸脖子。哎?没铁链?乔漫九松了一口气,这个房间的布置陌生又熟悉,她走下床,站在镜子面前。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清秀,未施加粉黛的脸透出一股清纯。乔漫九抿唇,她不是在那个别墅割腕自杀了吗?她这是没死透?正想着,门突然被高知向。“姐,你还起床吗?”
这声音...乔漫怡?乔漫九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生,对她笑道:“姐,我都要出国了你还睡懒觉。”
出国。那不是三年前的事了。乔漫九喉咙一哽,好像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重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意然发生在了她身上。“姐,怎么了?”
“没事。”
乔漫九敛了心神出去。看到沙发上的乔父乔母,乔漫九,眼眶一热,她努力地压抑住情绪。“漫漫,你今天不是没事吗?送小怡去机场吧。”
乔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好。”
乔漫九应下来。乔母有些惊讶。乔漫九一向不喜欢麻烦,现在答应得这么利落。乔漫怡拎着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跟乔漫九一起坐车去机场。乔漫怡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见乔漫九没有应和她,乔漫怡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一激灵,连忙捂住嘴。“姐,你是不是……又嫌我烦了?”
“没有。”
乔漫九道:“我一直在听。”
她说的很真诚。乔漫怡总觉得自己姐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很快就到了机场。乔漫怡拖着行李,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她惊讶道:“哎,姐,那不是姐夫吗?”
姐夫?乔漫九抬眸看向来人,顿时思绪如潮。陆执安一身休闲西装,他身材比例很好,肩宽腰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张脸近乎完美。乔漫九微微晃神,她就是被这张脸给迷的神魂颠倒。“小怡现在就要走啊?”
陆执安跟乔漫怡打招呼。乔漫怡不知道陆执安的变态,甜甜笑道:“对啊,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陆执安看向乔漫九的眼神满是温柔:“等我跟你姐办婚礼的时候通知你。”
“好呀。”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xx645的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机场广播声响起。乔漫怡恋恋不舍地拉起乔漫九的手,“姐姐,那我走了,你跟姐夫的婚礼一定要叫我。”
乔漫九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为了不让乔漫怡多想,她点点头,“嗯。”
“姐夫,你也是哦,一定要对姐姐好。”
“会的,小怡快上飞机吧。”
陆执安催促道。乔漫怡走后,陆执安自然而然地牵起乔漫九的手,“怎么?从一开始你脸色就很不好,生病了吗?”
跟你在一起,脸色能好就怪了。乔漫九默默想道。她挣了挣手,没挣脱。“漫漫,坐我的车。”
陆执安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不远处那辆最时髦的保时捷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