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谨言快速的拽到了自己身边,下一秒黑色的汽车就疾驰而过,带起了阵阵呛人的灰尘。温谨言气的眼睛都绿了,站在路边就破口大骂。“你TM着急投胎啊!害怕去晚了有人堵了你的黄泉路,让你投胎变成畜牲啊!”
“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你最好祈祷别遇见小爷,要不小爷给你车都砸了!”
看温谨言还有要骂的架势,温酒连忙道:“快歇歇吧!再骂嘴巴都要干了。”
温酒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温谨言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冒。“还有你!”
“你是不是想死?你要是想死你往路中间站啊!你站路边儿要是被撞不死瘫痪在床多难受?还得有人给你把屎把尿!”
温酒:“……”无话可说。她拉了拉温谨言的胳膊,用讨好的语气道:“别生气了,姐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我绝对离车路远远的。”
温谨言甩开温酒的胳膊。“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才懒得管你呢!”
温酒没辙,为了讨好温谨言给他买了汽水还有冰棍,外带给他扇风才把这位少爷给哄好,坐车到镇上买了些肉、排骨、顺带还买了两条鱼,还有温谨言日常的洗漱用品,俩人就回家了。她们刚到家没多久,陆青青就背着包回来了,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温谨言她还以为是自己走错门了又退出去,在外面看了半天确认没走错才又进门。恰好温酒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她回来连忙走过去,笑着帮她把提着的袋子接过来。“回来了啊!累不累?这个周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还适应吗?”
陆青青摇摇头,“不累,在学校挺好的,同学都很善良。”
就是有点儿想你。温酒笑着道:“那就挺好,这是我弟弟温谨言,放周末了,他过来玩儿两天。”
“谨言,叫姐姐。”
温谨言乖乖的道:“青青姐。”
在别人面前,他向来都特别给温酒脸面。陆青青温柔的道:“你好。”
她穿着白色碎花裙,乌黑的头发输成两条麻花辫搭在胸前,额前的碎发让她显得更清纯,笑起来时就像盛放纯白茉莉,眼睛是雨后带着露珠的黑葡萄,好像正说着动听的话。温谨言都看呆了,好在他只呆滞了那么几秒,没谁看出来。温酒把西瓜冻在冰箱里,就拉着陆青青坐在沙发上说话,从衣食住行说到老师同学,全部都问了一遍才彻底放心。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陆青青就主动去了厨房做饭,温酒原本想跟着去帮忙,温谨言也去了。看他们俩在厨房挺和谐的,温酒就没有去了,厨房地方小,没办法同时容纳三个人走动。她没事做,就把买回来的肉用刀分割好放到冰箱冷藏,这样吃的时候不用全都解冻,吃几块拿几块出来就行。把所有东西归置好了以后,温酒拿钱出门去小卖部买了点儿啤酒回来,顺带让传达室的战士帮忙通知陆北野,让他晚上把夏淮山和温谨言都带回来吃饭。夏淮山来了就想表现,撸起袖子就往厨房里面钻,被陆北野扯着后衣领拽回来了。“青青最爱干净,你做饭跟狗刨似的还是别去捣乱了。”
“谁狗刨?”
夏淮山瞪眼。陆北野毫不客气,“你。”
温初霁想着白蹭饭也不好,就想到厨房去给陆青青帮帮忙,没想到却看见了温谨言,正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剥大蒜。他挑了挑眉,踢了踢温谨言的屁股道:“剥干净点儿,你哥我可不想吃蒜皮。”
温谨言抬头看见是温初霁,哼了两声挑衅似的道:“等会儿我抓两把埋你碗底。”
陆青青听他们兄弟俩斗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意识到自己笑出声了以后连忙捂住嘴巴,满脸都是尴尬的表情。感觉空气都是尴尬的,她连铲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挥了,菜都被她两铲子挥到外面去了。温初霁撸起袖子,适时道:“还有什么菜没炒?我来炒吧!瞧你累的胳膊都抽筋了。”
他说完就接过陆青青手里的铲子熟练的炒起了菜,甚至还能帅气的表演连续颠锅。陆青青不好意思,“没有,还是我来炒吧温大哥,你白天在部队肯定也累了,快去歇着。”
温初霁自然没答应,“别,我就想试试我的手艺生疏没。”
陆青青没办法,只好把还有什么菜要炒告诉温初霁,然后洗洗手出了厨房。她一走,温谨言就不干了,起来把整颗蒜拍在温初霁胸膛,“给!你要吃的带皮的蒜!”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温初霁举起铲子作势打他,温谨言连忙跟泥鳅似的滑出去。夏淮山知道温初霁在炒菜,瞬间就来了兴趣,拍拍手上吃猫耳朵沾的碎屑就兴冲冲的去厨房围观温初霁炒菜。看温初霁颠锅,他就没出息的在旁边惊叫。“哇!”
“好厉害!”
温谨言瞥他一眼,“厉害?那是你菜,报告写不好就算了,连锅跟铲子都玩不转。”
夏淮山嘿嘿一笑,“我要是有你那么厉害我不就当领导了?有人当领导也得有人当下属呀?要不然领导指挥谁?”
“说真的,你教我颠锅呗?我感觉你颠锅的姿势可男人!”
胳膊的肌肉全都显出来了,充满蓬勃的力量感,特别帅气,他要是在何容容面前露上两手,还不得让她疯狂心动啊!温初霁扯扯嘴角,“想学?”
夏淮山连忙点头,“对。”
“我懒得教你!”
夏淮山气了个倒仰,“我说你咋那么小气呢你?”
连个颠锅都不肯教他。“是你蠢!”
温初霁语气随意,他都连续翻了好几回了夏淮山还学不会。能怪谁?厨房里夏淮山气的跳脚,外面陆北野被温酒灼热的目光盯的坐立不安、身体迅速升温。温酒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每回她想跟他洗鸳鸯浴,都会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看,好像能用眼神把他的衣裳给扒干净。可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呢!她这是想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