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半,火车准时到达了稻城,温酒提着行李出了火车站顺利的找到了谢天纵准备的车,取到车以后,温酒就赶紧开着车顺着信上的地址,往陆北野家赶。陆北野在家里排行第四,他妈妈叫梁翠,他爸爸叫陆红军,大哥陆东阳,二哥陆南风,三哥陆西城,妹妹陆青青。陆东阳今年三十岁,他老婆齐梅今年刚满28岁,俩人的儿子陆秋雨十二岁,闺女陆雪九岁,夫妻俩都老实厚道。陆南风今年二十七岁,他老婆齐莲花是隔壁村村长的闺女,俩人结婚七年都没有生娃,经常吵闹打架说要离婚,但都没离。陆西城十岁那年去世了,他如果还活着今年该二十五岁了。最小的陆青青今年十八岁,她刚参加完高考。他家的位置离市里有些远,再加上车路没有通到家,还都是山路,温酒开了没多久就迷路了,晚上也没人经过,她没办法问路,就只能睡在车里,找半夜鸟叫差点儿把给她吓死。到第二天下午,她终于顺利到了,温酒刚把车停好就听见路下面有人哭喊。“妈——”“妈,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们啊妈!”
山路很陡,温酒连滚带爬的摔了好几跤才到,看见坐在地上哭喊的众人心瞬间凉了半截。她见过陆家的全家福。是陆家人没错。那躺在地上的肯定就是陆北野的妈妈了。温酒连忙跑过去看陆妈妈,她的脸和胳膊上面都是整块整块的红疙瘩,应该是过敏了,而且情况还特别严重,已经休克了,现在送医院根本来不及。她学过抢救,若是抢救及时他妈妈还能撑到去医院。温酒怕陆家人不信她,不让她操作,连忙拿出她和陆北野的结婚证给陆红军看,“爸,我是阿野的媳妇儿温酒,您儿媳妇,我妈这是过敏了,我学过抢救,您让我妈躺好,让我试试。”
陆红军一看还真是,抹了把急出来的汗让梁翠平躺在地上,自己让到旁边。温酒跪在地上,双掌交叉,使劲儿按压梁翠的心脏,连续按压的十几分钟,她的汗水把梁翠胸口的衣裳都打湿了,但她人还是没有呼吸。陆红军和其他人的眼神也渐渐从充满希望变成绝望。“老婆子,老婆子,你醒醒,咱们小儿媳妇回来了,咱们小儿子也快了,你不想他吗?”
陆红军声音哽咽,看着自己相伴几十年的妻子毫无生气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树叶上面,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温酒却感觉非常重。重的她都快无法呼吸了。她咬牙接着按,边按边说:“妈,我是阿野的媳妇儿温酒,我先回来了,阿野他随后就到,您先别睡,您睁开眼睛看看……”现代医学有停止呼吸,又被在乎的人唤醒的个例。她想尽力试试!温酒又按了十几分钟,梁翠总算是又有呼吸了。“阿野……咳咳……”“妈——”听见梁翠的声音,陆东阳和陆南风激动围过去,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妈,妈,您感觉怎么样?”
见梁翠醒了温酒松了口气,抬头问陆红军,“爸,青青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陆青青被强暴的时间就是今晚,也就是书里说的陆北野到家的前夜,但这次陆北野应该会提前吧!毕竟没有人阻挠。陆红军抹了抹眼泪,道:“你妈突然病倒,眼见快不行了,家里又没有钱给她看病,我就让青青去你舅舅家要钱了。”
温酒严肃的说道:“爸,我开车带我妈去医院看病,你带人顺着去舅舅家的路找青青,要是去晚了我怕她可能会有危险。”
“我昨晚梦见青青从舅舅家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村里那几个坐过牢的流氓,发生了不好的事,我做梦很灵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青青没事最好,但是万一咱们没去,青青真的像梦里那样遇到了那几个流氓,咱们全家这辈子恐怕都睡不踏实。”
陆南风的媳妇儿齐莲花听完狠狠翻了俩白眼,不高兴嚷嚷道:“你胡咧咧啥胡咧咧,有你这么做嫂子诅咒小姑的吗?”
“还做梦很灵验,见鬼嘞!你咋不说你是神婆转世呢!刚进陆家门就撺掇这些烂玩意儿,你到底是按的啥心?我妈病倒没准就是你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