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嚎的撕心裂肺想找人帮忙把梁玉珍送去医院,但所有人都对她避如蛇蝎根本不搭理,最终还是温酒示意陆北野叫人过来帮忙把她给弄走了。没办法!要是梁玉珍真的死了她就从受害者变间接杀人凶手了。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后面就是就等部队处理,军人有军人的管辖制度,既然穿着这身衣服就要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并且接受犯了错误的后果和惩罚。看热闹的也都散了。周光盛见识了陆北野护妻的程度后想起来自己做的事,感觉落到他手里怕是不死也残,本来就浑身都是伤,再挨打还得了?他连钱都没敢要趁乱偷偷跑了。跟健全的四肢比,钱算屁!没了好的身体和相貌,他还怎么把那些姑娘骗到怀里?陈爱梅趴在地上又哭又笑,眼泪冲开脸上的泥和血水,露出两道白色的沟壑,她感觉自己这些年活得就像个笑话。出生就被亲妈丢给姨妈养,处处被人嫌弃排挤,长大结婚了跟丈夫也不和睦,相处像仇敌,有时候好几天都说不上话,说话也像是在吵架夹枪带棒,但大多时候都是她在控诉,张宝钢像是聋子似的听不到。害怕被别人瞧不起,她处处争强好胜学的牙尖嘴利,哪怕打嘴仗她每次都非要赢,得了点儿好东西就四处炫耀想被瞧得起,抹最好的化妆品涂最贵的口红,把自己收拾的油光水滑,想要让所有人知道她过的很好,但换来的是越来越多人的疏远。她以为自己还有姨妈疼爱,结果明明俩个人都犯错了,姨妈却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她。看着陈爱梅失魂落魄的姿态温酒心里、眼里没有丝毫同情,因为同情伤害自己的人就是插向自己最锋利的刀刃。若是她们俩的计划成功了,现在哭的还不一定是谁呢!陆北野冷着脸把温酒拉回家就进了厨房熬药做饭,不论温酒在他面前怎么撒娇卖乖,他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出现。这表示他很生气。可就算这样,饭菜他也是按温酒的喜好做的,就连药也是舀出来晾到合适的温度才给温酒。这回温酒啥也没敢说,捏着鼻子就把黑乎乎的汁往嘴里灌,苦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也没敢停,连嘴角流出来的都舔干净了。她喝完把碗倒过来甩了甩,露出讨好的笑道:“我喝完了。”
“我不瞎!”
陆北野说完自顾自的给自己舀了碗饭吃完就去部队了,留下垂头丧气的温酒在家唉声叹气。哄男人是门学问!她还得努力进修!袁芳和林秀莲她们知道这事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好些东西拿过来给温酒,对她好一阵埋怨,顺便咒骂陈爱梅和楚明月。“我就说这俩东西坏死了,竟然能想出这种招数对付你,你以后出门还是要小心谨慎,这次你让她们丢了脸,她们可能还会找机会报复你。”
“是啊是啊!必须要小心,这么恶毒的事她们都做的出来,还有啥是不可能的呢?这次没有吃亏已经是万幸了,想想当时的情景我都觉得后怕。”
“你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们说,居然还能当做啥也没发生的操办庆功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姐妹啊?”
……四个人说话跟连环炮似的,把温酒说的头都抬不起来,除了认错讨饶还是认错讨饶。就连雪宝都跟小大人似的,两手叉腰板着脸教训她,“漂亮婶婶你真的很不乖,我妈妈说在外面被欺负了要回家给大人说,自己没错就……就不能被欺负,要把公道讨回来,别人要是看你好欺负就会使劲儿欺负你的。”
“你下回不能这么不乖了,要不然雪宝就不跟你玩了。”
温酒把雪宝搂到怀里,蹭蹭她白嫩嫩软乎乎的脸道:“好,婶婶保证以后绝对会乖乖的,在外面受欺负了就回家跟大人说,让他们帮我报仇!”
“这才是我的漂亮婶婶呀!”
雪宝亲了亲温酒的脸,娇娇软软的声音把她的心都快融化了。“好宝宝!”
“再亲亲婶婶。”
“吧唧吧唧吧唧……好多口。”
俩人笑的咯咯咯的,其他人的情绪都不自觉被感染了。袁芳皱了皱鼻子,“妹子,你家里咋有这么浓的药味儿啊?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刚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但忙着问温酒那事就没顾得上。温酒捏着雪宝的胳膊,软软的触感让她很喜欢,“我不是贫血而且来例假肚子疼的厉害吗?我家陆营长就找了个老先生帮我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
“原来是这样。”
袁芳点点头,“那你就好好喝药调理别辜负陆营长的心意,像他这么体贴的男人不多见,我家那个我提起来就头疼。”
葛月季撇嘴,“你家那个再咋样也比我家那个种猪强,除了会说浑话就没有别的本事!”
她越害羞他就越起劲儿,把她羞得无地自容都不罢休。还总喜欢在床上胡搞!雪宝眨着葡萄似的眼睛问:“月季婶婶啥叫种猪啊?”
葛月季哽住了。这让她咋解释呢?林秀莲气的给她一巴掌,“你能不能管管嘴?把我闺女教坏了你给我赔啊!”
她边说边低头给雪宝解释,“种猪就是留下来生小猪的猪!”
雪宝挠了挠脑袋,“真的?可月季婶婶家也没猪啊?我感觉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葛月季连忙道:“老家有。”
“哦——”“那好吧!”
雪宝乖乖的点点头,继续趴到温酒怀里跟她说悄悄话去了。软软糯糯、浑身奶香味儿的宝贝姑娘在怀里抱着,温酒担忧陆北野不原谅自己烦躁的心情都减弱了不少。等她们回家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就慢悠悠的去卫生间,某人说今晚要好好收拾她,为了表示自己认错的诚恳程度,她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生气伤身!这么好的男人必须好好哄,她可舍不得他带着情绪。